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彥幽對於今天遇到的這位金丹女修其實還是有些在意的。 她是他在地球二十年來遇見的修為最高的修煉者,而且他能看出來。這位金丹女修是位轉世重修之人。轉世重修者,身上必然有著不為人所知的重寶或是福緣——能有機緣重生轉修的修者,又豈是凡俗之輩?所以對於這個人,他覺得很有必要多多觀察和了解。
凌彥幽從胡梵彬的軍用帳篷上一掠而過,直接神識傳音給裡面的胡梵彬,引她出來見一面,期間沒有引起任何守衛的注意。
帳篷內,胡梵彬一身古代男式衣冠,衣飾華美猶勝凌彥幽,宛如一位古代風流佳公子——她看到一身古裝打扮的凌彥幽,心裡癢癢,非常懷念前世,所以一回到營地後馬上束了發,換了一身前世的法衣。
聽到凌彥幽的神識傳音在她腦海中響起時,胡梵彬正與賴在她帳篷中不走的劉澤斌閑聊著,她神色一動,皺了皺眉,能夠直接給她神識傳音到她腦海中的,這神識的強度和修煉境界絕對是比自己高一層以上,否則不可能輕易地突破自己的神識防線,最多只能給自己神識傳音在耳邊。
胡梵彬站了起來,臉上表情有些凝重,她對劉澤斌說道:“那位凌少突然神識傳音約我見面,不知所為何事,我去去就來。”
劉澤斌一聽,馬上皺眉不悅:“這個人來歷不明,修為連你也看不破,必定修為高強。白天的時候你約他一戰,他卻不理你,為何晚上時卻要偷偷摸摸地來約見你,難不成心裡在打什麽見不得人的鬼主意?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關於胡梵彬看不破凌彥幽修為的事情,在回來的路上劉澤斌已經從胡梵彬口裡得知,對此兩人皆心生提防。
比起胡梵彬,劉澤斌更多了一份擔憂,畢竟他的修為尚淺,給不了自己愛慕的女神幫助,更別談保護了!如果那位凌少想對自己的女神不利,自己要怎麽才能幫助到甚至是保護到自己的女神?
而且,自己的女神這麽優秀這麽美,一直以來身邊親密的男性只有自己一個,自己還是有很大的希望的,這猛不丁出現了一個看起來就讓他牙疼的有著深不可測的實力的絕世佳公子——萬一自己的女神看上了他怎麽辦?
無論如何,劉澤斌打定主意不能讓這兩人單獨相處——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威脅都太大了。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胡梵彬想都不想,馬上就拒絕道,她雖然套著一個女兒身的殼子,可她的心裡自己永遠都是一個強大的男人。而且重生以來,他還沒遇到過一個比他要強的修者,這回遇到一個甚至比自己前生還要強的修者,她興奮都來不及,又怎麽會懼怕擔憂,更別說產生劉澤斌心中那個在她看來不可思議的顧慮了。
胡梵彬知道這位凌少的實力比自己強大許多,自己很可能完全不是其對手,而白天自己的邀戰被對方無視也顯得很正常了——因為對方有那個睥睨的資格,相反自己倒有些自大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實力強大的凌少與小美人江瀾小姐是什麽關系了,或許白天他們的提醒是多此一舉?
“帶我一起去吧,你是願意帶我一起去還是願意讓我自己呆在這裡什麽都不知道而擔心害怕?”劉澤斌示弱道。
胡梵彬無奈,隻得同意帶上劉澤斌。“真是拿你沒辦法,從小到大都這麽愛撒嬌!”
凌彥幽並沒有離開別墅太遠,他背負著雙手,站在山上不遠處的人造林之中等待著胡梵彬的到來。
看到胡梵彬是與劉澤斌一起來的,凌彥幽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心裡面卻想道,這兩人的感情似乎比自己想像中要親密得多。這讓他感到有些高興。至於胡梵彬身上是什麽樣的裝束,這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注意。
“我們來了。”胡梵彬看到對方盯著自己兩人看了許久都不主動開口,意識到對方白天的冷漠似乎保持到了現在,於是為了打破平靜,只能由她先開口了,“不知道前輩有什麽事情。相們前輩把我們叫出來,不僅僅是想讓我們陪你一起曬月亮吧。”胡梵彬說完,輕佻地挑了挑眉,穿回了前世的法衣,他仿佛也變回了前世的那個風流公子了。
“你的前生是地球古修?”凌彥幽突然開口問道。這話真是石破天驚!頓時把劉澤斌震住了。
胡梵彬頓了頓,拱手笑道:“前輩真是慧眼如炬,在下佩服。不知道前輩有何指教?”胡梵彬口裡說得很客氣,但是看她臉上帶笑,一臉悠然的模樣,就知道她並沒屈意奉承凌彥幽的意思——當然凌彥幽也不需要她的奉承。
“我沒有什麽指教你的,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下,地球上有哪裡傳說中的險地或是寶地,你肯定比所有人都要清楚,我願意拿東西和你交換。”這是凌彥幽的突發奇想——否則他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他突然用神識傳音向對方示威的作法,畢竟只是觀察對方的話沒必要這麽囂張示威。
胡梵彬笑了:“前輩說笑了,如果要說對這些地方的了解,那前輩不是應該比在下更加了解嗎?畢竟前輩修為如此高深,想必經歷的歲月也不短了,小小的地球怎麽可能沒被前輩摸索個透呢?前輩就不要取笑在下了,在下修為停在金丹初期沒有寸進已經數年,如果在下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又怎麽會不去闖一闖,以求修為更進一步呢。”
聽到對方這麽說凌彥幽並沒有任何失望,只是心裡皺眉,以對方現在的情況,如果知道女人身上有著重寶,而且還能提供大量的靈液及丹藥,很可能會對女人不利,當然,也不排除對方願意與女人進行交易。但是,想想以這地球的貧脊,這重修者身上恐怕沒幾件東西能與自己的那堆垃圾相比,到時候女人豈不是一樣吃大虧?
——他還挺愛操心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了。今天謝謝你們點醒了那女人,如果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可以捏碎這枚玉符,我會盡快趕來。”凌彥幽隨手扔給胡梵彬一枚玉符,胡梵彬輕松接下,眼中露出了然一笑,與一臉肅穆的劉澤斌對視——原來重點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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