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日子似乎過的有點枯燥,林修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嗜血。有種想要戰鬥的衝動,他不知道這和他體內的藥劑是不是有關系。每天在號子裡發了瘋的鍛煉。身上的青筋似乎和原來相比消下去了一半,這讓林修更加有信心把那些恐怖的青筋給練下去。
每天吃飯,林修都能和瓷娃娃見上一面,但是看起來瓷娃娃一時間也沒有和林修相認意思,林修也一直壓著心裡的好奇。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怎麽逃出來的,和她一起斷後的夜鬼怎麽樣了?還好今天中午吃完飯兩個人交錯的時候,瓷娃娃故意撞了下自己,還塞了樣東西在自己的口袋裡。
‘明天。地下空間見。’紙條上就只有這麽幾個字。他說的地下空間林修想了下,也就只有上一次看到的那個被鐵門攔住的通道了。
第二天和往常一樣,所有的號子門都不會上鎖,一直持續到晚上。門一開,號子裡的犯人像瘋了一樣衝出去。
107裡林修到是最後一個出去的,本來那些小弟想和林修一起走的,畢竟四號樓的杜秋這幾天吃飯的時候一直在找林修的麻煩。林修和三號樓的北哥也不熟悉,本來啊鼎是想要介紹林修認識的,但是林修一直沒願意主動去認識。就這麽一直拖著。不過還好杜秋似乎很害怕母螳螂,一時間吃不準林修和母螳螂的關系,所以也就語氣上有些挑釁沒敢真的動手。
很快林修再次走到那個大鐵門附近。這次讓林修驚訝的是大鐵門竟然開著。只不過沒有男犯人敢過去。林修一時間也吃不準,所以就在門口等著。等了沒多久就看到了瓷娃娃和幾個女人走了過來。接著瓷娃娃和幾個女人說了些什麽就從大門裡走了出來。路過林修身邊就看了他一眼沒和他說話。
等她走了好幾步,那些跟來的女人頓足聊天的時候,林修就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的林修跟著瓷娃娃走了一會拐了好幾個道,才來到有一個小門面前。只見瓷娃娃拿出一把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林修也連忙跟了進去。
房間還蠻大的,有六七百平方,看起來像一個休閑場所,有沙發,吧台,還有一章桌球桌。
瓷娃娃徑直走到吧台後面從裡面拿出一瓶酒兩個杯子,給杯子倒了半杯酒,一隻手拿著一個杯子走了過來。
‘呐。’瓷娃娃將手裡的杯子遞給了林修。自己輕輕的喝了一口酒不在說話。
‘這兩年過的怎麽樣?我還以為。。’林修率先打破了有些沉悶的氣氛。
‘我?還好啊。只不過人在這監獄裡能好到那去呢。到是你,你的臉怎麽了?要不是我熟悉你的眼神,我差點認不出你了。’瓷娃娃看著林修的臉說道。
‘被W市警察抓了。正好K博士帶著教官和夜蝠也在W市,不知道怎麽找到我了,給我注射了什麽藥劑。就成這樣了。不過好像比夜梟要好很多。至少看起來還像一個人。’林修心裡有些傷感的說道。
‘K博士?’聽到這個名字,瓷娃娃的身體明顯抖了下。接著有些緊張的看著林修。
‘差不多一年前的事情了,估計已經回島上去了吧。不用這麽緊張,你在這裡能有什麽事。難道他們還會進來把你抓走?不過我很奇怪,你怎麽會在這裡的?夜鬼呢?還活著嗎?’林修問道。
‘老鬼應該還活著,不過我也不確定,那天我和老鬼邊打邊退,一直到嘯天崖附近,我和老鬼見跑不掉了,回去還不知道會被他們折磨成什麽樣呢,也害怕博士給我注射那種恐怖的藥劑,害怕自己變的人不人鬼不鬼,最後我們兩心一橫 從崖上跳下去了。’瓷娃娃似乎還有些心有余悸,說著說著,手裡的杯子也越抓越緊。
‘都怪我。其實那天我把他們送出去的時候有回去找過你們,但是。。’林修有些自責。
‘和你有什麽關系,我和老鬼是自願把兄弟們斷後的,我們也做好死的準備了,我只是。。’林修知道瓷娃娃心裡有著失落。
‘我答應過你們帶你們逃出去,沒想到最後五十多人隻逃出去十幾個,最後還搭上了你和老鬼,怪我的計劃沒有想周全。不然的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說了,和你沒多大關系,在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遲早被他們榨乾。最後客死異鄉,是你給大家帶來了希望。也是你一直保護著我們。現在想想真的覺得那時候的你很好笑。’瓷娃娃笑了笑說道。
‘有嗎?那裡好笑?’林修不解的問道。
‘還不好笑嗎?明明知道那裡是殺手訓練基地,雖然你是華夏的軍人,但是在那裡其實大家身份也就一樣了,你竟然說保護我們這些華夏人是你的義務,為了保護我們這些華夏的同伴多少次差點被他們打死。不過也是這樣,我們大家才以你為中心,我相信死掉的那些同伴也不後悔跟著你逃出來,雖然最後他們沒能離開那地獄一般的島嶼。’
‘對了,你怎麽會在這監獄裡?’林修突然問道。
‘那天和老鬼跳下懸崖,運氣不錯,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被一條過路的船救了。船上有幾個偷渡客,和他們搭上了關系,後來才知道他們也是一個殺手組織的成員。他們看我身手不錯,要我進來準備把他們組織裡的一個重要的人給救出去。可是進來我才發現這裡面的水很混。想逃出去基本不可能。這裡看起來很松懈,地下空間連警衛都不能下來。可想而知這裡面有多少秘密。。而我要救出去的人似乎發現了什麽,一直不肯出去,我也一時間找不到好的辦法出去,只能在這裡面耗著。’
‘你要救的就是那個女子樓的母螳螂?’林修問道。
‘恩。後來我才發現,她們組織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她手裡,所以她組織裡一直想派人把她救出去。在我之前已經派了好幾個人進來了,但是這裡進來容易,想出去,基本上不可能,連傳遞消息都很困難,除非能和監獄長套好關系。’瓷娃娃說道。
‘怪不得我聽到傳言說母螳螂和那個雷陣有什麽關系,原來是真的?不過他們既然有關系,那母螳螂應該可以把消息傳出去啊,為什麽她不傳消息出去,而是一次次的接收她們組織派下來的人呢?而且我這幾天看她的樣子似乎高高在上啊。她到底怎麽想的?’林修好奇的鄒著眉頭。
‘不知道。我每天都是跟他瞎轉悠,因為我不是她組織裡的人, 所以有些事情她也不會讓我知道,好幾次講事情都把我排除在外。’
‘秘密?到底是什麽秘密呢?我記得我上次下來在一個小門口發現有幾個帶槍的犯人在站崗看守著門口,進去都需要信物還是什麽的。這個你知道不知道?’林修想到上次看到的畫面,於是問道。
‘知道,好像是哪個神秘的汪先生弄的,一般人還真進不去,只有住在別墅區那些犯人才有資格進去。’
‘還有別墅區?我怎麽不知道?’林修驚訝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聽說這青湖監獄還有一個別墅監獄區,那裡全是別墅。都是給那些有後台的落馬大官,和那些有錢的富豪住的。’
‘那些別墅和這地下空間也通?’林修猛的想到什麽問道。
‘應該是。就和我們女子樓一樣,女子樓和這裡通,但是需要鑰匙,鑰匙一直掌握在母螳螂最信任的左右手裡,包括這個休閑場所都是,今天我找了個理由進來的,平時基本不會放人進出的。’
不知道為什麽林修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這監獄和外面是不是也是想通的。如果是想通的那麽自己是不是可以逃出去,殺掉那幾個必須死的人。
這個念頭一下子出現在林修的腦海裡。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