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克劍說:“今天我還要參加一個活動,就不跟你多談了,下回到我家,讓鄭曉蕊招待你。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崔鍵一個勁兒地說好,從邱克劍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崔鍵的心房還在激動的跳個不停。
這樣一來,他在三河這個土地上就有了個靠山,再發生什麽事情,他就沒什麽後顧之憂了。
陳維新坐在車裡,看到崔鍵興高采烈地走了出來,就知道一定有什麽好事。馬上就問:“是不是給我們什麽特殊的政策了?”
崔鍵說:“不是給我們政策,而是對我們提出開發區的思路給予充分的肯定。這樣一來,我們真的可以大乾一場了。”
周倩和汪道峰得知這一消息,崔鍵和陳維新還在路上,周倩就給他們打電話,說是崔鍵立了頭功。寧古高科技工業園,這個名字非常響亮,定位也非常高,這將是寧古發展新的亮點。
崔鍵笑著說:“是誰說的,我們還沒到家,書記什麽情況就都知道了。”
周倩說:“不但是知道了,還知道你被市長大人叫去面授機宜,別怕,我不想問你什麽私事,就是你的這個待遇是夠高的。”
周倩話裡的意思是,一個縣的末位縣長居然能單獨得到市長的接見,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沒發生過,當然,這裡有什麽私人的過節,她也是略知一二的。
當天晚上,周倩汪道峰為首的黨政領導一起安排崔鍵,這個立項實屬不易,這才看出一個人的水平有多高。
但屬於崔鍵的並不都是好事,麻煩事也跟著來了。
第二天,周書記組織了碰頭會,正討論著賓長高速的事。省裡發過文件,要修一條從長春到三河的高速公路, 會議要求全縣動員,利用這次高速工程,把寧古高科技工業園的項目也納入規劃之內。
這件事情,具體由蘇民主持,國土資源局和交通局全面負責,要求在一個月內展開土地征收工作,同時展開拆遷區的安置問題。
由於崔鍵上次提出的觀點,得到了周書記肯定,從上海請來的專家已經開始了城市規劃。與此同時,周書記也同意了開發區組織一次沿海考察的事,這事就交給崔鍵帶頭。
會議完了,正準備散會,宣傳部長易平拿出一崔鍵報紙,“周書記,最近報社的記者是越來越不象話了。竟然在報紙上公然說,我們政府的同志生活作風有問題,利用職務之便出入酒吧這種低級場所,還與一些社會閑雜人等發生爭搶女伴的事情。”
易平這番話一出,崔鍵的臉立刻抽蓄了一下。不是叫胡磊不要把事情搞大嗎?記者怎麽知道了?居然還上了報紙。崔鍵立刻想到,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縱,尋心跟自己過不去。
目光掃了一下會議上的幾個人,發現蘇民象沒事一樣,自顧自瑕地喝著開水。易平接著道:“象這樣的同志,我們一定要徹查,組織部是不是應該好好的約束一下。做為國家幹部,怎麽可以跟普通市民一樣,上那種低級趣味的地方,這不是有損幹部形象嘛?我認為,不管報紙上是不是真的,都應該好好查查。”
政法書記雷霆喝著茶,見易平話中有話,似乎是針對某一個人來的。他看了崔鍵等人一眼,緩緩道:“關於幾天前的那個晚上發生在金楓酒吧鬥毆的事,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是兩幫社會閑雜人員所為,與政府部門的幹部無關,易部長你也不要捕風捉影。象這種打架鬥毆的事,一年之中在哪裡不發生幾次十幾次的?用得著在會議上拿出來說?如果這點小事都讓各位來探討的話,那我看大家就不用乾別的了,天天坐在這裡會就行。沒有證據的事,就別拿出來亂說。不過,你剛才說的話有一點我讚成,你們宣傳部是該好好管管那些報社,雜志,多做正面報道,少發那些花邊新聞。”
這時,常委副縣長蘇民放下杯子,“我看雷書記言重了,在我國法律上,每個公民都有言論自由的權利。報紙也有它的言論自由,我們不能去阻止人家說什麽,而是要注意自己在做什麽?如果報紙上的事情屬實,我覺得應該好好整治一下,否則每個幹部都出入那種場所,成崔體統?”
“我們先不管這個人是誰?我想政法系統會去查清的。我們只是要強調一下一個幹部的行為準則。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也不要去怪人家報社的小記者嘛!”
周書記目光掃了一眼眾人,“好了,這事任副縣長那邊會查清的,大家不要忘了自己手上的緊要工作,散會!”
眾人離開後,周書記說了句,“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留在周書記身後的幾個人,自然知道他這話是對誰說的。蔡漢林朝崔鍵點點頭,崔鍵便跟著周書記進了辦公室。
在周書記的辦公室裡,周書記的臉色很不好看,“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崔鍵無奈之下,隻好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聽完崔鍵的匯所,周書記的臉色稍有些緩和,他很快就明白了,這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此事來做文章。
周書記見他態度誠懇,想起他跟自己的那段日子,於是語氣越發溫和起來,“我不是要批評你,只是現在這個非常時期,盡量不要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抓倒辮子。”
崔鍵點點頭,“我以後會注意的。”
周書記扔了支煙過來,“蘇民最近在市裡活動很頻繁,他對組織部下達的任命有很大的看法。你平時要多注意點,盡量少與這種人來往。”
崔鍵知道周書記說的是自己被選為副縣長的事,蘇民一直不服,沒想到這次他居然鬧到市裡去了。這個蘇仕民,幹嘛偏偏和自己過不去? 從周書記辦公室出來,崔鍵打了個電話給胡磊。“怎麽搞的?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胡磊道:“我已經去查過了,我們去的那家夜總會,是蘇民的外甥開的,也找到了報社那個小記者。被我施了點手腳,她什麽都招了,是施永讓她乾的。”
“施永?是逸泰房地產那個施永? 是蘇民的外甥?”
“是的,這裡一定跟蘇民有關系,也許是衝著你來的。”
“知道了。對了,蘇民老婆的事,多關注一下。”
胡磊哪能不明白崔鍵的心思,應了聲好,兩人便心照不宣地掛了電話。
走進這個寫東西出身的人,沒想到想到居然是這些當記者的為為人操縱,興風作浪,真是***不知道他崔鍵是幹什麽的,崔鍵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應該利用這些當記者的也做點文章?
如果找個當記者的,崔鍵還真是想起一個人,那就是那年跟鄭曉蕊一起救過自己的肖迪,鄭曉蕊的同學。但他即使是想找這個女記者幫忙,他也不是通過鄭曉蕊,他相信自己就可以讓這個女記者就范,老老實實的幫他。
其實,用不著崔鍵想什麽辦法,肖迪已經準備出現在崔鍵跟前了。而她主動出現崔鍵跟前的原因,也是報紙上發的這篇文章。
這個出自張咪的文章,肖迪當然是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出於跟崔鍵一面之緣,她覺得在背後幫他,她知道,自己現在把砝碼壓在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副縣長身上是太值了,她認為崔鍵絕對不止是副縣長,而是有大氣潛力的人,從現在就開始培養感情,將來才能有大的用場。
這樣,肖迪主動打了電話,這讓崔鍵怎麽也想不到,養了孩子正缺奶,就來了孩兒他媽,你說這不相信自己好運都不行。
崔鍵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他正式決定晚上去赴肖迪的約。
肖迪早早就從報社出來,在家裡的浴室認真地洗了個乾淨,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剛及披肩的秀發,瀑布般垂落下來,烏黑亮澤。小巧的黑色邊框眼鏡,架在筆直的鼻梁上,讓原本秀氣的她更添了幾分儒雅。
肖迪雙手托了托胸前那對高聳,自言自語道:要是再大一點就好了。在鏡子裡,肖迪又一次端詳了自己一向頗為自信的修長雙腿,在鏡子前晃了晃,這才滿意地離開。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肖迪就要撥他的電話,這時,門鈴響了。透過貓眼望出去,只見同窗好友楊傑在門外揮了揮手,“肖迪,我是楊傑。”
肖迪打開門,楊傑就象水蛇一樣溜進來。
“師姐,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楊傑拉著肖迪就走。
肖迪不解道:“誰啊?我今天沒空。”
“一個大帥哥。”楊傑神秘兮兮地道。
“下次吧,我真的沒時間。”肖迪看看表,都六點多了,崔鍵說不定下班就會打電話過來。
“你不是一直想找個讚助商嗎?現在我有人選了。你要是不去,下次可就沒機會羅。”楊傑推著肖迪,“走吧,走吧!你們社長不是交給你一個任務,今年要拉一百萬的讚助。我給你介紹的可是位大老板,你不去會後悔的。”
聽說可以解決讚助問題,肖迪這次來寧古,看到肖迪動心了,楊傑拉起她就走。
肖迪想崔鍵應該不會這麽快就出來,也就跟著楊傑出了賓館。兩人坐上一輛紅色的夏利,肖迪拉著安全帶系上。
“你居然買車了,真牛。”
“哪能跟你比,師姐,你都成市報第一筆杆子了,什麽時候有機會,拉妹妹一把,將我調到市報去?”楊傑嬌笑著跟肖迪開起了玩笑。
余光瞥見肖迪今天這身打扮,不由讚道:“師姐,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楊傑卻在心頭閃過一絲壞笑,等下施然要是見了,肯定連魂都會丟掉。一萬塊錢的好處費就到手了。
車子開到寧古最好的飯店——旺府人家。
施然早就開好了包廂,等兩位佳人到來。在門口遠遠看到楊傑領著一位三十左右的文雅女人,施永遠心裡就一陣狂跳。
楊傑給兩人做了介紹,施然也挺紳士的跟肖迪交流起來。聽說眼前這位文質彬彬的男孩居然是逸泰房地產老板,肖迪就肅然起敬。逸泰房地產不止是在寧古,在三河市也做了幾個樓盤,盛名在外。聽到肖迪的誇獎,施然反而謙虛起來,這讓肖迪憑添了不少好感。
肖迪的手機響起,一看是崔鍵的號碼,一“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看到肖迪離開,施然問道:“她還有別的約會嗎?”
“不知道,她今天本來是不想來的,是我硬拉了過來。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哦!”楊傑朝施永然伸出了手。
施然掏出一萬塊錢,交到楊傑手裡。“你可以走了。”
楊傑離開,施然掏出一包東西倒進了肖迪的酒杯裡,肖迪接完電話過來,見楊傑不在,好奇地問道:“楊傑呢?”
“哦。她去上廁所了。肖大記者,我們先喝一杯。”
肖迪端起杯子與施永然碰了一下,酒緩緩進入嘴裡。接了崔鍵的電話,他要過一陣才能過來,反正還有時間,不如陪這位大老板好好聊聊,說不定還真能拉些讚助。
又過了半個來小時,楊傑還沒有出現,肖迪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施永是情場老手,他看到肖迪臉上升起的兩團紅暈,還有那迷離的眼神,就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肖小姐!”施永然來到肖迪身邊,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搭在她肩上。
肖迪霍然站起,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潑了過去,然後從旺府人家跑出來,剛好崔鍵開車過來。正要下車,肖迪就跳上來,“快點!送我回賓館。”
崔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是問了句,“你住哪?”
“寧古賓館512。”
肖迪說了句,便雙手捂住了臉,不想讓崔鍵發現自己的窘態。黑寡婦的藥力極強,已經讓肖迪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遇忘。要不是在大街上,她真想拋開廉恥不顧一切地撲上去,讓崔鍵要了自己。
肖迪問:“我問你,攻擊你的那篇報道,是誰在後面指使?”
崔鍵說:“是蘇民,具體操作的是施永。”
肖迪說:“我明白了,一切都是他們乾的。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就是給你寫一篇正面的報道,把你從烏林所做的工作,以及現在在高科級工業園項目上的打算好好的寫一篇長篇報道,來回擊他們的伎倆。”
崔鍵點點頭說:“那就太謝謝你。這是三萬塊錢,別誤會,這是我個人給你的。如果這稿子發不出來,你可以打點一下領導。”
肖迪看到崔鍵是這個態度,說:“那我就收下,這就是說,不管發生生死門情況, 我們都要這個東西見報。”
崔鍵感慨地說:“這些人真的惡毒,用很小的一件事攻擊我,沒想到給你下藥的也是他們。”
“這更激起我站在你的立場上的信心。好了,我現在回去趕稿。”
崔鍵說:“那我送你。‘
崔鍵開車,肖迪坐在崔鍵身邊的位置上,看著崔鍵英俊的臉,忽然笑著說:“我還記著那次大家救你的情景,你的那個叫盈盈的小妹現在可是火了,怎麽,沒跟她聯系嗎?”
崔鍵知道肖迪說的是殷盈盈,自打離開後,就跟這個一心想當明星的女孩失去了聯系,對她的情況崔鍵並不清楚,但對那次火災中兩人的密切行為,崔鍵還歷歷在目,想到殷盈盈,崔鍵不由得心裡震了一下。
“怎麽,她現在出名了?”
肖迪說:“現在考上了電影學院,已經拍了兩部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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