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僅憑楊問天簡短的幾句話薩耶自然不可能答應他的要求,只聽薩耶在電話裡道:“哦,抱歉,你說的我還是沒聽的太明白,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救這個叫法拜的男子嗎?還有,這個光榮會的幫派組織又是什麽來頭?為什麽要綁架他?另外,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件事和我們的任務有關嗎?”
面對薩耶一連串的提問楊問天心中著實有些不爽,嘴裡便有些沒好氣道:“你就不能一個個的問問題,這麽多問問題一起拋過來你讓我怎麽回答?”
薩耶似乎感覺到了楊問天語氣中的不爽,不由解釋了一番道:“哦,我這也是想替你解決問題的,其實你也知道的,你提出的這個要求我個人是沒法答應你的,我必要得向羅伯斯上校匯報,由他來決定,但是有一點可以很肯定,如果沒有充足而必須的理由,你這個要求幾乎不可能獲得通過,你明白嗎?”
聞言,楊問天覺得薩耶說的沒錯,自己請求薩耶幫忙,說到底還是請中情局幫忙,而中情局可是國家強力機關,不是那一個人的私人武裝,人家不可能沒有任何理由的就幫你,你的的確確是需要拿出一個正當而充足的理由出來。
說到這,楊問天道:“這事當然和我們的任務有關,告訴你,我已經給克勞德打了一個電話了。”
“啊!是嗎?他是什麽態度?有沒有懷疑到你什麽?”薩耶言語急切,顯得對此很關心。
“電話中說不方便,你現在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哦,你忘記了嗎?我現在可是非洲文化發展基金裡的工作人員,此時當然是辦公室裡工作了。”薩耶道,“所以你來基金辦公室找我恐怕不方便,我們還是約個地點見面吧。”
“那也好,你說個地方。”
薩耶沉吟了一下道:“現在你我的公開身份是不宜在公眾場合下見面的,這樣,我們還是像昨晚一樣在酒店裡碰面吧,你看怎麽樣?”
“沒問題啊。”
“呃,僅為見個面談個事情就去酒店不合算,我們找個便宜的地方,嗯——我知道有一家汽車旅館,環境相對來說還不錯,我們就去那,等會我就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
“行,那就這樣。”
結束通話沒一會手機便傳來短信提示音,楊問天打開短信看了一下,然後在導航上按了幾下,
接下來就按照導航提示朝目的地飛馳而去。
約半個小時之後楊問天駕車來到薩耶所約定的那家汽車旅館,到了之後他才發現這裡的環境實在是不敢恭維,街頭兩邊站著一溜衣著暴露的女人,一個個化著濃妝,舉止風騷知道這些女人是幹什麽的。
事實上,楊問天一下車就有三四個濃妝豔抹的街頭女郎圍了過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向他獻媚賣騷,這個說只要一百,包您滿意;那個說我胸脯挺,屁股翹,你試了絕對會讓您飄飄欲仙……
除了這些站街女,還有向楊問天兜售各種違禁品,什麽槍械,偽鈔,海洛—因等等,令他不厭其煩,不過更讓他感到警惕的是,不遠處有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似乎是在打他的主意。
很顯然,這裡是治安極差的貧民區,楊問天不知道薩耶怎麽把見面地點選在了這裡,不過此時再想這個也無益了,他好容易擺脫那些人,走進了汽車旅館。
“老板,給我來個房間。”楊問天徑直對坐在櫃台裡的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道。
男人正在看手裡的一本花花公子雜志,聽到楊問天的聲音懶懶的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道:“要普通房還是特殊房?”
楊問天愣了一下,他不明白這其中的區別是什麽?不過轉念一想,無非就是房間的陳設不太一樣,而自己來這只是和薩耶談事情的,什麽房其實都無所謂,於是道:“普通房吧。”
“普通房一小時十五塊,一天五十。”男人懶洋洋道。
“我定兩個小時的。”說著,楊問天把三十塊錢遞過去。
男人隨手扔過一把鑰匙道:“一六八號房間。”
楊問天拿過鑰匙,心中暗道:“房號還不錯,一六八,一路發,呵呵。”
這家汽車旅館很小,中間的走廊奇窄,堪堪只能容一個人同行,此時如果對面有人過來的話,那麽交錯的時候只有彼此側身才能通過了。
除了小之外,這房間的隔音也奇差,楊問天在經過其他房間門口時明顯聽到裡面有聲音傳過來,有電視的聲音,有住客唱歌的聲音,還有男女在一起做那事的激動喘息聲……
楊問天好笑的搖了搖頭,快步走到一六八號房間前,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間門,正要進去,他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一個“咯吱”聲,不由轉過頭,只見他對面的那個房間門開了,門口出現一個頭髮蓬松凌亂, 正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一副剛睡醒模樣的黑人女孩。
“啊!”看到對過的楊問天,黑人女孩發出一聲驚呼,不過聲音並不大,也不是透著驚慌,而是突然看到一個人的本能反應。
至於楊問天,他比黑人女孩更驚訝,因為這個女孩身上近乎光著的,全身上下只有下身一件窄小近似比基尼一般的白色內褲,其他部位完全暴露在外,自然也盡收在他的眼裡。
這個黑人女孩看上去挺年輕的,雖然皮膚黑油油的,但身子還是頗有料的,該大的大,該細的細,倒也十分勾人眼球,不過楊問天在匆匆一瞥後就趕緊轉過頭去,頗為尷尬道:“哦,不好意思。”
黑人女孩先是一愣,仿佛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麽要說這話,但馬上就回過味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然後咯咯笑道:“這有什麽啊?看就看唄,老娘的身材還不錯吧?”
楊問天不由愕然,鬼使神差的又轉過了身子,看了看黑人女孩,只見她身子斜斜的倚靠在門框上,頭一樣,凌亂的頭髮被甩到腦後,露出她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