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最後一縷余光從大地消失,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啪的一聲,窗戶被風屋外的風吹開,一碰靠近窗戶的蘭花給打在了地上,吹亂了劉h額前的幾縷秀發,劉h抬起手指,將被吹亂的頭髮放置耳後,隨後下顎微仰對門外喊道:“綠荷……。”
門外沒人應聲,這丫頭又去了哪裡?對於這個從小就跟著自己的丫頭,沒大沒小慣了,劉h對綠荷甚是寵溺,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她向來不會在意,任由那丫頭去。
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劉h緩緩的走到了窗邊,提了一下裙子的下擺蹲下了身,小心的撿起破碎的瓦片,一地的土還有已經漏出根莖的蘭花,她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當她捧著瓦片走到房門口時,重重的撞進了一個懷抱。
頃刻間,劉h的身體往後仰去,瓦片因為撞擊割破了她的手掌,鮮血混合著瓦片上的泥土落在了地面上,劉h沒有想自己預期一樣摔在冰涼的地板上,她的身體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攬進了懷裡,驚嚇之余的劉h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慌亂的心瞬間得到了安撫,緊接著她被橫抱了起來,回到了屋子。
“相公……。”劉h望著楚宇軒,水亮的雙眸微動,柔聲的輕喚了一聲,黑色的瞳孔裡被楚宇軒棱角分明的臉龐佔滿,容不得其他。
幾天前的發生的事情再次回到劉h的腦海裡,白天被狼群襲擊的事情,如果不是她的夫君及時趕到,她們一席人恐怕凶多吉少。
找來乾淨的白布條,拿白酒,一陣火辣的疼從劉h的掌心傳來,她這才發現自己受傷了,火辣的疼讓劉h有些受不了,她想要將自己的手掌從楚宇軒的手裡抽出,卻不想被捏的更緊,無奈,劉h隻能凝著柳眉,咬緊下唇強忍著那股疼痛過去,看著楚宇軒細心的為自己包扎。
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凝重,劉h咬了咬下唇,想要開口,卻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麽,楚宇軒陰沉的臉,讓她的心已經揪扯到了一起,他在為什麽不高興?
“上次遭襲的事情,我不希望在發生一次,以後你出去的時候要提前告訴我,我會派兩個身手好的跟在你身邊,如果不然你就在府裡待著。”
沉默了許久,楚宇軒終於打破兩人之間的寧靜,他話落,眼睛無比認真的盯著劉h。
劉h先是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然後輕笑出聲,伸出了雙臂主動的摟住了楚宇軒結實的腰部,將臉靠在了他的胸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帶笑的眼裡濕潤了,他的關心像一股暖流一樣的流進了劉h的內心深處。
劉h突然的親昵讓楚宇軒有些不太習慣,他的身體不自覺得僵硬了幾分,隨後楚宇軒的雙臂也抱住了劉h嬌小的身子,這時,劉h反而放開了楚宇軒,抬起了她那張精致的小臉,一臉認真:“我跟你來此,隻是想與君相隨,同甘共苦,別無其他。”這些話,劉h說的字字鏗鏘。
“娘子……,是為夫多疑了。”
劉h的話讓楚宇軒感動不已,有這樣的娘子,他已經很知足了,是他想的太多,這樣一個簡單的小女人,是他的心太過齷蹉。
“相公,我不怪你,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隻要以後你相信我便好。”劉h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兩人對視而望,房間溫度慢慢的升高,楚宇軒將劉h抱到了床上,隨著楚宇軒不斷起伏的胸口,兩人慢慢的往床上倒去。這時……
“小姐,小姐,不好了……”
綠荷慌張的從遠處跑了過來,直接推門而進,當看清楚房間裡的場景的時候,年紀小小的綠荷張大了嘴巴,站在那裡不動了,她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可是現在她要怎麽辦。
楚宇軒和劉h的衣服已經這是已經褪去了一大半,在綠荷推門而進的時候,楚宇軒已經眼明手快的將劉h給包裹嚴實了,只剩下自己半裸的胸膛還裸露在外。
“出去!”好事被打斷,楚宇軒黑著一張臉,沉聲低喝。
“將、將軍,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不是,可是……”
正要出去的綠荷想要自己慌張跑過來的目的,苦著一張臉不知道要怎麽辦,這件事情耽誤不得,如果晚了,怕是要出人命了。
“什麽事情讓你謊成這樣,說吧!”自己的丫頭,劉h早已習慣,隻是今日卻讓她不知道說什麽好,好好的一樁事情……,想到這裡劉h的臉紅了一下,卻又不得不問一臉為難的綠荷想要說些什麽。
“小莫,小姐快去救小莫,如果晚了我怕她會被催夫人給打死的。”一想到剛才見到的血腥場景,綠荷就一陣後怕。她們丫頭命賤,主子想折磨她們是分分鍾的事情,還好她命好,主子一直對她很好。
“你先在門外等著。”
將綠荷支了出去,劉h背過楚宇軒有些羞怯的穿好衣服,隨即轉過身來,為楚宇軒穿衣,待兩人都穿戴整齊,劉h這才對楚宇軒開口:“相公,綠荷說的事情我過去看看,綠荷年紀小,剛才她的冒失,還希望相公不要怪罪。”
“去吧,我軍中還有公務,晚上可能會回來的比較晚。”歎了一口氣,楚宇軒這才感覺呼吸舒暢了一些,隨後見劉h離開,他這才起身直奔軍營。
“啊……,夫人、夫人饒命,嗚嗚……,我是冤枉的,東西不是我偷的,我是冤枉的。”
“死丫頭,你還嘴硬,你知道那東西對我有多重要,你還敢碰,給我打,打到她將東西交出來為止,給我打!”
老遠劉h就已經聽到小莫的慘叫還有崔夫人刻薄的聲音,雖然來這裡時日不多,但是劉h對著崔夫人卻不甚喜歡,平時不怎麽和她交集。
回廊末頭一個轉彎,劉h帶著綠荷已經來到了崔夫人的院子,崔夫人名喚王翠丹,是崔鶴鳴的夫人,因為崔夫人總是疑神疑鬼,經常和崔鶴鳴鬧,所以兩人的感情並不好,倒是崔鶴鳴和他的小妾趙小梅的關系更像是相近如賓的夫妻。
小莫被人綁在長板凳上,一旁一個壯實的家丁正一下一下的用板子打著小莫的臀部,血已經滲透了墨綠的裙子,一大片鮮紅的血讓人不忍直視。
劉h之前見過小莫,一個張的挺機靈的丫頭,此刻已經沒了模樣,想必要好生修養一般,才能回到初前。
“住手,別打了!”
劉h再也看不過眼了,她快步上前,使出渾身的力氣推開了那壯實的家丁,最後一個沒站穩跌坐在了地上。
“小姐……。”綠荷嚇的趕忙上前,將劉h扶起:“小姐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傷著了。你這家丁,要是傷著我家小姐,將軍一定讓你好看。”
綠荷見自家小姐沒事,隨後惱怒的轉身怒斥家丁。
“將軍夫人饒命,將軍夫人饒命。”當那家丁看到劉h跌倒在地,命已經被嚇掉了一半,剛才打人的囂張架勢早已不見。
“我沒事,你起來吧,崔夫人,她犯了何錯,讓你如此待她。”劉h站穩腳步,來到王翠丹的面前,不同於劉h的嬌小,這王翠丹身材圓潤倒是一臉的福氣相,隻是可惜那暴躁脾氣,壞了夫妻感情。
“將軍夫人,這是我自家的事情,您是不是不方便插手。我在管教自己的丫頭,還打擾到您了嗎?”王翠丹並不買劉h的帳,只見她先是嗤笑了一聲,隨後頭轉向了一邊,顯然不想和劉h多廢話。
“我是多事了,崔夫人,但是這丫頭如果在被您這樣“教訓”下去,我怕她的小命難保,您就看在我的面兒上,饒了她這一次。”劉h不和王翠丹計較她的失禮,她對著血腥的場面向來不忍直視,今天讓她碰見了,她隻想為這丫頭求一條活路,也算她積了德,做了一件善事。
“隻要你能想辦法讓這嘴硬得丫頭交出我的翡翠玉鐲,我就饒了她這次。”將軍夫人都已經這樣說了,王翠丹也不好再給人難看,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楚將軍還是這女人的靠山呢,她可的得罪不起。
“將軍夫人,我沒有拿,我真的沒有拿我家夫人的翡翠鐲子,我真的沒有。”已經剩下半條命的小莫滿口的血水,臉上有著明顯的巴掌印,想來也是剛才被打的,她不停的對劉h要求表示自己的無辜。
知道崔夫人的火爆脾氣,小莫伺候的一直小心翼翼,這幾年下來沒出過什麽差錯,可是今天卻莫名的被自己夫人冤枉說偷了她的翡翠鐲子, 她不管怎麽解釋她家夫人就是不信,甚至還對她動用了死刑。
“崔夫人,凡事要講求證據,你可有從小莫的身上找到您的鐲子,還是親眼看見小莫拿了,這樣無憑無證的就這樣將人打了,就算是您的丫頭,您這樣做也是有點過了,如果讓崔大人知道這件事情,想來定是一頓生氣了。”
劉h話說的委婉,王翠丹再笨也不難聽出來劉h是拿崔鶴鳴在壓自己,正當王翠丹左右為難要不要放人的時候,遠處一道粉色的身影快速的往這邊跑來。
“夫人,夫人,找到您的鐲子了,找到了……”
說話間,那丫頭已經氣喘的來到了王翠丹的面前,她手裡捧著的正式崔夫人丟失的鐲子,只見這丫頭年約十三四歲的模樣,長得水靈,仔細看去,和小莫倒是有幾分相似,一旁的綠荷小聲的告訴了劉h,原來這小丫頭叫巧兒,是小莫的妹妹,兩人同伺候著崔夫人。
劉h依稀記得她當時來到這裡的時候,小莫和巧兒早已不在崔夫人的身邊,只知道有這麽兩個丫頭的存在。
轟隆幾聲,原本還算大好的上空已經不知不覺被烏雲籠罩,劉h借此機會趕忙開口:“崔夫人,這都要變天了,鐲子也找到了,這小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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