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
“佟建成?”崔鍵腦海裡就浮現出佟建成那崔鍵陰陽怪氣的臉,這可是個老奸巨猾的家夥,當初為了對付鄭茂然,居然主動跟自己聯手。品 書 網 w w w . v o d t w . c o m難道黎國濤之死與他有關?
溫雅點點頭,“這個阮英姿正是佟建成包養的秘密情人,據說十九歲的時候就跟他了。只是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佟建成為什麽要讓阮英姿去殺黎國濤。難道他在棄車保帥?”
“有可能!佟建成看到事情要敗露,很可能王佐斷臂。”崔鍵想了想,點頭道。
“佟建成是與舒亞軍走得比較近的人,因為,我懷疑我爸的死,與舒亞軍有關,但是沒有證據,否則以佟建成的實力,不可能在三河看守所裡把這事情做得不留痕跡的。”
“你這一切都只是推理,沒有證據,說服不了人的。”
溫雅點頭道:“所以關鍵的問題,就是要找到那個叫阮英姿的女人,只有找到她,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溫雅喝了口茶,“可是那個叫阮英姿的女孩子,在黎國濤死後不久,她就離開了沙縣。這就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了。”
“這還不好辦?你去查查,最近佟建成往哪裡打的電話比較頻繁,還有,他最近去過哪些地方,也許能找到新的線索。”
溫雅苦笑道:“你太低估老狐狸了,他的通話記錄,沒有任崔的問題,而且打的都是三河地區的電話居多,偶爾有一二個外地電話,也是打給他兒子的。”
真***狡猾,崔鍵暗罵了句,他斷定佟建成肯定有兩部手機。象他們這種上了級別的幹部,一般都有兩部手機。而佟建成估計除了政府配的手機外,應該還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號碼。
溫雅看著他,突然開了句玩笑,“崔市長,我現你其實很有刑警的天賦,很可惜你沒有去當警察,否則你一定是個很出銫的破案高手。”
崔鍵笑道:“你這算是罵我還是表揚我?”
溫雅笑了一下,“我哪敢罵你。不過我還真查了一下他這幾個月的行蹤。很奇怪,佟建成在最近半年了,去了一次深圳,去了一次廣西。但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麽。”
“深圳?廣西?他去那兩個地方幹嘛?”
崔鍵自言自語道。
按理說,如果那個叫阮英姿的女孩子是他的情人的話,那麽他除掉黎國濤之後,應該會去找那個女孩子才對。真是隻老狐狸,既沒有電話可查,又沒有行蹤可查,做得真乾淨。
崔鍵站起來,思索著這些問題的時候,突然無意之中看到自己牆壁上的中國地圖。
“我知道了!”崔鍵突然轉身,驚喜地大叫起來。
沒料到一下撞到了身後的溫雅,溫雅也是看到那地圖,想從這兩處地方尋找一絲靈感,沒想到崔鍵突然轉身,兩人就撞了個滿懷。
“啊——”
溫雅差點摔倒在地上,崔鍵趕緊拉了她一把。“你沒事吧!”
溫雅的臉微微一紅,感覺到胸部有一陣輕微的痛,但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剛才說知道了什麽?”
崔鍵這才放開她,指著那幅中國地圖道:“你看看這兩個地方,有什麽共同的特點?”
溫雅看了一會,不解地道:“沒有啊!”
“你再想想!”崔鍵賣了個關子。
溫雅用手理了一下秀,看著地圖上兩個地方的位置,有些不敢肯定地道:“你是說他以這兩個地方為中轉站?其實他去的地方並不是這裡?”
“聰明!”崔鍵伸手捏了溫雅的臉一把,豎起了大拇指。
溫雅的臉頓時就紅了,心道,你這算是啥?調戲我嗎?
她沒想到崔鍵也有這輕薄的時候,突然想起兩人在沙縣的時候,自己跑到他床上睡了一夜。當時的崔鍵並沒有趁人之危,今天的舉動倒是有些意外。
也許他是無心之舉吧!溫雅瞟了一眼崔鍵,現崔鍵正若無其事的指著地圖上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他肯定是以這兩個地方為中轉站,來掩飾他的真正意圖。”
溫雅收住亂了的心神,仔細地看起地圖來,“那你認為,他真正要去的地方是哪?”
“肯定是這裡!”崔鍵用手指著海南這塊地方,肯定地道。
“有可能!”溫雅研究了一會,同意了崔鍵的說法。
過了一會,溫雅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崔鍵,“你憑什麽可以肯定他會去海南?”
崔鍵神秘地笑了笑,“我有諸葛武候能掐會算之功。”
“吹吧你!”溫雅才不信,笑笑著回到了沙上。
崔鍵也過來坐下,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其實我以前聽人家說過,他在海南有棟別墅,剛才跟你在說話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就記起來了。於是,看到地圖上這兩處地方的位置,我就有了這麽一個念頭。老狐狸很狡猾,他為了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居然不走同一線路,太狡猾了。”
崔鍵不得不佩服佟建成的心機,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溫雅紅著臉笑了一下,“他再狡猾,還不是被你這小狐狸給識破了?”
聽了溫雅這話,崔鍵一陣愕然。什麽時候,她居然叫自己小狐狸了?
這話聽起來,怎麽有點曖昧的味道。溫雅似乎也注意到了這話有些不妥,就低著頭喝水,我喝水。
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居然這樣稱呼他。
於是她立刻就換了個話題,“那我明天立刻趕往海南,一定要找到這個叫阮英姿的女孩子。”
“這事還是交給馮武去辦吧,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去了也不一定能將人家帶回來。”聽崔鍵這麽說,溫雅就點點頭,說了句,“謝謝你!”
其實,這句話也是她自己想說的,但她總不好意思讓崔鍵去叫馮武!到海南去找人吧,這可不是個輕松的活。弄不好她還沒有現人家,人家早已經聞風而逃。
崔鍵就當著溫雅的面,給馮武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一定要秘密行事,不能讓任崔人知道他們的去向,而且不能直接去海南,得找個名目也象老狐狸那裡,繞個彎再去。
馮武早就從溫雅那裡得到了阮英姿的詳細資料,接到崔鍵的電話,他立刻就同意了。“我明天一早就出,按您的指示行事,保證完成任務!”
馮武天生是屬狗的,有著警犬一般敏銳的嗅覺。
到海南第三天,很快就找到了正在三亞享受日光沐的阮英姿。看到馮武等人如天神一樣從天而降,連阮英姿這麽好心理素質的人,也不禁微微有些錯愕。
馮武出示了逮捕證,阮英姿顯得特別的冷靜,仿佛知道這一天遲早回來似的,又或許,她已經在等這一天好久了。
將阮英姿帶回沙縣之後,阮英姿隻承認與黎國濤生過關系,但是黎國濤自己吃了藥,並不關她的事。
在這樣的社會裡,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生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麽稀奇的。馮武冷冷地笑道:“你可以不說,但是我們有足夠的證據送你上法庭。”
聽到這句話,阮英姿什麽也不說了。
於是,馮武便將溫雅調查到關於阮英姿所有身世的資料扔了出來,並詢問道:“你和佟建成是什麽關系?”
提到佟建成,阮英姿臉銫大變,然後猛烈地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看來,阮英姿有些動搖了,馮武便將自己推理出來的過程說了一遍,“因為南雲山的受賄案,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黎國濤的時候,佟建成終於坐不住了。於是他就讓你出面,將黎國濤約出來。而黎國濤這人,早已對你心存*念,欣喜之下,趕到賓館赴約。你就在那個時候,在他喝水的杯子裡下了藥。”
“而這種興奮劑,正是能引起人在興奮的時候猝死的根源,我們查過黎國濤的檔案,他沒有任崔不良症狀。生這種情況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你給他下了藥,導致了瘋狂致死!”
阮英姿淒笑了一聲,“這只是你們的推理,沒有任崔證據。”
“沒關系,我們在黎國濤家裡找到了一份有力的證據,正是他記載關於佟建成之間不可告人的交易內幕,就算你不承認,他也難逃法律的製裁。”馮武看著阮英姿,冷笑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阮英姿喃喃地念道。
“他已經不可救藥了,而你還年輕,如果你死了心的要為他陪葬,我也不攔你。只是你考慮清楚,這樣值不值得!”
過了一會,她就朝馮武喊道:“能給我支煙嗎?”
馮武朝身邊的刑警一個眼神,立刻有人遞了支煙給她,然後又給她點上了火。阮英姿吸了幾口,用手理了理長長的秀,她抬起頭看著馮武,“黎國濤是我害死的,與他無關,你們放過他吧!”
馮武一愣,卻是弄不明白,阮英姿為什麽要替佟建成掩飾?佟建成這隻老狐狸到底給她灌了什麽**湯,能讓一個女孩子如此死心踏地地為他賣命。
但是馮武沒有作聲,只是叫身邊的警員把阮英姿的話都記下,阮英姿所說的情況,都與剛才馮武推理的大致一樣。
只不過,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攬下來了。等她說完之後,馮武很奇怪地笑了,阮英姿就不解地看著他,“你笑什麽?”
馮武吸了口煙,緩緩道:“你的故事篇得不錯,但你真把我們當傻子呢?你與黎國濤無冤無仇,殺他的動機是什麽?”
阮英姿一愣,現自己兜了半圈又兜回來了。自己居然沒有殺人動機,這話說出來也就沒人相信了。
馮武還在那裡笑,阮英姿這才現自己失言了。
馮武站起來,走近了阮英姿,“其實,象你這樣知恩圖報的人實在不多了。佟建成救了你不錯,也許不是他,你就在七年前的那場大病中喪生了。你的家人也不會因為你而過上好日子,我可以說,你是一個好女孩子。說實話,我很欣賞你這樣的人。”
“但是整個案件中,你只是一個被人嗦使的替罪羊,如果真追究責任,你頂多坐個幾年就可以出來,你還年輕。你可以擁有更精彩的生活,你的世界不應該這麽灰暗,守著一個半百的老頭子惶惶度日的。佟建成在沙縣犯了多少事?受了多少賄?貪汙多少錢?這些錢又是從哪裡來的?南雲山錫礦那場礦難,幾十名礦工被埋,這樣觸目驚心的事情,他們都乾得出來,你這樣保護他值得嗎?”
馮武圍著她轉了幾圈,繼續道:“黎國濤該死,佟建成也不例外,但是他們的罪過我們說了不算,應該由法律去製裁。你這樣為他掩飾,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那些葬身於礦井之下的工人?你是過得舒服了,可以在海邊的別墅裡曬著日光沐,可他們呢?他們那些死去的人,他們的血汗錢就被黎國濤,佟建成這樣的人給貪汙了。如果這些人是你的兄弟姐妹,是你的親人,你會怎麽想?”
“還有不明不白死去的溫縣長, 他可是一個好官,全心全意為群眾辦事,結果遭人陷害,冤死獄中。這些——你想過沒有?”馮武突然朝阮英姿吼了起來。
把阮英姿給嚇得打起了冷顫,她突然捂著耳朵尖叫了一聲,“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招!我什麽都招了!”
心裡戰術終於起了作用,馮武扔了煙頭,“那我們重新來過!小吳,錄口供!”
馮武轉身出門了,留下幾個忠實的乾警給阮英姿重新錄口供。
大概又過了一小時,小吳拿著阮英姿的口供出來,交到馮武手裡。馮武冷笑了一聲,吩咐下去,“你們看好她。”
等小吳走後,馮武已經就打了個電話給崔鍵,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你們辛苦了!”崔鍵知道馮武這些天為了破這案子,估計幾天沒有休息好了。回到沙縣,又連夜審訊,終於有了結果。
本書首發於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