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一聲聲急促地步響,唐鋒直接帶領著眾多士兵殺出了襄陽城門,果然見到在城門之外,沙摩柯已經領著眾多士兵是在等候著。
“主公,我等奉命在此,可要將這些士兵全都擊殺?”
沙摩柯一見唐鋒當即咧嘴大聲叫喊說道,對於沙摩柯而言,顯然不介意趁著這個機會對襄陽的士卒進行殺傷。
“沒有必要,我們立即離開這裡!”
對於沙摩柯這般的做法,唐鋒直接搖搖頭拒絕了,事實上在見到城門被裡外夾擊攻破打開之後,所有的城門衛兵就已經快速地退去。
顯然,在所有人看來,這城門的被攻破,本身就意味著這城池已經不再保險,所以才是會如此迅速而退。
當然,這也與並沒有真正的守城將領有觀,局勢發展到如此,無論是誰聽聞此事,都會感覺到不可思議。
不過這時唐鋒可沒有半點心思要多體會這些,當即就是率先領著所有士兵迅速地從這裡撤離了出去,速度十分迅捷。
唐鋒可謂治軍有方,加上自身在太平道當中的威望,所以一聲令下,所有將士當即跟隨他迅速而退,很快就是退出了襄陽城,直向武陵而去。
武陵,如今乃是唐鋒根基之所在,只要回到武陵,唐鋒便可立即施行自己的下一步計劃,確保不會有更多的麻煩。
所以這時唐鋒隨即下令急行軍,按著唐鋒的估計,以這樣的速度二三日之間便可趕回武陵,到時候正好是施行自己的計劃。
到了這個時候,唐鋒已經是徹底的與荊州撕破了面皮,如果自己的計劃能得以成功,那就可以保證暫時之間襄陽不會有更多的變化,若是自己的計劃不能成,那唐鋒唯一的出路就是主動起事,挑起黃巾之亂。
所以這一路唐鋒沒有再如同之前行事那麽隱秘,反而是堂堂正正地直接開撥向武陵,一路之上有人見到如此早已經早早躲過了一旁。
現在唐鋒麾下的士卒,不是日後一味知道燒殺擄掠的黃巾亂軍,更不是什麽貪婪的惡徒,都是唐鋒精選出來的將士。
可以說,包括剛剛歸入唐鋒麾下的一千太平道精英都可說是軍紀嚴明的軍隊,對於百姓卻是秋毫無犯。
所以沿途下來,雖然唐鋒的行軍雖然迅速,但卻沒有惹得什麽人鬧騰起來。
“骨碌骨碌……”
事情雖是如此,但在唐鋒想來,縱然自己對百姓秋毫無犯,一般情況之下,也沒有什麽人會不識趣的擋住自己,但伴隨著一陣車馬行進的聲音,一個車隊卻是迎面而來,正好擋住了唐鋒的去路。
這個車隊並不大,但看著護衛在車隊的護衛的舉止,唐鋒不難想象出這車隊應該出自詩書傳家的家族當中。
不久之前才是針對過荊襄世家,甚至其中更包括了蒯家這樣的頂尖世家,說唐鋒與世家大族不對付,完全不是什麽空話。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這時襄陽的消息可能還未曾傳出,但已經足以讓唐鋒及其麾下士卒對於可能出現世家懷有警惕之心。
“爾等是誰?速速讓開!若不然出了什麽事情休怪我等言之不預!”
魏延最為機明,一見之下,當即上前兩步放聲大喝,身上隱隱放出一絲絲氣勢,這也是一種警告。
“你們知道我家老爺是誰嗎?不說是你們,就算劉刺史見到我家老爺也要客客氣氣地下馬行禮,你們有算得了什麽?速速讓開道路!”
魏延的話是有幾分狂傲,
但對方的回答卻更加狂傲。 這樣的話若面對一般的人,哪怕是世家子弟也足以震懾住對方,但面對唐鋒及其下屬,卻沒有半點效用,反而是惹來一陣嗤笑。
哪怕是唐鋒自己的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點淡笑,到了現在,唐鋒也幾乎沒有想過能在短時間之內能得到世家的認可與相助。
當然,唐鋒也不會真正將事情做絕,對於那些已經注定要與自己對著乾的世家豪族唐鋒自然是要趕盡殺絕,但卻不可能將世家大族這一個群體隔絕在外。
前世的歷史可以知道,世家大族不可能滅絕,而想要統一天下也少不得世家大族之助。
但就在唐鋒笑笑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馬車上就是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們不得無禮,劉刺史對老夫是做客氣,那是劉刺史看在了老夫的顏面之上,給了老夫幾分尊重而已,但不說老夫的顏面沒有那麽大,就算其他人不將老夫放在眼中,難道老夫就能如何了?這自然不可能。”
說話之間,就從馬車之上下來兩人,一個頭髮已經見得花白,但面色卻甚是紅潤的老者,雖然老者年紀已大,但身子卻是十分健朗,若隻如此倒也罷了,真正讓人注意的是,這個老者身上好似帶著一種別樣的氣質,讓人一見之下便生好感,甚至有一種為之從服的感覺。
此時除了老者之外,隨同下車的還有老者正牽著一個容貌古怪醜陋的小孩。
那小孩年歲不大,加上容貌醜陋,很不惹人眼,但若能仔細看去,這小孩年歲雖然不大,但眼睛之中卻是透露出一種靈動,多少大人都是比之不上。
這兩人非是尋常人。
“在下山人龐氏,在這荊州之中也有些許名聲,故荊州世家多給老夫顏面。”
老者下得車來,從容而道,不見半點慌亂。
“我觀將軍軍容齊整,隱隱帶著殺氣,非同凡軍。荊州之內能有如此雄軍者少矣。加上將軍雖然有英武之氣,但也能見其中文雅,應該非是那長沙孫堅。莫非將軍就是那武陵太守唐鋒是也?”
雖然是做詢問,但從他的語氣當中不難聽出對方其實已經是確認了唐鋒的身份。
能做得如此肯定,就已經顯示出此人也的確是不凡,仔細想想,整個荊州之內並沒有多少人能有這份智謀。
加上對方已報了姓氏,所以唐鋒只是略略一思索便明白此人的身份,當下隨即下馬上前抱拳而道。
“敢問可是荊襄龐德公否?得聞公言,縱然是劉景升也要為之歎服,某固有所自大,還請龐德公多做見諒。”
“此乃劉刺史多有尊讓於我,其實我不過就是一個山野之人而已,哪裡當得起刺史大人如此?”
果然,這一個老者就是荊州龐德公。
對於龐德公,唐鋒倒也還能保持著尊敬,不僅因為他知道這個老者本來就是屬於值得尊敬的人,更知道真的說起來,荊州龐家,也許是少數能更好相待尋常百姓的世家。
龐家與太平道沒有太大的衝突,最少眼前並沒有。
不過讓唐鋒有些震驚的是,本來他已經是高看了龐德公,但顯然的,龐德公遠遠比想象的更為來得精明,一句客套之後,他的目光一掃而過,又是緩緩的開口言道。
“我觀得將軍以及將軍麾下人人身上都帶著煞氣,身上更似乎有著血腥之味,加上這一條乃是通往襄陽的要道。若是我所料不差,恐怕將軍不久之前就曾經在襄陽之內大發威風,莫非將軍又是打入了襄陽之內?難道將軍就真的不怕荊州世家與將軍魚死網破,難道將軍就不可憐惜荊襄陽百姓?”
唐鋒心頭頓時一突,龐德公果然名不虛傳。
一般的人可沒有這樣能直視人心的能力,更不用說直接推斷出這其中的因果,甚至唐鋒就連這龐德公到底有沒有用到謀士計都不知道。
以龐德公的能力、身份,會用謀士計不稀奇,謀士計有著查蹤尋跡的能力也不稀奇。
同樣的,到了龐德公這一個地步,真的要動用謀士計又是哪裡有那麽容易看得出來的?
“龐德公果然名不虛傳,的確是如此,蒯家以及好些個世家直接被我所破,雖然沒有斷了根,但也算是元氣大傷。”
既然龐德公已經‘看’了出來,唐鋒也沒有絲毫要隱瞞下去的意思,很是直接地就此言道。
“果然如此,我見將軍的軍隊頭頂紅雲煞氣,風塵碌碌而來,又遠遠見得襄陽所在有災厄之像,正所謂事出必有因,會有此結果倒也不稀奇。”
龐德公微微頷首,不見有多麽驚訝,不過很快他就是牽著那孩童上前幾步,向著旁邊一指而道。
“我觀天象,此時襄陽正屬無主之兆,想必劉刺史以及襄陽官吏盡皆不在城中,如此而言,恐怕將軍也不必急迫而返,不知將軍可願意與我到旁邊一談?對於將軍如今的所作所為我也無法評判,但對於將軍本人,在下倒也有幾分好奇,不知道可否與將軍一談,看看是否能解除我心中的疑惑?”
聽著龐德公所言,唐鋒眉頭微微一挑,隨後一抬手就是阻止了魏延等人的話語,自己的確需要盡快返回武陵,但自己同樣的確不需要太過急迫的返回武陵。
這麽一點時間,自己還是有的。
“龐公既有此意,鋒如何不可從?能聽得龐公指點,鋒亦深感榮幸。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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