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這兩個家夥乍然見到楊問天射來的眼神時本能的在心裡打了個哆嗦,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底見到一絲恐懼。
然而這也是一瞬間的事情,隨即這兩個家夥立刻恢復了先前的驕狂,盡管各自心裡都有一絲奇怪,不解剛才自己怎麽就被這個東方男人的眼神給嚇住了?
不過這兩個家夥也沒太往心裡去,皆眼神一變,惡狠狠的回瞪了楊問天一樣,其中一個男人還暗暗,小幅度的衝他揮起了拳頭,示意他別自討苦吃。
楊問天嘴角現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那兩個家夥見了頓時有些怒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處突然響起一陣輕輕的喧嘩聲,兩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遂也顧不得和楊問天互相怒視了,兩人齊齊扭頭看向聲音傳過來的方向。
只見大廳靠內側的一個走廊跟前處原本三三兩兩走動的男女此時齊齊閃到兩邊,似乎是來者讓出一條路,而在這條路的起點,也就是走廊的入口處則站著一個有著一頭飄逸黑色長發的美女,此女烈焰紅唇,肌膚如雪,身著絳紅色的魚尾晚禮服,長長的拖曳在地,身材高挑出眾,一下吸引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
“哦,天啊!太美了!”其中一個男人看清了門口的這個女人後不禁低聲驚呼,“就是她!哦,上帝,太美了!讓人幾乎忘記了呼吸。”
見這個猥瑣的家夥露出如此吃驚的模樣楊問天不禁既感厭惡又感到有點好笑,心道:“這個洋鬼子,也不嫌肉麻,沒見過女人還是怎麽著?”
另一個男人顯然卻不是這麽認為,當他看到走出來的露絲後頓時露出了更加不堪的表情,然後喃喃道:“哦,夥計,剛才你說的那個漂亮女人就是她嗎?”
“是啊!怎麽樣?我沒有誇張吧?”
“哦,沒,沒有,一點都沒誇張,太美了!”
“是的,真不敢想象一個混血女人將東西方女性的優點結合的如此之完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無法想象一個有著西方人種的女人會有如此動人嫵媚的一面。”
“呵呵!”不遠處的楊問天微微笑了起來,此刻他對這兩個家夥的溢美之詞不由感到了幾分得意,因為對他來說,門口這個女人更令人驚愕的表現他都見過,所以盡管此時的她明豔照人,性感火辣,足以豔壓全場,但楊問天臉上仍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絲毫沒有別的男人臉上的那種失態。
“嗨,
夥計,你還愣在這幹什麽?難道你打算就這麽一直站下去?你不是說你要上那個女人嘛?”那個家夥狠狠灌下一口酒,舔了舔嘴唇道。
那個扎著馬尾的男人左右看了一眼,小聲道:“嗨,夥計,小聲一點,咱們現在可是紳士,不能表現的像一個粗俗無禮的野蠻人,那樣可得不到美人的芳心。”
“哦,你說的對!”那個男人馬上道,“可是,夥計,你現在是不是該有所行動呢。”
這個吸引在場幾乎所有人目光的女人自然就是露絲了,從洗手間出來之前,她顯然經過了一番悉心的補妝打扮,原本塗著大紅唇膏,散發著光澤的唇瓣,此刻經過了一番修飾,顯得異常鮮豔奪目,而雙頰經過重新擦粉,補腮紅,面容更加嬌豔,猶如一朵盛開的玫瑰。
一襲絳紅色的魚尾晚禮服更是將露絲的身材襯托的凹凸有致,交叉式的背帶設計讓她的整個背部幾乎完全裸露出來,以至於臀溝都隨著她的走動而微微隱現出來。
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的露絲款款而行,所過之處無不將兩邊男人的視線牢牢牽引,而她一直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時不時的和人群中向她微笑的人點頭致意,盡顯高雅貴氣之范。
“嗨,夥計,該你出場了。”那個男人用肘部輕輕頂了一下身邊扎著馬尾男人的腰。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楊問天心中暗暗嗤笑,這個男人倒也有幾分自知之明,因為從僅從外貌上來看,這個男人與扎馬尾的男人相比就差遠了,盡管楊問天先入為主,覺得這個扎馬尾的男人神色間透著猥瑣,令其整個人看著都讓人生厭,但不可否認,此人面容還是非常俊俏的,再配上他那一米八多的身高以及扎著馬尾的形象,使得其透著一股藝術家的氣質,還是非常能夠吸引女人的。
與之相比,旁邊的那個男人就遜色了許多,矮矮的個頭,稍顯肥胖的身材,特別是那張大餅臉,上面分布不少黑疙瘩,讓人一看便心生厭惡,乃至唯恐避之不及。
很顯然,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相貌也完全清楚,知道自己根本吸引不了女人,在獵豔這條道上是難以作為的了,因此只能指望身邊的這個男人, 希望他成功獵豔後能給自己分一杯羹。
從兩人之間的對話來看,這兩個家夥顯然也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只見扎馬尾的男人仰起脖子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塞到旁邊的男人手裡,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道:“夥計,你就看我的吧?我有哪一次讓你失望過?嗯?”說罷,他也不等這個男人有所表示就轉身臉上帶著微笑朝露絲那邊走了過去。
這時,楊問天臉上也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遂跟在扎馬尾男人的身後,沒一會,露絲便看到了朝自己走過來的楊問天,頓時調皮的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等著他走到自己跟前來,同時,臉上掛著的那禮節性的微笑頓時變得富有味道起來。
扎著馬尾的男人臉上頓時顯出得意的笑容,顯然他以為露絲的笑容是對自己而露的,這個漂亮的女人也看上了自己,或者說被自己的外表所迷。
不止這個家夥這樣以為,不遠處觀望的那個男人也是這樣想的,臉上不由顯出欽羨之色,同時心裡憤憤不平道:“媽的,這個家夥不就是有一副好外表嘛,實際上就是草包一個,媽的,女人就是這麽膚淺,這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