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墨虞越是強大,對他來說,就越是危險。( )
“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你活著離開”
他心中打定主意,舉步向前,對著面前的玄劍宗門人朗聲喝道:“所有玄劍宗門人聽令,叛徒蘇墨虞,欺師滅祖,勾結魔道,人人得而誅之今日只要有人,能摘下其首級者,不論年齡身份,都可以拜入我門下,成為我親傳弟子”
在玄劍宗眾弟子的眼中,淵陽子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能成為他的弟子,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聽到淵陽子這番話之後,許多人都開始動心了。
一時間,不斷有拔劍之聲傳來。
而另一邊,蘇墨虞卻是一聲冷笑,向前踏出一步,運足力氣,以更大的聲音喊道:“老賊淵陽子,身為宗主,卻屢屢戕害同門,更一手釀成鬼劍流的慘劇,讓宗門元氣大傷,直至今日也沒有恢復”
蘇墨虞滔滔不絕,將這些年來淵陽子犯下的累累罪行,通通講訴了一遍。
待將這些話說完之後,他用手一指對面的淵陽子,喝道:“老賊淵陽子,其罪孽罄竹難書,我今日便要替師門清理此敗類,但凡有敢阻攔我者,格殺勿論”
最後那格殺勿論四字,蘇墨虞可以加重了語氣,在整個玄心殿外,宛如四聲驚雷,震的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震。
一瞬間,無數寶劍落地之聲傳來。
而那邊的淵陽子,在聽著蘇墨虞說完這番話之後,兩眼微微眯起,良久之後才道:“清理師門你不過是玄劍宗的一個棄徒,憑什麽資格說著四個字”
蘇墨虞冷笑一聲,道:“資格憑我是鬼劍流大弟子,憑我是靈劍流當代傳人”
這句話出口,場間又是一片嘩然。
對於蘇墨虞修習了靈劍訣的事情,在這四年間,已經有好些人猜到了些端倪。
否則,憑蘇墨虞的修為,怎麽可能在當年擊殺仁濟
如今這會兒聽到他親口證實,眾人心中都道了一聲:原來如此
玄劍宗門,一共七大流派。
但在這七流之中,靈劍流從來都是最特別的一個。
在過去幾千年的歷史上,宗門內經歷了幾次內亂,到最後都是靈劍流的傳人,一手鎮壓下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靈劍流就像是宗門內的衛道者。
其地位之尊崇,甚至比宗主尤甚。
所以這會兒聽說,蘇墨虞是靈劍流當代傳人之後,所有人又都開始遲疑起來。
“一派胡言”一見門下弟子開始沉默,淵陽子心中便暗道了一聲不好,當即出聲喊道。
只是,事實就擺在眾人眼前,不是淵陽子能顛覆的。
看到這裡,淵陽子心裡暗道了一聲不好,因為若是此時,宗門失去了控制,對他來說便太不利了。
“你們幾個,是什麽意思”他低頭,看著玉階下,離他最近的幾個人。
那幾人,正是心、炎、寒三流的流主。
淵陽子心裡清楚,只要這三人聽命於自己,那麽著三大流派的弟子,也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我們當然是跟在宗主這”炎劍流的流主,向前邁出一步,開口說道。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一旁的靈台峰主卻直接將他的話打斷,道:“我們當然是遵從宗門規矩行事,宗門有明文規定,若宗門有內亂發生,當以靈劍流傳人的意志為重。”
這句話出口,四周眾人全都愣住。
聽這意思,這位靈台峰主,難道要倒戈
便在這時,卻見那靈台峰主一笑,道:“不過您畢竟是我們的宗主,若讓我對您出手,我也有些不忍心。所以思來想去,我就只有一個辦法,此次宗主與靈劍流傳人的矛盾,我心劍流退出,兩不相幫”
說完,她朝淵陽子一笑,然後揮手帶著自己門下的幾個弟子,朝一旁的角落處走去,然後舉目看著兩邊,一副看戲的模樣。
這一來,場間又是一片大嘩。
心劍流在玄劍宗內,人數最少,卻個個都是精英。
尤其是靈台峰主本人,歷來被認為是宗門內,除卻淵陽子之外的最強者。
在這種時刻,她卻選擇兩不相幫,一時間自然讓眾人開始動搖。
沉吟半晌之後,那寒劍流的流主也朝著淵陽子行了一禮,道:“宗主,我覺得靈台峰主說的不錯,請恕我也兩不相幫。”
說著,竟也帶著門下弟子,朝著靈台峰主所在的方向而去,與心境並排站在一起。
在這兩人表態之後,那些原本站在寇元寶身側的天劍流弟子,一個個都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此時的寇元寶已經被蘇墨虞打倒了,天劍流出於群龍無首的狀態。
可便在這時,遠處的薑晴雯忽然轉過身來,朗聲喝道:“天劍流弟子聽令,速速退到一旁,此次內亂,我天劍流也是兩不相幫”
她是寇元寶最得意的弟子,被認為是天劍流的下一任接班人。
所以她的話,在天劍流內很有分量。
而且此時寇元寶就在她身側,所以天劍流的弟子,也不知道這個決定,到底是她做的,還是寇元寶的意思。
經過短暫的遲疑之後,天劍流的眾弟子,也都緩緩退到一旁。
這一來,玉階之下,就只剩玄劍流和炎劍流兩支了。
“你是不是也要兩不相幫”淵陽子低下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炎劍流流主,身上殺機毫不掩飾。
其他幾流實力強悍,淵陽子不好當面翻臉,可炎劍流他卻不在乎。
“我我聽宗主號令”炎劍流的流主咬著牙,朝淵陽子低下了頭。
他可沒有膽子,敢去違逆淵陽子。
而且當年鬼劍流慘案的時候,他們炎劍流出力最大,所以他們和鬼劍流的蘇墨虞,早就結下了血海深仇,無法置身事外。
“很好。”淵陽子點點頭,對身前的玄劍流和炎劍流弟子,一起出聲喊道:“玄劍流弟子聽令,結陣迎敵”
“是”玄劍流弟子,此時心中已亂,回應的聲音也是極不整齊。
“炎劍流弟子結陣”那炎劍流的流主,硬著頭皮走到自家弟子最前面,舉劍盯著蘇墨虞。
“老賊,你此時已是眾叛親離,何必還要拉著這些人給你陪葬”蘇墨虞冷著臉,朝玉階的方向走來,每踏一步,身上的殺意便濃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