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是舟曲泥石流遇難同胞全國哀悼日,在這個舉國同哀的日子,讓我們一同祈禱。願所有的天災趕快過去,所有的中華兒女在以後的日子裡堅強奮進,逝者安息,生者自強。
隨著旗手兩隻手臂的揮舞,命令十分迅捷的傳達了下去,七條負責迎敵的護衛船聞訊而動,迅速脫離了船隊,從兩側漸漸向後面來的船迎了上去。
壺江島孫大當家這回下了血本,多年的打劫生涯讓他對這個一本萬利的行業充滿了信心。半年前那一場海戰,用七艘船全殲瓊州船隊大小十六艘船隻,自己只有一條戰船受了輕傷。這麽牛叉的戰績讓孫大當家有了恃才傲物的本錢。漸漸的對小點的船隊都沒什麽激情了。
自打聽說海壇島許當家在長樂縣籌糧之後,這幾個月他連一個好覺也沒睡過。一直在用心打探對方的動靜。月前帶著大隊人馬在對方的必經之路埋伏了幾天,結果人家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那個舊碼頭裝了糧閃人了。搞的人困馬乏的孫世海欲哭無淚。直罵自己的探子是草包。
可是這回不同了,從海壇島的船一靠岸,他就卯足了勁要大乾一把。當得知海壇島一共來了三十艘大小船隻之後,孫世海將家裡所有的十二條戰船全拉了出來。先用兩艘戰船打頭提前埋伏,自己新率大隊十艘戰船衝陣。打算一舉將對方全殲。
站在船頭那面洗的發白的骷髏頭旗幟下,孫世海用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小彎刀削了削手裡的胡蘿卜,哢嚓哢嚓咬了幾口,指著對方斷後的艘小船喊道:“小的們~!發財的時候到了,把前面這七條小船撞翻,那二十幾條船上的糧食就全是我們的啦~!小的們,加把勁,上啊~!”
海壇島船隊斷後護衛船以七號船為中心,布了一個半圓陣型牢牢守著身後的大隊。隨著一聲令下,半圓開始變形,漸漸的反了過來,向壺江島的船隊圍了上去。
七號船上,一個高家家丁舉著個大喇叭高聲喊道:“你們已經進入海壇島船隊的警戒范圍,請馬上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孫世海聞言哈哈大笑,左手中的胡蘿卜頭狠狠的向甲板上一扔,右手中的彎刀一舉,大聲喊道:“小的們,別聽這些膿包放屁。升旗~!進攻~!”
幾隻代表攻擊的旗子很快升了起來,後面的戰船調整了帆向,快速衝進了海壇島的半圓陣形之中,就等著接近射程一陣猛箭將對方壓製,再靠上去接舷肉搏奪船。
這時,海壇島一號護衛船也發現了從前方靠過來的兩條戰船,並及時將前方信息傳到了旗艦。高文舉微微一笑,命令二號三號船迎敵,一號船繼續警戒。
同時命令四號船到二號船不得靠近對方船隊到兩百步內,只在兩百步到三百步之間用箭壓製對方,消滅所有能看的到的活物。
孫世海看著越來越近的海壇島戰船,心裡一陣狂喜,大聲叫喊著讓手下準備弓箭。不想,這時卻從對方的船上射過來了一陣箭雨。看著自己手下的小弟們像下餃子一樣的掉下海,孫世海怒吼著命令放箭,卻無奈的發現自己的箭在半路上就落到了海中。看著自己的十條船被對方的七條船牢牢困在中間,而對方正有條不紊的將自己的手下當成靶子練手。最讓人氣憤的是,居然還有幾個教頭模樣的家夥在現場指導著其他人的箭法,不時的幾句喝罵被海風遠遠吹進孫世海的耳朵裡,比被螞蟻咬了還鬧心。
遠遠的聽著海壇島船隊的弓箭手互相點評的聲音,孫世海又急又氣,可是除了在船頭嘣嘣跳之外幾乎沒有任何還手能力。這時,他船隊中的其他人也認識到了眼前的局勢。紛紛找著可以保命的地方躲閃。有幾條船下艙的通道口被一群人擠的卡住了,上下不得。很多受了傷的船員躺在甲板上徒勞的哭喊著讓弟兄們不要扔下自己。
一個被壓抑了許久的大漢終於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火,大吼一聲,提著手中的魚叉狠狠的向對方投了過去,魚叉還沒落海,一去箭遠遠飛來,穿喉而過,去勢不減,竟將那大漢帶著向後撲了一撲,牢牢的釘在了身後的旗杆上。那大漢一時未死,手腳徒勞的揮舞著,嘴裡不停的發出低吼聲,血沫不住的向外噴灑著,那情景說不出來的淒慘恐怖。
又是一陣高聲喊了過來,隨著對方的命令,接連幾艘船上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乖乖的落帆投降了。孫世海還沒來得及反應,幾個平日裡被他打罵不已的小弟已將他牢牢按在甲板上捆了起來。
三艘護衛船押著俘虜跟在大隊後面。其他四船迅速越過船隊與二號三號船匯合。三下五除二將另外兩船也繳了械。
許大勇和許操父子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面面相覷,連呼厲害。許大勇衝著高文舉豎了大拇指笑道:“果然像賢侄所言,真理只在弓箭的射程之內啊。這孫世海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不想就這麽窩囊的被活捉了。而且,十二艘船,竟無一漏網。最厲害的是,我們這邊竟無一人受傷。太精彩了~!”
高文舉笑道:“這幸虧了許叔這些水手技術過硬,交戰過程中,始終保持著和對方的距離。再強悍的對手,這一邊倒的戰鬥嘛,呵呵,也只有投降才有一條活路了。”
審訊過俘虜之後才得知,壺江島現在只有老弱病殘兩百來號人馬看守著大本營了。高文舉馬上下令,分出三百人來,就用原來孫世海的五艘座船奔襲他的老窩,力求將其一舉剿滅。許操自告奮勇擔任了行動的指揮隨船出發了,副將馮敬業隨他一起去了。其他人按原路線駛回海壇島。
趕在日落之前,一行人順利回到了海壇島。第二天一大早,趁著許大勇安排人手卸糧和安排俘虜的空檔,高文舉叫上李連生帶路,前去拜訪賽魯班。走到他的居所前面,就聽得裡面一陣雜亂的聲音。高文舉示意眾隨從不要發出聲音,悄悄的站在外面聽著裡面的爭論。
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道:“班頭,你這不明擺著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我覺得高教頭那刀和弓,只要我們用點心思,一定能夠做出來的。”
另一個聲音接道:“四叔,這不是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事。人家的東西明擺著比咱的強嘛。咱這一個月裡頭,試了多少回了?那弓身不是繃斷了,就是變了形。這就說明人家這弓用的鋼和咱的不一樣嘛。更不用說這孟刀了。咱的爐火我估計都煉不化人家這鋼。”
那個四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哼,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煉不化的鋼。如果咱們手上有猛火油的話,不見得就煉不成。”
又有一個聲音高聲道:“我說老驢頭, 都這麽多年了,你還忘不了那猛火油啊?先不說現在搞不搞的到猛火油,隻說當年要不是你們弄那猛火油,咱的水軍能全軍覆沒嗎?你被燒成這樣還不長記性啊?”
四叔怒道:“少放屁~!水軍失敗那能怪的上猛火油嗎?本來,那油灑在江面上順風順水就把宋軍燒掉了,誰料想人家用了火器把咱的油罐全都打爆在船上了。那是咱技不如人,能怪得上油的什麽事嗎?”
幾個聲音亂七八糟的響了起來:“你這老驢頭就是愛胡說,這世上哪有什麽火器,要有的話,怎麽不見別人說起?再說,這些年來,咱們接戰無數,何曾見過什麽火器……”
接下來的議題毫無涵養的偏離了原本的技術討論,直接開始從N年前那場宋唐水軍大戰開始互相攻擊了。越來越難聽的言語惹的李連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怕惹的高文舉不快,有心解釋一二,卻見高文舉的一臉疑惑,嘴裡喃喃自語,邁步向屋內走了過去。連忙快走幾步,替他開道。
高文舉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嘴裡低聲道:“明明記得火器是北宋中期才裝配的部隊呀,怎麽幾十年前就在戰場上用過了?難道有人提前穿越了?”
李連生聽不清楚他嘴裡說的是什麽,卻見他面色沉重,還當裡面人說的話使他不開心了,一個隨從連忙高聲喊了一嗓子:“魯班頭,高莊主來訪~!”
只聽見裡面一陣嘈雜,亂七八糟的聲音響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