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些事情沒有在唐鋒的預料當中,但對於唐鋒而言卻是更好,經此一事之後,曹寅終於是決定出兵。
雖然這時的唐鋒沒有具體的官職,隻有一個參謀的地位,但有著曹寅的力挺,他還是能參與到一些事務當中。
不得不說這曹寅的確就是一個文官,對於自己軍中的事務並沒有多少精通,軍中並沒有什麽真正能戰的將領不說,就是麾下的士兵也是懶懶散散,老弱病殘,甚至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虧空。
怪不得這曹寅一直不敢出戰,原來卻是如此,好在軍械上曹寅倒也沒有虧空多少,各種兵甲還是能佩齊,武裝之下,應該還能比一般的亂匪厲害。
為著這些,唐鋒也可謂是忙裡忙外,幫襯了許多,一直忙到天黑,回到屋中的時候,唐鋒頓時一驚,屋內竟然有一人是在等候。
定睛一看,唐鋒長舒一口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師父張角。
“拜見師尊,師尊為何親自前來?”
“呵呵……見到鋒兒你做的大事,我豈能不來?”
見到唐鋒之後,張角也不由得哈哈大笑,當下很是乾脆的直接而道。
“我也想不到你在這荊州做得如此漂亮,一般而言就算我太平道能傳道入官府,也隻能是一些低級的小吏,何時能影響一府的決策?雖然那些山賊強人其中也有我太平道布下的棋子,但若比起你所為而言,那就差得有些遠了。”
張角顯然對於唐鋒是十分滿意,連連誇讚說道。
“多謝師尊誇讚,如今荊州之事,乃是師尊所為?我說那曹寅如何會是輕易改變決策。”
這個時候,唐鋒也明白了過來,這一次應該就是張角親自謀劃,做為這個時代最為傑出的人傑之一,張角的能力絕對不容置疑。
“不錯,正是為師出的手,那曹寅派出的人手,為師已經將之感化,所以他會直接為曹寅帶去我們想要的信息,另外在你之前我太平道的幾位道師所傳下的幾個棋子也是紛紛動作了起來,所以可以是說如今的荊州匪徒勢力的確是在不斷衰減。”
張角淡淡而笑,說言頓時是讓唐鋒放下了心,不過唐鋒心頭也更為奇怪,既然如此,張角是為何而來,也許是看出了唐鋒的心思,張角當下又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你這一次做得的確很漂亮,而且隻要經此一事,那曹寅和王睿必定勢成水火,隻要在稍加挑撥,其必定火拚,到時候你便可借機在荊州內部謀得一位。當然,為師會讓人在洛陽為你鋪好路。不過你此策雖好,但卻有一個弱點。你本人的實力太過弱小,沒有傳承的特技,那麽就會是你最大的弱點。一旦曹寅發現此點,那麽就算有著布置,其心中也必定會對你進行懷疑。”
聽到這裡,饒是以唐鋒的心性,心頭也不由得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以唐鋒的智謀,自然能想到張角接下來的話語是什麽。
“莫非師尊現在就能傳我謀士計或者武將技?”
聽到唐鋒的詢問,張角卻先是點點頭,而後又是微微搖搖頭,見到如此,實在是令唐鋒感覺十分古怪,忍不住再次詢問說道。
“師尊這是何意?”
“我這一次到來,是與這事有關聯,但現在還不是你直接獲取謀士計或者武將技的時候。”
聽到張角如此一說,唐鋒頓時心頭一震,雖然還能勉強保持平靜,但臉上依舊是忍不住露出了失望之色。
見此,張角也是明白,當下就是繼續開口為唐鋒解說道。
“鋒兒,你應該也從裴元紹口中得知了一些關於武將技的消息,但其實這也不算確切,畢竟其實他知道得不多。不錯,武將技、謀士計等等都是可以通過特殊方法進行傳承,那些世家大族為了保住其地位如何不想方設法如此?當然,如同為師這般也同樣是有著方法進行傳承。不過你不知道這其中具體的事情。”
“具體的事情?”
知道是有可能因為其他原因,唐鋒也是暫時將心放下,聽到張角這麽一說,就忍不住問道。
“難道其中還有什麽隱患不成?”
“隱患?倒也算不得什麽隱患。”
張角當下隻是搖搖頭,很是直接地言道。
“隻是有著限制而已。鋒兒,你也許不知道,每一個人身體都有著無窮的潛力,無論是謀士計還是武將技其實都是將這潛力發揮出來而已。而所謂的傳承,其實就相當於為你強行開啟了一道大門。”
“強行開啟?難道有損潛力?”
唐鋒聯系前後所言,忍不住就是開口詢問說道,這在唐鋒看來也應該是最有可能的事情了。
“自然不是如此,莫說人之本身潛力無窮,就算傳承是強行打開了門,但其實也不過就是借由引導出身體當中的潛力而已,並不會對人本身有著什麽損害。”
張角當下直接搖搖頭一笑,緩緩開口而道。
“之所以是說有所限制,其實是限制了人本身的能力發展。簡單來說,你也應該知道,武將技、謀士計是可以修煉出來的,那是如何修煉?比如揮刀一萬次,就有可能領悟武將技下勢劈斬,繼續揮刀到十萬次,就有可能領悟武將技雷光刃斬,再揮刀百萬次,就可能領悟出雷極龍光襲。如此層層遞進,將武將技層層領悟。若是用著傳承,雖然有可能直接領悟到雷光刃斬,但因為缺乏最低層的下勢劈斬,那麽就會造成基礎不穩,無法領悟最後的武將技雷極龍光襲。”
聽著張角的話,若是一般的人很難做理解,但唐鋒畢竟是兩世為人,在這理解能力上遠超這個時代的人,隻要略略一思量就是明白。
“那不能重新領悟?”
“基礎誰都能學,但跳過基礎之後,再回來學習基礎,那麽除非天資聰穎者不可作領悟。可若真的是天資聰穎,那麽還何必是做這等無用之功?”
張角直接就是搖搖頭緩緩說道,而且沒有等唐鋒繼續發問,張角又是緩緩言道。
“至於裴元紹你也知道他會兩道武將技,但實際上你不知道的是,他的第一道是在我的點撥下領悟的,第二道才是我所傳給他的,以他的資質,若能刻苦修煉,待到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我再以《太平要術》讓其所觀,他便有三成的機會,繼續領悟更強的武將技。”
唐鋒這一下頓時無言,以他的智慧不難明白,這事情恐怕裴元紹自己都未必知道,畢竟對於張角而言,這樣的情況無疑是讓裴元紹更為的感覺敬畏、神秘,以至於更為忠誠太平道。
至於為何對自己如此一說,恐怕也是明白,自己終究不是裴元紹相對莽撞的武勇之人,將事情說得明白,反而是更好。
張角既然欲成大事,自然不會介意動用什麽手段,當然唐鋒對此也沒有任何在意,畢竟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隻是從張角的話語當中,他是推測出一個事情,忍不住就開口而道。
“難道這種傳承隻能傳承一種能力?”
“不是一種,而是一次。”
張角搖搖頭,而後緩緩而道。
“你現在對於什麽是謀士計,什麽是武將技都不明白,若是進行傳承,那麽也許能得一領悟,但卻有些可惜了。若你能有著一定的了解,並且觀看過我《太平要術》之後,我再以畢生之能對你進行傳承開啟,說不定你能直接傳承到我最為厲害的道法。沒有必要在此而因小失大。”
聽著張角緩緩而言,唐鋒心頭也是升起一股希冀,暫時將心底的躁動給壓了下去。
若能得傳承張角最為厲害的道法, 那麽暫時的忍耐真的算不得什麽。
但考慮到眼前,唐鋒還是開口問道。
“既然如此,敢問師尊,我如何是讓曹寅確信我之前所言?”
“若是武將技那自然是麻煩了些,畢竟還要你親手所發出,但若隻是謀士計,雖然隻亂人心,但發動卻不明顯,只看效果如何。這一段時間為師就跟隨著你為一親隨小卒。若你有所需要,那麽為師自然會做出手。”
張角點點頭,緩緩而言道,話語當中沒有半點勉強。
“憑著為師的能力,絕不會讓那曹寅有所察覺。”
見到張角如此,唐鋒忍不住想起後世的一句詩‘俯首甘為孺子牛’,無論張角此人行事如何,造成的後果又是如何,但不可否認的是張角的本意的確是為天下窮苦百姓所思所想,甚至躬身實踐。
“我明白了,有勞師尊了。”
所以面對張角的建議唐鋒並沒有拒絕的意思,隻是點點頭應答說道。
而在這時,張角又是淡淡一笑對著唐鋒緩緩說道。
“我這樣所為對你也同樣是有一好處,隻要你能觀摩感受我之所用,那麽便有機會直接領悟。當然,這一段時日我也會盡可能在旁邊對你進行指點。”
“多謝師尊,鋒必定不負師尊所望!”
聽到張角的話之後,唐鋒當即一抱拳,就是認真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