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天見慕森在發愣,便不死心的問了一句:“那你呢?你要去幹什麽?”
“我要用地圖從這四宗案件的地理位置推斷出食人魔白峰在哪裡。像他這樣的罪犯,所選擇的犯罪地點一定是他足以掌控的范圍之內。在這裡,他對道路熟悉,對周圍社區環境熟悉,甚至對這四周的人群都有些熟悉。雖然說我現在覺得他殺害的目標就是以恩愛為標準,但仍然不能夠解釋出他是怎麽選擇上被害人的。一定有某個地方,泄露了什麽重要的信息……”慕森皺起了眉頭,在思索著到底會是哪裡出了問題。
商場?丈夫為妻子選禮物的時候?不會,那太廣泛了。餐廳?兩個人燭光晚餐的時候?也不會,這太平凡了。到底會是哪裡呢……
孟小天一聽慕森這麽一說,卻更沒有了要走的意思。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慕森,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然後對慕森懇求道:“森哥,你就讓我留下來向你學習學習吧,好不好?這塊牛排讓誰送去檢驗都行啊,我想和你一起破案呢!”
慕森似乎找不到什麽理由拒絕,但是他又實在不想留下這個精神時刻亢奮的年輕人。就在慕森猶豫的期間,孟小天自告奮勇的說道:“森哥,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城市地圖我早就背熟了,不比隊長差呢!而且,我比他強在我有計算機基礎啊,一般的問題我都能解決的。森哥,求求你了,你就帶上我吧!”
慕森耐不住這個小警員的懇求,隻好嗯了一聲答應了下來。然後他也不客氣的就坐在了案發現場的臥室裡。椅子的角度正好對著床。
孟小天很好奇,便問道:“森哥,你在看什麽?”
“我在想,如果我是罪犯,我會做些什麽。”慕森說著,然後忽然對孟小天問道:“對了。我有個事情很好奇啊……冒昧問一句,你們警方是怎麽想的?王江身上有好幾十處刺傷,你們卻覺得他是自殺的?這和碎屍案說屍體是自殺的有什麽分別?”
孟小天聽後,忙解釋道:“不不不。森哥,是這樣的。凶器上有妻子的指紋呀。警方懷疑他們夫妻二人是在做某些不太正常的遊戲……彼此虐待,那些傷都是死亡之前造成的。而且現場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的痕跡。”
“你們以為所有的嫌犯都會在凶案現場留下痕跡嗎?還不太正常的遊戲?四對年輕夫妻都商量好了嗎?前後幾天一起做遊戲?”慕森有些氣憤,覺得他們太荒唐無能。也實在覺得不可思議,警方的痕檢部門竟然沒檢測出那個在現場吃過一頓“大餐”的真凶任何一點兒痕跡。
孟小天在聽過了慕森的推理之後。也覺得警方的判斷有些膚淺。所以這會兒他有些難為情的對慕森說:“森哥,那你覺得是怎麽回事呢?你說,你能站在凶手的位置上想象出這裡都發生過什麽,那你跟我說說唄。”
慕森也是為了理清自己的思路,所以沒有在意太多孟小天的話,便站在梳妝台旁對著床說道:“他從某處找到了這對夫妻的信息,以此了解了他們的生活習慣,在家和出門的時間等。然後長期在附近窺視他們,跟蹤他們,以確保萬無一失。等到時機成熟的這一天。他悄悄的在深夜撬門進來。然後在樓下弄出輕微聲響,使丈夫獨自走下樓查看。他自信自己的身手絕對可以製住丈夫,事實也果不其然,男主人剛下樓,就被撂倒了。之後,便是等待樓上的女主人也下來。這樣一來,兩個人就都被控制了。他從廚房拿了刀叉、飯盒、甚至還有可能捎上一些調味品之類的東西,脅迫夫妻二人上樓,走進臥室。直到這個時候,他的戲碼才剛剛開始。他可能會強迫這對夫妻做一些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或是羞辱他們,或是考驗他們之間的感情,吃掉妻子的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也許他誆騙丈夫。吃下去,就能活。吃下去,就能救了他的妻子,等等……總而言之,罪犯在用變態的手段去試探這一對對‘恩愛楷模’是不是真的恩愛。當實驗結束,無論結果是如何的。他們都必死無疑。所以現在的問題根本,還是在他如何選擇上這些被害人的。要控制不會再有夫妻被殺,就得從那個根源開始調查。”
孟小天聽傻了,他大概是對罪犯那冷靜的狀態和變態的手段感到震撼。猶如在進行人性的實驗,他就那樣以最殘酷的方式去考驗他所質疑的“真愛”。
愣了好半天,孟小天才回過神對慕森說道:“森哥……這凶手還是不是人了?他怎麽能這樣……”
慕森開玩笑似的回道:“說他不是人呢,他有著和你我一樣的生物特性,可若說他是人呢,他又吃人。這世上有多少人讓人很難劃分他們到底是不是人?其實是不是人又怎樣, 猛禽野獸未必有人類凶殘。所以……還是把他歸為人類吧。”
孟小天被慕森這殘酷的玩笑逗得哭笑不得、百感交集。之後他又言歸正傳的說道:“森哥,我覺得,沒有什麽地方能透露出這對夫妻的感情好與不好。因為這屬於**,誰出門不是裝的光鮮亮麗、家庭和睦?感情好不好,只有關上門自己才能知道。”
孟小天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慕森想了想忽然又問:“你之前說,女主人在死前是有過性/行為的,是吧?”
孟小天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句:“是、是啊……可是這個……”
“有避/孕措施麽?”慕森越問越直接。
孟小天都懵了,他不明白慕森問這樣的問題有什麽意義。這和凶手有什麽關聯嗎?但是既然偶像問了,他還是如實的回道:“沒有。”
蒙森的眼睛一亮,微微勾起了嘴角說道:“我知道那個魔鬼是從什麽地方了解到這一對對夫妻的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