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這個名字,可不是誰都能用得起的,而有些人,他們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他們,配麽?”散修蕭一凡開口,聲音淡淡的說道。 ???
“...!”對於蕭一凡的話,蕭之凡剛想開口說什麽,突然神色一變,立馬就是反應了過來,然後他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陰冷之意,神色冷然的看向蕭一凡。
有些人,他們,蕭一凡可不光是再說蕭凡,也同時在暗指蕭一凡自己,而也幸虧蕭一凡反應的快,否則那可就真是當眾自己抽自己的臉,鬧成個大笑話了。
但蕭一凡的反應終究還是慢了一拍,而他的慢一拍動作也是落入了周圍所有人的眼中,頓時,幾聲毫不客氣的悶響嗤笑之聲就是在在人群之中連續響起。
當然,也就是這幾聲悶響嗤笑之聲,其它剩余的酒樓之人則是都沒敢亂笑什麽,只是看著蕭一凡的臉上,一個個皆是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蕭家可不好惹,那幾聲悶響嗤笑之聲是並不懼蕭一凡的年輕天才所發出,而剩余的人可招惹不起蕭一凡,也招惹不起蕭家,所以若是不想死的話,還是閉嘴然後憋在心裡面笑笑就好,別亂給自己找麻煩。
“蕭一凡,我看你是在找死!”聽到這幾聲悶響嗤笑之聲,蕭之凡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了,頓時就變得難看和鐵青無比,但他也清楚那幾聲毫不客氣的悶響嗤笑之聲來源是誰,所以他只能衝著散修蕭一凡一拍桌子,猛地起身,衝著蕭一凡厲聲喝道。
對於蕭之凡的暴怒,蕭一凡根本是無動於衷,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整個人依然是平淡無比的坐在那裡自飲自酌,一身白衣,一塵不染,風輕雲淡,就仿佛蕭之凡的暴怒根本和他無關,他只是一個過路人一般。
看到這個情況,周圍的所有酒樓之人皆是暗暗砸舌!
蕭家的蕭之凡就不用說了,那性子是出了名的狂傲,聽說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個什麽脾氣,而這個平時裡不怎麽樓面的散修蕭一凡居然也是一個性子狂傲到沒邊的主兒啊,甚至於和蕭家的蕭之凡比起來,他這性子還要更狂傲幾分!
“這個散修蕭之凡究竟是什麽來頭?我只是聽說他年紀輕輕就是陣法大師,而且手中還有一頭罕見的虯龍,實力著實不俗,在咱們青華古城的年輕一代之中可佔據一席之位,但是若是憑這些他就敢如此狂傲,那恐怕...!”看著不遠處的散修蕭之凡,有人壓低嗓門聲音,忍不住說道。
“我也不知道,但依我看,他恐怕也是大有來頭之人啊,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簡單,而搞不好,說不定他的來歷更嚇人!”有人回應,亦是低聲說道。
“你倒是說對了,這個散修蕭一凡確實並不像他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簡單,他可絕對是個硬茬子!”一個似乎是清楚散修蕭一凡一些底細的聲音接口說道。
“哦?那他究竟是什麽來歷?”聽到這個聲音,人群之中有不少人都是扭頭望去,想要聽個明白!
“這個散修蕭一凡,是散修不錯,但是他的師尊,嘿,那可是一尊厲害無比的人物!”這個聲音低笑著說道,“而直接說出來也無妨,他的師尊乃是大衍聖地的那位大名鼎鼎的叛教弟子,宇文天齊!”
“宇文天齊?”聽到這個名字,頓時酒樓之中的很多人臉上皆是露出一絲無法遏製的駭然之色。
大衍聖地,和玄天宗,拓跋世家並列,皆為青雲下州最頂峰的四強勢力之一。
而宇文天齊,乃是大衍聖地三百年之前的最負盛名的天才,被譽為是當年大衍聖地以及整個青雲下州的第一天驕人物!
當年因為宇文天齊想要借用大衍聖地的鎮派之寶,枯龍木修煉自身的一門奇功而被大衍聖地的諸位大佬拒絕,所以他就乾脆強行搶走了大衍聖地的鎮派之寶,枯龍木,然後叛出大衍聖地,從此獨自橫行天下。
大衍聖地對此自然是怒不可遏,然後立馬就開始了對宇文天齊長達數十年的憤怒追殺,但是宇文天齊當時能力壓青雲下州的其它所有天才而成為青雲下州年輕一代的第一天驕,那手段自然也絕對不容忽視,並且再加上宇文天齊的實力居然還一直有所隱藏,所以大衍聖地先後派出的幾批人馬都全軍覆滅,皆是被宇文天齊給斬殺了一個乾乾淨淨。
而也正是因為宇文天齊的刻意隱藏以及大衍聖地的錯誤估計,所以這導致大衍聖地錯過了對宇文天齊追殺的最好時機,在宇文天齊徹底融合了枯龍木之後,他就再無敵手,除非是大衍聖地動用一些根本性的底蘊,否則將絲毫奈何宇文天齊不得。
但根本性的底蘊卻不是隨便亂動的,若是動用,會很麻煩,而當時大衍聖地內部的一些人也有重新拉攏宇文天齊的打算,所以在經過一番激烈爭吵之後,宇文天齊和大衍聖地各退一步,宇文天齊名義上向大衍聖地認輸,名義上歸還枯龍木,並且象征性的禁錮幽冥洞十年,再恢復大衍聖地弟子身份,而大衍聖地則不再追究宇文天齊的事情,事情算是到此結束。
自此,宇文天齊雖然名義上還是大衍聖地的弟子,但實際根本很少和大衍聖地來往,獨自開門授徒,成為青雲下州內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
而這都是近三百年之前的事情了,但宇文天齊當年就是青雲下州年輕一代的第一天驕,隨後又融合了大衍聖地的至寶枯龍木,而如今近三百年過去,無法想象他又該變得多麽強大,而且也怪不得散修蕭一凡根本無懼蕭之凡,他師尊那可是連大衍聖地都奈何不得的狠人,蕭家,自然是更不懼!
“果然是狠茬子啊!”看著靜然而坐的蕭一凡,酒樓之中有人頓時就是歎息說道。
“哎,不對啊,宇文天齊可是修煉者,蕭一凡則學習的陣法,這...!”有人則是皺眉,提出疑問說道。
“據說宇文天齊這百年之來一直在鑽研陣法,並且是小有成就,蕭一凡就是學的陣法!”那個知道蕭一凡底細的人低聲開口說道。
“我的天,蕭一凡的陣法實力那可是名聲在外,絕對不俗,而他都如此厲害了,那他的師尊宇文天齊豈不是...?”聽到這話,有人頓時立馬倒抽涼氣,神色駭然道。
“並且宇文天齊這還是半道出家,陣法肯定不是他所擅長,而的自身的修為肯定更加的恐怖了!”又有人接話,聲音沉沉的說道。
此言一出,頓時是再無人說話了,所有人都是看著蕭一凡,眼中皆是有著濃濃的驚歎和羨慕之色。
背靠這麽一個厲害無比的師尊,誰敢招惹?蕭一凡確實是有狂傲的資格和底氣。
“咯咯!”
此時的蕭之凡是死死的盯著自飲自酌的蕭一凡,一言不發,口中的牙齒咬的是咯咯作響,眼中出現幾欲爆發的憤怒神色。
蕭之凡是蕭家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之一,自然也是清楚蕭一凡的底細,而在最初的勃然大怒之後,他也是立馬清醒了幾分,沒有當場含怒出手。
因為宇文天齊那個恐怖的人物他們蕭家雖然也並不懼,但是也沒必要招惹上,而自己剛才若是含怒出手,那先不說最後他和蕭一凡孰勝孰敗,他就已經為蕭家招惹來了一個恐怖無邊的敵人。
而沒事給家族招惹來一個恐怖的敵人,找死麽?
所以,在一聲憤怒厲喝之後,蕭之凡就立馬停了下來,不再進一步多說什麽,只是眼中爆射出擇人而噬的憤怒目光,死死的盯著蕭一凡。
“行了,蕭之凡,坐下來飲酒吧,莫為一些小事口角而大動乾戈!”說到底,蕭之凡勃然大怒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決定於人群之中,那幾聲來自於其他幾個年輕天才的悶響嗤笑緣故,此時,看到蕭之凡即將和蕭一凡對上,人群之中的那幾個年輕天才立馬開口,勸說道。
若真的蕭之凡和蕭一凡對上, 然後導致蕭家和宇文天齊對上,爆發大戰,那到時候真追究其責任來,他們這幾個年輕天才也是逃脫不得,而搞不好他們也得被各自的家族師門問罪,所以為了避免自己的責任,他們幾人也是紛紛開口,勸說蕭之凡道。
“哼!”有了這麽一個台階下,蕭之凡頓時神色冷然,在重重冷哼了一聲之後,就陰沉著臉坐了下來。
不遠處的蕭一凡也並未對蕭之凡窮追猛打什麽,因為蕭之凡忌憚他的師尊宇文天齊,但其實他也在忌憚蕭之凡背後的蕭家,雙方是互相忌憚而已,所以他還是獨坐在那裡,自飲自酌,對於蕭之凡的冷哼,暴怒以及殺機,並未采取任何行動。
看到一場無形之中的衝突頓時消彌於無形,酒樓之中的所有人也是長處了一口氣,然後各自都是坐了下來,重新飲酒談笑。
但是,就在此時!
一個人影踏著不緊不慢的步伐,然後緩緩的走上了醉夢樓之中!
正是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