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麽多人在江瀾等人的帶領下下山來,一直關注山上動靜的李華與方國強等人都驚呆了,然後他們找了個機會與江瀾見面談了話,了解了一些他們想要了解的基本情況後,方國強和李華帶人回去他們的臨時住處去了。
這麽多人下山來,他們擔心自己隊伍搜羅到的物資會被搶走。然而事實證明他們的擔心是多余的,當然這也許江瀾沒有告訴他們,這些人中除了那幾個家裡沒有青壯的家庭,其他絕大部分人都已經成為了她的屬下。——手下的家庭也算在她的勢力范圍內,她相信陳永安很快會制定出一套合適的獎勵機制,然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手下的家屬也收編為同樣受控於自己的編外人員了。
在陳永安的安排下,千多人很快各自都找到了臨時居所。當然,這裡有幾百人原本就是這附近的居民和商家,他們都是住回了自己的房屋裡,而江瀾剛救下的幾百人也各自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找了屋子居住。
雖然還沒有形成什麽紀律,但是沒有人敢鬧事,他們就跟脖子上剛被拴上根繩子的小牛一樣,心裡不樂意,你也沒辦法,只能受著。所以即使與別人偶有磨擦,互相之間都會克制,互相忍讓。——大家都這麽慘了,還吵吵什麽呢,算了吧。
這近千被江瀾救回來的魔人江瀾並沒有給他們服食洗髓丹——要她一下子拿出上千枚甚至上萬枚,就算是神經大條如她,也很是舍不得。
現在她這樣大批量地收人,明顯是良莠不齊,她也不想一下子就給他們那麽多好處,養大了他們的胃口,之前在喪屍攻山時是沒得選擇,現在就不一樣了。以後誰想要從她手上拿到洗髓丹,除了必須效忠以外,還得表現好才能付出一些代價來換才行。——這些都交給陳永安去煩惱吧。她只要出獎品就行了。
接下來四五天的時間裡,江瀾每天都消耗大量的真氣施展淨化術救人,每天她都會多出近兩千的手下。
她的人手充裕了,但是食物用水等卻成了大問題。所幸這些都不用她去管。有陳永安,及陳永安幫她發掘和帶出來的潘天皓、林運歡、蘇小清、張立治等幾個能乾又有些威信的人給她搞定。她只要每天用淨化術救人,然後聽聽陳永安的總結匯報,和聽聽他們幾個的建議之類的就行了。
他們在這兒滯留,李華與方國強他們也不知道抱著什麽心態。也和她們滯留在這兒,頗有點兒觀察刺探的意味在。
“小姐,不宜再讓那些外人混在我們當中了。”陳永安說道。
“按我說,小姐直接把所有人都收做手下,包括他們的家屬,讓他們也簽訂主從契約,就什麽事都解決了。”潘天皓說道,他可是巴不得多點人和他一樣,何況他說的確實是好辦法。
“強迫人不是我的風格,總得讓人家自願。”江瀾淡淡地說道。她這麽正直的人怎麽可能強迫別人呢,“陳永安你們去讓她們報名吧,有願意加入我們的就收進來,暫時讓她們做編外人員,不願意的就讓她們離開吧。”
“我們懂了。”陳永安等人對視幾眼,齊齊說道。
陳永安等人離開之後,江瀾馬上開始琢磨她這兩天頻繁消耗和恢復真氣時偶然得到的靈感。人體脈絡就如血管,真氣就如血液,丹田如心臟,既然血液可以通過心臟的跳動在周身血循環流動。那麽真氣的流動為什麽不可以仿造血液循環?
人的身體自有機制,既然我的真氣運行已經有了一個還不完善的自主機制,我何不就仿造著人體自有的血液循環去完善身體中的真氣循環?
順著這個想法,在修練的時候、在施展淨化術的時候、在恢復真氣的時候。江瀾一點一點不斷地、深入地摸索著、嘗試著。
就在她終於又解救了一千個魔人,剩下最後幾百人的時候,她終於感覺自己摸索到了一些門道,離成功幾乎就只差一步之遙了!
在山下呆了幾天的李華、方國強等人在陳永安的帶領下上山來找她了。
江瀾這才想起,不久前陳永安確實給她發過手訊,只是她同意之後又開始忙於淨化魔人。同時沉浸於自己的摸索之中,一時間忘記了。
自從江瀾做了甩手掌櫃專心用淨化術解救魔人,陳永安就把江瀾手下的人按照千人一團百人一班十人一組分了級,又把男、女按年齡分班,他、潘天皓、林運歡、蘇小清、林惠民、林運福、張立治、林美儀、江存清、林萍、張菁菁暫時每人負責一個團,他們十人之下又各安排了十人暫代班長,班長之下又再安排十人暫代組長。通過這種暫時的上下級關系,接下來的幾天裡,他管理和安排任務都方便多了。
唯一讓他感覺別扭的是方國強、李華及喬琪等這些遊離他管理之外的“外人”,讓他如鯁在喉。
所以好不容易了解了江瀾的意思後,他馬上派了不少人去明示暗示他們,要麽歸順,要麽離開,今天終於有了結果,他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山上的喪屍屍體在昨晚上終於焚燒乾淨了,所以今天上山來的李華等人很幸運, 沒有被濃重的焦臭味兒熏到,但是山上的氣味依然非常難聞,喬琪覺得比她們三天前下山時難聞多了,不過她看了看周圍,發現她們下山時踩著的屍體層已經不見,只剩下東一個西一個的屍堆焚燒後留下的痕跡。
她想到江瀾,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江瀾實力強悍、手下一大群、受人尊敬,現在還得到了一大筆巨額的晶核,自己與她相比,簡直就像是醜小鴨對比白天鵝,這實在是太招人恨了。
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她才不會來求這個女人收留她們母女呢。
方國強、張清婉夫婦臉上卻帶著鬱鬱之氣,對於被江瀾的手下明示暗示她們要麽離開要麽歸順,他們感覺受到了很大侮辱。
明明大家是平等的關系,江瀾你為何要以勢壓人?何況她們還是同學呢!
張清婉感覺自己遭受了背叛,尤其曾經被她在心理上俯視的困難戶同學現在突然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來俯視自己,她感覺太難受了。特別是自己的丈夫當時還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讓她感覺臉皮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