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話可是當真?”
一聽到唐鋒所說,魏延頓時眼前一亮,根本不管魏和震驚、擔憂的神色,興致勃勃地問道。
“我既然開口如此所言,那豈有弄虛作假的道理?本太守最為欣賞有才乾之人,你能連敗我數名侍衛,已經可以證明你的才乾不凡,本太守也想要延攬於你。你之前雖然是闖入本太守的府邸,但下手還知道輕重。所以這一次是對你的懲罰,也是對你的考驗。”
唐鋒微微一笑,當下就是緩緩說道。
“我相信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才是。”
“魏延必定不會辜負太守大人厚望!”
如今的魏延還只是一個小年輕,但也有著熱血和野望,但再有熱血和野望,他也沒有想到能得到一位太守的看重。
尤其是這一次其實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闖入府邸,如今情況轉變為如此,實在是讓他喜出望外。
而在得到唐鋒如此看重的同時,他的心中自然是升起了一股知遇之情。
“周倉,此子雖然年輕,但你萬萬不可小覷了他,我觀他本事不在你之下。”
就在這時,唐鋒又是看向周倉緩緩開口說道,這是承認了魏延的本事,對此魏延心頭自然也是欣喜。
“諾!”
周倉是個認真的人,尤其是在聽到唐鋒如此一說,應諾一聲隨即就是開口說道。
“小子,我在校場上等你,我不會留手的!”
“我也不需要你留手!”
魏延果然傲氣,冷哼了一聲也隨即走了出去。
校場之上,兩人來回縱橫,雙刀連連相交,胯下坐騎來回奔馳,場面甚是可觀。
“可惜這兩匹馬算不得上好良駒,不然此二人的實力還可有所發揮。”
唐鋒從來沒有放棄過修煉武藝,哪怕只能按著最簡單的方法進行修煉,他也是每日修煉不輟,雖然還沒有修煉出武將技,但在周倉傾囊相授的情況下,自身已經是有了一定的武藝基礎,這時還能看出兩人形勢如何。
“不過就算如此,此二人如今也不過就是旗鼓相當而已,果然不愧是名將之資。”
最後一句是在誇耀魏延,哪怕這時候唐鋒其實也看得出來,在周倉猛力劈斬之下,魏延只能憑著自己的武技進行周旋,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但只要對比一下兩人修煉的年紀就能明白,如今的魏延不過一毛頭小子,遠遠還未曾是到他的巔峰時期。
不過就算是如此,心性一向高傲的魏延也有些受不了了。
在得到唐鋒的許諾,魏延就想著能一步登天,自然希望能勝過周倉,如今被周倉壓製,雖然還沒有落敗,但這對於魏延來說也是一件極為難受的事情。
所以當下魏延已經決定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本事,當即一聲暴喝。
“小心了!看我的武將技——裂地刃!”
伴隨著魏延一聲暴喝,只見他猛然一劈長刀,劈斬過後,一道猛烈的氣勁噴湧而出。
“轟轟轟轟……”
一聲聲震天響中,一排排堅石柱猛然穿刺而出,顯然,這才魏延武將技真正的威力體現。
雖然這一武將技只是顯得有一種直來直去的意味,但發動十分迅捷,加上周倉和魏延兩人相距又是極近,所以強大的武將技只在瞬間發出,哪怕是周倉也是躲避不及,隨即便被擊中。
不過周倉做為太平道當中有數的好手,經歷過的戰鬥又遠比魏延來得多,自然不可能有那麽簡單就被魏延所傷。
雖然武將技發動迅捷,哪怕周倉也無法及時閃躲,但那石柱刺在馬上的時候卻有一絲減緩,趁著這一絲減緩,周倉整個人縱身一躍,直接躍下馬背。
雖然那馬駒是當場死亡,但周倉整個人卻是毫發無傷。
“果然好本事!不過要想勝我還是不夠!我就站立在此,看看你能否傷我!”
周倉雖然無事,但一時不慎被打落下馬,頓時也是有些氣惱,隨即一聲暴喝而道。
“用你最厲害的武將技!不然你是根本傷不了我的!”
若是仔細看去,這時周倉身周已經是隱隱有淡淡黃光纏繞。
“來就來!”
不過這時魏延也是年輕氣盛,本來在方才用出武將技的時候,就有些懊悔,若是傷了周倉,那他就那麽好是交待。
但在這個時候,被周倉如此一說,魏延也是感覺熱血上湧,再也按捺不住,猛然暴喝一聲,然後手中大刀就此一揚!
“武將技——血舞斬!”
一聲暴喝聲中,魏延手中大刀飛速劈斬,只在瞬間就是劈出十數刀,不過因為離著周倉有些距離,這十數刀全都落在空中,雖然中暴怒,但魏延還有一絲理智,沒有讓這招武將技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但他每是一刀劈出,就有一道血光飛濺而出,刹那之間就有十數道血光直向周倉轟擊而落。
血光過處,自然能看到道道裂痕就此直接呈現在地面之上,可見威力之不凡,這一擊之下,魏延的確是用了全力。
“轟轟轟轟……”
這一次周倉全力戒備,魏延發出武將技的時候,周倉自然會沒有所察覺,不過這一次周倉未曾是閃躲,手中大刀一橫,本來身上淡淡纏繞的黃光隨即大放光芒,無數血光斬到其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可當所有血光散去之後,那光芒依舊未有破損。
武將技,大地鎧甲。
在這個時代,武將技的威力都是極大,若說所有的武將一上來就是看看誰先用出武將技的話,那麽所謂的戰鬥未免也是太簡單了一些。
既然有強大的武將技做為攻擊技巧,自然也就有強大的武將技做為防禦技巧,而周倉所用的這一武將技大地鎧甲就是如此。
不過據說周倉所言,這大地鎧甲雖然防禦能力極高,但卻有一個缺點,那麽就是必須雙足踏足大地才能發揮出最大的防護能力。
若是坐於馬上,周倉必定不敢如此硬抗魏延的武將技,也正是因為落於馬下才能如此。
不得不說周倉此人看上去十分莽撞,但實際上卻能利用上許多小手段而取勝。
這個時候魏延雖然毫發無損,而且是坐於馬上,但整個人臉上的疲憊卻是能清晰可見。
武將技雖然厲害,但若要發動,自身也要損耗不小的體力,顯然,這時魏延已經是體力不支了。
“好一場戰鬥,周倉、魏延你們果然都有一身好武技。不過若是再繼續戰鬥下去,那麽很有可能會有死傷,區區一場尋常比鬥而已,倒也不須如此,這一場便算你們平局吧。”
所以這個時候唐鋒站了出來,正是維護了魏延做為少年人的自尊,讓魏延心頭對於唐鋒愈發的感激。
“現在我任命魏延你為周倉的副手,輔助周將軍進行練兵等事宜,你可是願意?”
“末將領命,必定會輔助好周將軍處理一應事務,效忠主公!”
聽到唐鋒所言,魏延當即滾落下馬,向著唐鋒一拜而道,而且對於唐鋒的稱呼也由之前的大人轉變為了主公,表明了對於唐鋒的臣服,對於唐鋒的感激。
這事情倒也不稀奇,無論如何唐鋒都是一郡太守,而魏延不過就是一介百姓,相互之間身份差距極大的情況之下,唐鋒能如此看重魏延,直接任命其為將,無論如何說都是一種極大的看重,魏延會如此也是十分正常。
“周倉將軍,魏延日後還要你多加照顧才是。”
唐鋒微微一笑,這麽容易就能招到日後的一大名將,他的心中也是欣喜之極,只是為了保持平素的威嚴才做忍耐,但臉上那種欣喜之色,很容易就能看得明白。
“末將領命。”
周倉為人誠樸,對於魏延方才的表現其實也已經是十分滿意,當下立即抱拳而道。
“好。另外本太守新得了一匹良駒。如今既然周將軍馬駒已死,便將此馬贈予將軍,希望將軍能日後能借此再立功勳。”
唐鋒所給的馬匹正是從吳寶手中所奪來的,做為如今荊州‘第一’大將,曹寅的確給了吳寶極大的厚賜,只不過現在,這些厚賜全都歸了唐鋒,讓他用來厚賞手下。
“多謝大人!”
但凡將領,對於兵器、鎧甲、馬匹都有一種不可抗力,如今乍然見到如此良駒,哪怕是周倉一時之間也是欣喜若狂,不能自己。
旁邊的魏延也是有些羨慕,不過他心中也明白,方才一戰應該是周倉取勝,這良駒是做為勝利的獎品獎勵給周倉的。
“呵呵……周倉你的本事我也是知道的,不必如此。”
唐鋒笑笑,很快就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魏延,這時既然魏延已經是自己的屬下,唐鋒也沒有多少拐彎抹角,很是直接地向魏延詢問說道。
“魏延,我觀你也非世家大族出身,這一身本事應該得來不易,不過你可否告訴我你的師父是哪一位,竟然能教得你如此強大的武將技,實在是不易,若是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能與之一見,向其請教一二,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