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隨從紛紛將手中的槍放到地上,然後舉著雙手慢慢後退,這時,恩塔雅將槍口對準離她不算遠的楊問天及其尼婭瑟喝道:“還有你們,都給我散開!”
見狀,楊問天便知道這兩個女人並沒有認出自己來,於是也沒多說什麽,轉身拉著尼婭瑟走開幾步,給這兩個女保鏢各自劫持著人質騰出一條足夠寬的道來。
楊問天拉著尼婭瑟向後面退了五六步,很快就和那幾個隨從站在了一塊,只見那幾個隨從是你看我,我看你,彼此臉色都非常難看,隨即便聽光頭男寒臉低喝:“尼曼,恩塔雅,你們兩個是逃不掉的,我勸你們還是別再做無謂抵抗。”
“咦,看來他們彼此都認識啊。”楊問天心道,隨即心下暗笑一聲道,“我果然沒記錯這兩個女保鏢的名字。”
恩塔雅冷笑一聲道:“是不是無謂抵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現在可以一槍打死你,你信不信?”說著,她把本來對準坎昆夫人腦袋的槍口對準了光頭男,扣著扳機的食指似乎是在一點一點的用力。
光頭男面色陡變,變得極其的難看,這時,他旁邊的幾個隨從趕緊拉了一下的他的衣角,示意現在不少拚硬的時候,光頭男那陰蜇的眼神盯著那正對著自己的黑洞洞槍口,面上表情變幻不定,最後還是慢慢向後退去。
恩塔雅和尼曼分別挾持著坎昆夫人和勞特森神甫慢慢步下台階,向不遠處的一輛車走去,她們兩個人彼此背靠著背,每一步都走的異常小心和警惕,不留一點盲區和死角給別人,充分顯示了她們作為職業軍人的素養。
“哦,楊,現在怎麽辦?你朋友快要被他們劫走了。”尼婭瑟急道。
“怎麽辦?我也想知道該怎麽辦?”楊問天苦笑著,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事實上,楊問天身上就帶著槍,他若是真的想出手相救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但他和坎昆夫人並沒有什麽交情,更何況他也認識那兩個女保鏢,當初其中一個女保鏢還駕駛直升機送給他,雖然這也談不上什麽交情,但至少沒發生什麽不快,對他來說,此時最好的態度就是中立,不要摻和這兩撥人之間的紛爭。
正因為如此,楊問天不想多管閑事,於是輕輕拉了拉尼婭瑟,小聲道:“我們還是走吧,回車上去。”
“那……那好吧。”尼婭瑟也顯得無可奈何,在轉身走向車時她抬手在自己胸前劃了個十字,低聲道,“哦,願主保佑你的朋友,讓她免受傷害。
”
就在這時,尼婭瑟包裡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遂低聲道:“哦,是薩耶。”說罷,連忙接通了電話。
“哦,媽媽,和楊在一起玩的開心嗎?”電話一接通,薩耶那充滿愉快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哦,寶貝,媽媽很開心,不過……”說著,尼婭瑟心驚膽戰的瞥了一眼身後,此時,她離那兩個女保鏢已經有大概十米遠的距離了,加上那兩人此時注意力全在那幾個隨從身上,根本沒注意她這邊,這讓尼婭瑟心下稍松,膽子稍壯。
“不過什麽?媽媽,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薩耶在電話那頭略為好奇道。
“是遇到麻煩了,哦,不過不是我,是楊的一個朋友,此人被人用槍指著頭,然後劫持了。”尼婭瑟小心翼翼道。
“啊!什麽?楊的朋友被劫持了?誰?”薩耶大驚道,“那你們呢?你們有沒有危險?”
“哦,寶貝,別擔心,媽媽這邊很安全,那些人不是針對我們的,至於楊的那個朋友我不認識,還是讓楊跟你說吧。”說著,尼婭瑟將手機遞給了楊問天。
“哦,楊,誰被劫持了?”薩耶急道。
“其實說出來你也認識,是坎昆夫人。”楊問天沉聲道。
“坎昆夫人?”薩耶語氣中透著一絲疑惑,似乎沒聽過這個名字。
“哦,你不記得啦,上次在華人商會舉辦的晚宴上你們聊得還挺愉快的啊,就是那個非洲L國的副總統夫人啊,很胖的那個。”
一聽副總統夫人,薩耶立馬就想起來了,頓時更是吃驚不已,隨即驚道:“哦,天啊,副總統夫人被綁架,被劫持了,這是外交級的事件啊,哦,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拖住他們,我馬上通知警察,還有探員過來支援你們。”
聽薩耶這般如臨大敵的口吻,楊問天奇道:“這女人真的那麽重要?”
“當然,她可是副總統的夫人,在美國享受的可是一級安保待遇,她要是出了什麽事,那就是外交事件,到時美國政府會很被動的,所以你一定要想辦法拖住他們,好了,不多說了,我要馬上向上面匯報,派人增援你們。 ”說罷,她問清楚地址後就掛了電話。
“哦,楊,薩耶怎麽說?”尼婭瑟小聲道。
楊問天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機還給尼婭瑟,衝她使了個眼神,示意不能按原來的計劃上車離開了,見狀,尼婭瑟也明白了,但同時也現出了緊張之色,眼睛不斷的瞟著那邊的兩個女保鏢。
這時,楊問天裝作很隨意的走出兩步,換了一個角度看向那兩個女保鏢,他估摸了一下形勢,這個尼曼和恩塔雅雖然背靠著背,對周遭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但她們的注意力主要是集中在那幾個隨從身上,對自己這邊是較少顧及,這也是自己和尼婭瑟小聲的交談沒有被她們發現的原因,這樣一來,他出手是沒什麽太大問題了,但必須要一擊即中,而且還要同時命中她們兩人才行,否則就會有一人性命有虞。
當然,楊問天身上有槍,以他的槍法,快速開槍擊中尼曼和恩塔雅不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然而槍可是致命武器,既然開槍那就難免有所傷亡,而他總覺得自己和人家無冤無仇,用槍來對付她們顯然就有點過了,他可犯不著為此背上兩條人命,更何況他一向的宗旨就是能不傷及性命就盡量不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