看著蘇墨虞走後許久,初七才漸漸回過神來,飄然回到南屏山下。()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這會兒,經過一番搶救,受傷的仁渡等人,已經被包扎完畢。
只是仁烈師徒,受傷過重,如今還在昏迷之中。
反倒是風木一師徒,傷勢卻並不嚴重。
“師姐,那個人呢”韓煙看著初七獨自歸來,眼中閃著疑惑。
初七一愣,旋即搖頭道:“走了。”
“走了”一聽這話,旁人倒還不如何,仁渡卻一下子火了。
“初七師侄,你為什麽沒有攔下他”仁渡怒氣衝衝道。
初七看著這位師叔,淡然道:“他實力強絕,便是師叔你也不是對手,我又如何能攔得住師叔若是實在不甘心,大可自己朝西北方向追,或許還能追上。”
仁渡一聽這話,立刻便閉上了嘴。
借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獨自去追那個煞星。
“師姐,仁烈師叔,還有德相師弟傷勢太重,而薑師妹的體力,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已經不能繼續留在大澤了。如今白師叔未至,您看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一偶昂的蕭劍揚問道。
初七沉吟半晌之後,看了看身邊的薑晴雯,以及地上的仁烈等人,歎道:“蕭師弟說的對,我覺得還是讓幾位傷者,盡快回到宗門吧。”
這句話出口,仁渡凝眉道:“願意回去你們回去,我是一定要留在大澤裡的。”
一旁的風木一也道:“我只是些皮外傷,也還可以堅持。”
初七點點頭,轉頭看了一眼,也就只有仁烈、德相以及薑晴雯三人,暫時無法行動了。
“蕭師弟,麻煩您帶著幾個人,將仁烈師叔他們,送回山門,再請宗門另派一些援兵過來。”
蕭劍揚眉頭微挑,疑道:“援兵”
初七慢慢的點了點頭,道:“如今大澤內,形勢複雜的超乎想象,就憑著我們現在的實力,只怕遠遠不足以應付。”
心劍流的弟子,對於初七的信任,是難以想象的。
所以蕭劍揚也沒有細問,便點頭應下,然後當即領著幾個弟子,帶著薑晴雯等人,朝大澤外的方向極速飛去。
而在這個時候,送走了薑晴雯的蘇墨虞,朝著大澤深處急速飛行。
如洛雲曦之前的預料,大澤之中這些年的積累,的確有不少屍氣在其中。
但這些屍氣都太過分散,也太過稀薄,蘇墨虞找來找去,也都不滿意。
便在這個時候,忽然前方不遠處,有激烈的靈氣波動,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斂去氣息之後,蘇墨虞急速朝前掠去,頃刻間便到了那靈氣波動之處。
還跟著一段距離,蘇墨虞便感受到了一股沛然劍氣縱橫,四周彌漫著的鮮血味道十分濃鬱。
“你玄劍宗未免太霸道了吧,這衝靈草明明是我們先發現的,你們上來便要強搶”一個女子聲音喝道。
玄劍宗
一聽到這句話,蘇墨虞心頭便是一動,慢慢靠了過去,便見前方不遠處,有兩夥人對峙。
一方是三男兩女,五個散修模樣的人,都是和合境上下的修為,其中那三個男子此時滿身都是劍傷,鮮血淋漓了一地。
一個女子仗劍擋在他們之前,而另一個女子,則仰躺在最後,一張臉上黑氣隱現,顯然是身中劇毒的模樣。
而另一邊,只有三個人。
蘇墨虞隔著老遠,便認出了其中的一個,正是當年同自己一起,並列大武試八強之一的玄劍流呂適。
而在呂適身旁,則是一個年齡不小的道士。
這兩人眼下,此刻都已有洞冥初境的實力,比之對方強了太多,不過這兩個人卻並沒有出手,而是負手站在一旁。
唯有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手中執劍,一臉傲氣的盯著對方。
他手中劍還滴著血,顯然對面那三個男子,是被他斬傷的。
“我劍下不斬女人,帶著你的人趕緊滾。”那少年冷聲說道。
那女子忽然淒然道:“我師妹身中屍毒,要這衝靈草解毒,若是我們退走,豈不是讓她等死”
誰料那少年冷哼一聲道:“她死與不死,和我什麽關系我再說最後一次,你們若不走,以後也就不用走了”
那女子看著,眼中怒火迸濺,卻也不敢多說什麽。
雙方的實力相差太遠了,若是真的打起來,自己這邊一點勝算也無。
雖然心有不甘,可也只能退去。
蘇墨虞看到這裡,便對這邊的經過了解了一個大概。
轉過頭,盯著那個持劍的少年,蘇墨虞眉頭就是一皺。
“他便是白思奇的弟子於襄陽果然天賦卓絕,只是小小年紀,怎麽有如此重的戾氣和他師父的脾氣可差了太多”
看到這裡,蘇墨虞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絲氣憤來,轉過頭去,看著那五個人身旁,一株靈氣濃鬱的仙草,心中便是一動。
“楊姑娘,咱們撤吧。”一個身負重傷的男子,咬著牙說道。
那位楊姑娘兩眼微紅,狠狠咬了咬牙,低聲道:“走。”
對面的於襄陽看了,冷哼一聲道:“早點兒滾不就好了,何必受這皮肉之苦”
說著,便大踏步朝那株衝靈草走去。
可他才踏出兩步,就一下子愣住。
因為就在他面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帶著面具的奇怪家夥。
那家夥先他一步走到衝靈草前,彎下腰便將那株仙草摘下來, 湊到面具前聞了一下,然後不滿道:“什麽破玩意,也值得你們這麽搶”
說著,回頭看了那位楊姑娘一眼,把手中的衝靈草朝她一扔,好像扔垃圾一樣。
“拿著玩兒去吧。”
這一幕,讓場間所有人都是一愣。
本已經絕望的楊姑娘,伸手接過那株衝靈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趕緊將衝靈草揣進懷裡,朝蘇墨虞深施一禮道:“尊駕大恩大德,小女子永世不忘”
說完,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一臉怒容的於襄陽,對蘇墨虞道:“尊駕快走,這幫家夥是”
還不等她說完,那邊蘇墨虞漫不經心的擺擺手,道:“不用你說,我知道,不就是什麽破劍宗的麽”
這句話,挑釁意味濃鬱,就連後邊的呂適兩人臉色也都是一變。
“你小子,今天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於襄陽一臉陰鬱的盯著蘇墨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