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識相的人是一個已經幾進幾出,在看守所以及監獄裡呆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還多的流氓混混,此人長的五大三粗,為人蠻橫驕狂,在外,此人就是當地的一霸,而進了監獄則就成了獄霸,只要看誰不順眼,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勒索更是家常便飯,只要他在哪個監舍,同監舍的每一個人都要拿出一點東西孝敬他,不然就要被打個半死。
不僅如此,只要此人在這個監舍,任何新來的人不僅要拿出東西孝敬他,還要被他折辱一番,輕則一番羞辱嘲笑,重則是打個半死,而這個輕重是完全由所孝敬的東西好壞來決定的,曾經有個人剛進來時身無分文,沒有東西可孝敬,被這個家夥逼得下跪鑽褲襠,最後還被打的脾髒破裂,險些喪命。
一開始,楊問天所在的監舍沒有這個家夥,當時他們這個監舍帶他也就六個人,這些人中有因為偷盜進來的,有因為搶劫鬥毆進來的,總之都不是善茬,但楊問天進來的時候這些人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倒不是這些人發了善心,而是他們見楊問天年輕力壯,自忖招惹他討不到什麽便宜,這才作罷。
直到過了好幾天,那個整個看守所的嫌犯都懼怵的獄霸進來了,這離他之前出去才不過一個月,只見他嘻嘻哈哈和帶他進來的看守所民警瞎侃著,全然不把進來當做一回事。
監舍的那幾個人一見民警將這個家夥帶到自己這個監舍個個臉上都變了顏色,待到民警過來開鎖的時候那幾個人紛紛跑了過來1,面帶諂媚之色道:“豹哥,您來啦……”
這個名叫豹哥的獄霸正眼都不看那幾個人一下,隻管和旁邊的民警東拉西扯,不一會,監舍的門打開了,民警輕咳一聲道:“好了,進去吧,別給我惹事啊。”
“嘿嘿,哪能呢?”豹哥嬉皮笑臉道。
民警當然知道這個家夥的脾性,但他也懶得管,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了,更何況,這個家夥幾進幾出,和他們這些警察早就混熟了,平日裡也沒少塞好處給他們,於是他們對此人在看守所裡打罵,勒索其他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故意放縱了。
豹哥進了監舍之後其他人立刻圍到他身邊,阿諛奉承之聲不絕於耳,對此,他得意非常,大喇喇的站在監舍中央,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五個人他都熟悉,以前也給他孝敬了不少東西,只有一個年輕人他感到陌生,此人正坐在靠牆角的地上,一副呆呆出神的模樣,對他這裡是看也不看一眼。
“嘿嘿,又來一個雛,爺爺我正手癢,這小子既然這麽不長眼,爺我今天就拿他來解癢。”豹哥心下暗道。
其他人見豹哥將目光瞄向坐在牆角的楊問天,頓時都知道接下來豹哥要幹什麽了,個個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情興奮的觀望著,事實上這些人早就看楊問天不順眼了,覺得這個家夥一來就無視他們,拜碼頭的規矩都不懂,讓他們恨得牙癢癢,早想給他點顏色看看,可又自忖自己的實力不夠,這才按下不忿,一時不敢輕易上去找茬。
豹哥大搖大擺的走到楊問天跟前,其他人看熱鬧似的跟在他後面,這時,楊問天也感覺到了有一堆人靠近自己,不由疑惑的抬起頭,看了眼前這些人。
楊問天一開始哪裡知道這些規矩,更不知道這個豹哥是何許人也?不過此時他還是很明顯感覺到了眼前這些人的敵意,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個豹哥,滿臉橫肉,一臉煞氣。
“喂——”
豹哥在喊的同時就一腳踢了過去,然而卻被楊問天輕巧的就給躲了過去,使得這個家夥立刻拖長了聲調,語氣既裡驚訝又是惱怒。
“****你媽,你他媽還敢躲?”
在短暫驚訝之後豹哥是暴怒了,他覺得自己在身後的那些人面前丟了面子,於是在罵了一句粗口之後再度抬腳,對著楊問天的心窩就踹了過去。
這個豹哥人長得五大三粗,又是自小就在打架堆裡混過來的,所以盡管不是練家子出身,但這一腳又快又狠,換作一般人根本躲不開,豹哥也自信這一腳能將他踢的吐血。
然而豹哥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可不是一般人,他自幼就隨名師學武,又在部隊的特種大隊接受過魔鬼般的訓練, 經歷了真刀真槍的戰場生涯,就算此時有十個豹哥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楊問天冷冷一笑,看著迎面而來的那一記蹬腿他不躲不閃,就這麽坐在地上將左腿一抬,瞬間就封住了豹哥的這一腳的攻勢,繼而右腳向前一伸,足尖不偏不倚的踢在了他站立的那隻腳的腳踝上,看似並不用力,然而豹哥卻發出一聲痛嚎,連退兩步,接著就縮腿捂住腳踝,單足站在那裡不停的跳動起來。
旁邊的那些人都驚呆了,而這時,楊問天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目光一凜,如鷹隼般的眼神一一掃過那幾個人,被掃到的人心裡莫名的一顫,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楊問天最後將目光落在豹哥身上,眉頭一皺,冷聲道:“你是誰?我好像和你沒什麽過節吧?”
這時,豹哥也放下了那隻腳,不過看上去好像還在痛,那隻腿還是彎曲著的,他聽了楊問天的話不由怒氣更甚,爆粗道:“你他媽從哪裡鑽出來的?連我豹哥都敢惹,好,好,我他媽今天就弄死你。”
說話間,豹哥揮拳就對著楊問天的面門打去,他相信剛才只是湊巧,被眼前這個小子抓了一個空子才吃了一個虧,現在面對面,實打實,他不相信這小子還能擋得住他的拳頭。
然而事實再度讓這個家夥始料未及,只見楊問天又一次不躲不閃,嘴角還是掛著剛才那樣的淡淡冷笑,他出手如電,五指張開,一下就捉住了他那迎面而來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