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這樣的曾經的超級大國都沒有放在眼裡,其他的國家自不必說了,所以縱然和中國在領土上有著爭端的國家,如印度,日本之類的中國也從來沒將其視為對手,不客氣的說,中國從來沒將這些有著矛盾摩擦的國家放在眼裡,他的目標向來都是美國,這一點對軍隊來說感受尤深。
既然將其視為對手,那麽知己知彼是必須的,所以作為一線部隊,研究美軍的一些信息,如訓練方法,裝備水平,作戰思想等等,都是必修的課程。
也因為如此,曾經作為一線特種作戰部隊的軍人的楊問天一眼便看出了卡列爾使出的是美軍的標準動作,很顯然,她出身軍旅,受過良好的軍事訓練,因此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楊問天極力讓自己的致命部位藏在庫克的身後,防止被卡列爾一槍命中,而卡列爾同樣也是一副如臨大敵,嚴陣以待的模樣,表情凝重,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緊緊的盯著幾米之外的楊問天。
就憑楊問天剛才露出的一手,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剛才說的話絕非虛言,此時他手裡拿的可不是半截酒瓶了,而是手槍,只有他想,乾掉這裡的所有人不是一件難以辦到的事。
氣氛一時陷入了緊張的對峙當中,直至好一會,卡列爾身後的萊比緩緩走出來道:“好,我答應你,法拜我可以交給你,不過他現在人並不在這裡。”
“哦?”
萊比看著楊問天,忽然眨了眨眼,輕笑一聲道:“我想法拜那個家夥已經告訴你關於他的悲慘遭遇了吧?”
“嗯,是的,他說了,說你為了陷害他不惜奉上自己的身體,呵呵。”
“咯咯……這個家夥還真是什麽都說了。”萊比捂嘴笑道,“他還說什麽了?”
“還說感覺好極了,死都值得了。”
萊比嬌笑起來,笑了一會她忽然神色一轉,正經道:“他說的都沒錯,所以相信你也應該明白我為什麽不將他安置在這裡了吧?”
楊問天腦子一轉就明白了,的確,法拜是被萊比與庫克聯手陷害的,光榮會下面的人都不知道,都以為他是殺老大的凶手,但這是經不住仔細推敲的,所以要是把他安置在這裡就難保不會出現什麽差池,別的不說,就是法拜向下面人表明他是老大扎西的侄子,就會有許多人相信他不太可能是殺老大的凶手。
這麽一想就可以判斷出萊比應該沒說謊,
法拜此時的確不在這裡,於是楊問天道:“那你怎麽把他交給我?你打算使用什麽樣的方式?”
萊比微微一笑道:“很簡單,法拜此時被關押在離這約六十公裡的一處別墅裡,你自己過去接他就可以了,至於詳細地址我會讓下面人寫一張紙條給你,你照上面的地址去領人就可以了。”
楊問天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我憑什麽相信你?你說人在那裡就在那裡嗎?如果不在那裡怎麽辦?”
“知道你不會相信,但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也是不願讓人把法拜給送到這來。”萊比想了想道,“那這樣吧,我讓法拜直接和你通話,你們隨時保持聯系,讓他告訴你自己的方位,這樣你總該不用懷疑了吧?”
楊問天一聽,覺得這確實是一個辦法,雖然不是太理想,但他還是答應了,因為眼下的處境他也不是完全佔優,必須要盡快離開這了。
利用庫克這個人質,楊問天順利離開了光榮會的地盤,當然,在他上了自己那輛路虎車之後他便放了庫克,這時他也不擔心萊比會派人將法拜轉移地點,因為在她看來,自己終究是一個人,她真若不想把法拜交給自己的話自己是帶不走他的。
當然,楊問天也不相信萊比會那麽輕易的把法拜交給自己,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派眾多人手看守著他,自己真要獨身一人過去領人估計非但人領不到。就是自己的性命估計都難得到保證。
這時的楊問天已經沒有人手可用了,所以他想到了薩耶,於是請她幫忙,給自己派有些精銳的人手,薩耶倒也沒什麽二話,立刻做了安排,再次從軍事基地調入過來,就這樣,亞當斯等人又一次來到他身邊,給他予以協助。
坐在商務車內的楊問天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著窗外,望著不斷後退的景物,似在思索著什麽,過了一會,他突然道:“走,我們不去別墅,直接攔截庫克與萊比他們。”
“攔截庫克他們?哦,這不是一個好主意。”亞當斯驚道。
“為什麽?”
“哦,夥計,你要知道庫克他身邊有多少人?起碼有三十十人,而且還配有重武器,我們硬拚很難佔優勢的。”亞當斯搖著頭道。
“呵呵,誰說要硬拚了?”楊問天微微一笑道,“我們中國有句話, 叫‘釜底抽薪’,我覺得這一招很好,但是風險也很大,不過現在我覺得也沒有其他更好辦法了。”
亞當斯聽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楊問天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看他一臉篤定的樣子於是就道:“好吧,反正現在都是由你指揮,你說幹什麽就幹什麽,要不要再把待命的那幾個人叫上?”
“不用,我說了,攔截庫克他們不是去找他硬拚,用不了那麽多人,就我們這一車人去就行了,你讓別墅埋伏的那些人繼續監視,不要輕舉妄動。”
“行,我這就通知他們。”說著,亞當斯就拿起了話筒。
黑色商務車方向一變,急速朝另外一個方向駛去,根據前方偵察人員傳回來的消息,庫克和萊比他們一行大概有三四十人左右,共分乘三輛大車,按照他們行進的速度大概會在凌晨一點左右趕到別墅那裡。
利用衛星導航以及前方偵察人員的隨時通報,楊問天一行所乘坐的商務車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過了庫克他們的車隊,最後選擇了一處地勢較為平緩,公路呈一條直線的地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