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左鴻鳴所料,地下洞窟果然還有另一個出口,就在煤山之中,由一塊巨大的斷龍石所封,得用碧血寶刀方能打開斷龍石。
左鴻鳴告別左厲,從煤山的山窟之中出來,發現山窟外豔陽高照,已經時至中午,心中頓時暗呼一聲:“不好!”,連忙向自己家中飛快趕去。
要知道古城以前也是一個山清水秀的美麗小城鎮,二十多年前天朝大運動時期,搞什麽大躍進,把古城的的山炸了九成修路建房子,那場面當時可真叫一個聲勢浩大!
別說古城炸山,當時整個皖省,整個天朝各地都在炸山,著實毀了不少天然風景區!
據說,當時的紅色施工隊還要炸黃山,最後嫌黃山太高太險不好炸,最後不了了之。要不然,天下第一奇山說不定可能就不存在了!更別說三年前,黃山被天朝列為文化、自然雙重遺產保護區!
至於為什麽不炸煤山,因為煤山裡面有煤,還是天然的露天煤礦,利用價值大大的有。
而且,煤山也不能炸,萬一引起那啥大爆炸的,誰來負這個責任!
可惜的是,煤山這個天然露天煤礦的藏礦量非常少,僅僅開采了五年,便把煤山裡的煤給開采已盡,更把煤山給挖得千瘡百孔,好幾次差點挖通地下洞窟,令左厲好不擔憂!
煤山離高莊倒也不遠,約莫有八九裡的路程,左鴻鳴一路飛奔,不過二十分鍾便來到高莊,小跑到自己家門前。
“小鳴,你考完試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正在院子裡澆花的高英見到左鴻鳴回來,心中非常奇怪的出聲問道。
“嗯。”左鴻鳴聞言,心中頓時一苦,連忙向高英撒下一個善意的謊言道:“二奶奶,有吃的沒,我肚子好餓啊。”
“小鳴,你乍到現在還沒吃飯,都快一點半了。”高英聞言,不由責怪的看了一眼左鴻鳴,出聲說道:“難道琳琳那丫頭中午沒管你飯吃?”
“不……不是。”左鴻鳴聞言,一邊向廚房走去,一邊搖頭說道:“考完試後,我與小貴他們下河洗澡去了,剛剛回來……”
左鴻鳴話還未說完,頓時楞在當場,只見高小貴左手端著一碗稀飯,右手拿著半塊涼饃,神色憔悴的正從廚房裡出來。
“小鳴哥……”高小貴見到左鴻鳴,不由神色狂喜,激動的不能自已,語出哽咽的呼聲道。
左鴻鳴聞言見狀,頓時臉成苦瓜之色,隻覺背後一道銳利的勁風襲來,卻是連躲也不敢躲。
“啪啪啪……”的一陣脆響。
高英手持雞毛撣子,飛奔而來,狠狠的向左鴻鳴背上一連抽了七八下。
“小鳴,你好大膽子,竟然已學會撒謊了騙人了!義哥這才走幾天,你就變成這個樣了,你讓二奶奶我以後如何有臉下去見義哥,如何對得起義哥,你說啊……”高英不時便老淚縱橫,泣不成聲,手持雞毛撣子一下下用力的不住抽打著左鴻鳴,恨不得把左鴻鳴一下子給打好過來。
“二奶奶,您快別再打小鳴哥了!小鳴哥他身子弱……”高小貴見狀,連忙快速回廚房把稀飯與涼饃放到面板上,然後飛快跑出來向高英急聲說道。
“還有你,也是一個不聽話的撒謊小東西,該打!”高英此時正在氣頭上,聞言心中更怒,揚起手中的雞毛撣子順勢給了高小貴一下。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高小貴呆一下過後,左半邊臉龐快速紅腫而起,高小貴兩眼眨巴眨巴,“哇……”的一聲,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好不傷心,嚇了高英一大跳。
“小貴,二奶奶剛才不是故意的,
快跟二奶奶進堂屋,二奶奶給你臉上抹些藥酒,以後可別留下什麽疤痕破了像。”高英見到高小貴臉上飛快紅腫而起,頓時心疼的不得了,連忙一把丟到手中的雞毛撣子,扶起蹲在地上放聲痛哭向高小貴,萬分關心的說道。“二奶奶,我臉上好痛,是不是流血了……”高小貴眨巴眨巴淚目,可憐兮兮的向高英語出哽咽道。
雖未流血,卻也與流血差不多,因為高小貴臉上的紅腫之處已經開始往外冒血汁!由此可見,高英那一雞毛撣子使多大的勁力,剛才狠狠打了左鴻鳴數十下得多麽傷心與氣憤。
左鴻鳴見到高小貴被高英帶去堂屋,臨轉身時還不忘向自己齜牙裂嘴的做一個鬼臉,不由一陣哭笑不得。
“小鳴,你也過來吧。”高英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左鴻鳴,頗有一陣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其中,向左鴻鳴出聲說道。
“是,二奶奶。 ”左鴻鳴聞言,連忙應了一聲,向高英快步跟去,頓覺背後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不由皺起秀眉。
堂屋,左景義的遺像下。
“義哥,英子我沒用,沒能替你教育好小鳴。”高英一邊抹著眼淚的給左鴻鳴背上抹藥酒,一邊心疼得直掉淚眼,對著左景義的遺像語出哽咽道:“你要是在天有靈的話,就保佑小鳴早日成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一旁的高小貴見狀,頓覺一陣毛骨悚然,感到背後一片陰涼,好似左景義真的回來一般,心中一時間嚇得不輕。
左鴻鳴聞言,則是心中一陣發酸,羞愧無比,不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小貴。
高小貴見狀,頓時一臉委屈的看了一眼左鴻鳴,高小貴他總不能現在就告訴左鴻鳴,他在古城河邊整整找了他一夜與一上午,就在剛才才回來,還是在眾人的共推下才肯回來的,除了休息一下,更重要的是看看左鴻鳴有沒有自己回家來。
高小貴心中那裡又怎麽會想到,他還沒剛回來五分鍾,左鴻鳴便跟著回來了!
“小鳴,你爺爺就在上面看著呢,你到現在還不向二奶奶我說實話嗎?”高英突然滿心怒火的向左鴻鳴氣聲說道。
“二奶奶,我……我昨夜回來時被人追殺了!”左鴻鳴聞言,心頭一震,看了一眼左景義的遺像,星眸轉瞬一片濕潤,沉默一會兒,向高英吐露實情道:“而且,那些壞蛋好可惡,硬要我的左手!我在古城河中一直躲到現在,直到二十分鍾前才敢悄悄回來。”
半真半假的善意謊言不由高英不信,因為連一旁的高小貴都相信左鴻鳴所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