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鍵說:“我是鎮長,我們那個大樓總共也就百八十人,我誰不認識?”
申雪說:“好了,我們別在這裡說話了,你不就是想要個包間嗎?跟我來吧。 我們就是最忙的時候,也留兩個,以備來了什麽領導讓老板抓瞎,你請的雖然不是什麽大領導,但你遇到我,總要幫你點什麽,我們是老鄉嗎。”
上了樓,開了一間非常豪華的單間,胡磊看著崔鍵辦事就像變戲法似的,真是服了,申雪說:“我可是幫你忙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崔鍵說:“我叫崔鍵啊。你現在用我的手機給家裡打個電話。”
申雪說:“那怎麽好意思啊,一分鍾一塊錢呢。”
崔鍵笑著說:“沒事,我讓你打十分鍾。看看家裡有沒有什麽事兒。”
申雪還真是給媽媽打電話,近來媽媽的身體不太好。她不好意思地撥了家裡的電話,接電話的就是爸爸申東豐。
“爸爸,我媽媽好點了嗎?”
申東豐說:“是雪兒啊,今天怎麽打電話了?”
申雪說:“我現在是用人家的手機給家裡打電話。知道這個手機是誰的嗎?”
“是誰的?”
申雪說:“是你們的鎮長崔鍵的。”
“啊,他怎麽在那裡?”
“他到這裡請人吃飯,就……”
崔鍵從申雪手中接過手機說:“老申,我是崔鍵,今天真是巧啊,正發愁就遇到了你女兒,我在省城請幾個領導吃飯,就遇到了你的女兒。”
誰知,那邊的申東豐突然說起了房子的事兒:“鎮長,聽說我們要蓋房子?我家裡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吧 ?”
對申雪家的情況,崔鍵還真是一無所知,就說:“這樣,等我了解下情況……”
申雪聽到了爸爸的話,眼睛立刻瞪大了起來,家裡的住房問題實在是個大問題,就接過電話說:“爸,這事今天不是說的時候,家裡沒事吧?沒事就好,我掛了啊。”
“雪兒,既然你跟崔鎮長這樣熟悉,那可要……”
“爸。好了。”
申雪掛了電話,她不是不讓爸爸說房子的問題,而是這個時候說這個問題只會引起崔鍵的反感,就笑著說:“鎮長,我可是幫你忙了,你安排你的客人吧,我下去了。”
崔鍵覺得申雪這個丫頭還真是明事理的女孩,這個時候跟他說房子的問題,他真是厭煩,但申雪及時擋住了申東豐的話頭,這讓他突然升起對申雪的喜歡,其實,第一次見到申雪,他就覺得這是個很著人喜歡的女孩。
崔鍵說:“我先安排一下,等我給你留的電話號碼。”
申雪微微一笑,沒說什麽就下樓了。胡磊服氣地說:“這人長的英俊到哪裡都受到美女的歡迎啊。”
崔鍵說:“幸虧見到申雪啊,不然我們可掉鏈子了。這個申雪是我在大嶺鎮當秘書的時候認識的,人不錯吧?”
“當然不錯,我看跟你行。”
崔鍵說:“拉倒吧,知道了吧,她爸爸是我們鎮裡的,我可不能找個我手下的人當我的老丈人。好了,我現在通知他們。”
崔鍵又給曲燕和計德厚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房間,就開始等著他們,崔鍵想了想說:“這裡什麽地方最好玩?”
胡磊說:“那就是天上人間了,那裡的妞都是俄羅斯的,計德厚保證沒玩過,怎麽你想……”
崔鍵說:“來就來個絕的,一下子就讓計德厚軟下來,他不能咱們辦事都不行。錢再一送,我看這些就由你來做。我裝做攔住你,但你一定要讓他就范。”
胡磊問:“那個曲燕呢?”
崔鍵說:“一樣的待遇啊,你想啊,這個曲燕雖然沒什麽權力,誰知道有沒有返騷的時候,這個時候把人交下,以後就有用。”
“崔鍵,服了,我這輩子就跟定你了。”
崔鍵說:“別說這些,我們點菜。”
點的幾乎都成百上千的大菜,等了一會,曲燕先到了,見到崔鍵,就笑著說:“崔鍵,又看到你小子了?邱克劍到三河你見到他了?”
崔鍵趕緊說:“他忙啊,我去了一趟,見到鄭曉蕊了。”
曲燕說:“我知道,那是你姐。哈哈。”
曲燕知道崔鍵跟鄭曉蕊的關系不一般,就這樣的一笑,崔鍵自然是明白曲燕的心思,也跟著一笑說:“曲大哥,我現在在我們的縣的一個叫烏林的小鎮當鎮長,你可別笑話我。”
曲燕馬上說:“那還想怎麽樣?誰不是一點點上來的?別看我現在應明是個省委的什麽處長,其實什麽權都沒有,連請我喝酒的人都沒幾個,咳,你到省城來想到我,那是看的起我。”
崔鍵說:“一會我們的副縣長也來,他是來開會的。”
曲燕說:“你曲大哥明白這個,乾別的不行,打這個圓場,我還是有一套的。”
正說著,計德厚走了進來,崔鍵立刻迎了上去說:“計縣長,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省委辦公廳的曲處長,這位是寧古胡氏企業集團的年輕的老總胡磊。”
“曲處長,啊呀,真是……真是幸會啊。”計德厚的嘴臉就顯示出了小地方的人的低微,對胡磊只是輕輕的握了一下手,而把曲燕的手就握起來不放。
曲燕笑著說:“計縣長,我也是高興認識你啊。”
“曲處長,什麽時候到寧古,我好好的招待你。”
曲燕說:“好的,好的。今天是崔鍵老弟做東,改日由我來安排。”
曲燕也只是這樣的說說,計德厚馬上說:“怎麽能讓曲處長安排,到我的地界……”
崔鍵說:“曲處長,計縣長,咱們還是坐下說話吧。”
計德厚馬上說:“坐下說,坐下說。。哎呀,這次到省裡來開會,真是收獲頗豐啊,省裡對三農的問題真是太重視了。”
曲燕說:“三農問題搞不好,我們的改革就是沒有完全的成功,就是成功了,也會倒退回去。”
看到這兩個人說的一本正經,崔鍵就告訴服務員上菜,菜和酒很快就上來了,酒是酒鬼三千年,比茅台還貴得多,菜也都是鮑魚,魚翅,海參什麽的,曲燕看到這樣的高檔的酒菜,臉色就放了光,他也就好久沒吃到這樣的東西,沒喝這樣的好酒了。崔鍵開始給幾位倒酒,完了說:“曲處長是我的大哥,計縣長是我的姐夫,胡磊是我的合作夥伴,也就是說,這裡沒外人,所以,咱們敞開了喝,今天我也是高興,在省城和幾位喝酒,就是個痛快。”
崔鍵一口幹了,三個人也跟著幹了,曲燕說:“崔鍵老弟別看年輕,那是很讓領導們喜歡啊,到我們省委辦公廳,那是橫著膀子逛,就連邱克劍這個過去的大秘書,現在的三河市市長,都是他的鐵哥們。”
“啊,崔鍵,真是……好,我早就看出崔鍵老弟不是一般的年輕人,來,為崔鍵老弟前途遠大,大家乾一個。”
胡磊在一旁看的仔細,心想,這個計德厚,自己的老婆讓崔鍵操著,還在這樣捧著他,但他大聲說:“我看以後崔鍵可是個不得了的人,我們大家都要支持崔鍵啊,來,乾。”
喝了一瓶酒鬼,一瓶茅台,四個人喝的正好,乾別的事也不耽誤,胡磊說:“這樣,幾位領導今天就是個放松,我們到天上人間去玩玩。”
曲燕沒說什麽,計德厚看著曲燕,等著他開口說話,曲燕看了崔鍵一眼,崔鍵說:“今天真是高興,我們大家一起去,曲處長難得有時間離開領導單獨出來,計縣長更是沒時間在省城多逗留,今天就算是休息一天。”
曲燕看著計德厚說:“我今天就放松一下,計縣長,你看怎麽樣?”
計德厚早就聽說省城的天上人間那可不是一般的人來的地方,也就有去開開眼界的心思,就說:“既然曲處長今天有這個雅興,那我就陪著。”
崔鍵說:“那好,我們走吧。”
到了門口,一輛嶄新的卡迪拉克停在門口,這是酒店給貴客用的,一小時一千,胡磊甩過去一千就讓司機拉上他們,車子到了天上人間,就感到氣氛非凡。
到了這樣的地方,胡磊這樣的富翁就算不得什麽,而計德厚曲燕這樣的領導,就更是數不上的,別看一個個大腹便便的,說不上就是個億萬富翁,或者就是哪個省級的領導,所以幾個人進去後,也就只是花錢享受了。
雖然曲燕是省委的處長,但今晚的絕對主角就是計德厚,胡磊在進門之後,就已經吩咐,一定要找幾個絕對漂亮的俄羅斯美女,讓計德厚這個半大老頭子,知道什麽是人間天堂的滋味。
計德厚真的是眼花繚亂了,他年輕的時候哪裡有這樣的陣勢,如今改革開放真是好啊,就連這樣黃頭髮,藍眼睛,細膩的白皮膚的外國美女,都可以讓他這樣的黃皮膚的縣裡來的小幹部玩了。
“大哥,你好啊。”
這樣想著,一個美麗的就像明星一樣的外國美女走過來就坐到他的大腿上,計德厚心裡一抖,就說:“這……是誰讓你來的?”
這時胡磊走進了包房,計德厚故作認真地說:“你看,這成什麽事兒了?”
胡磊對計德厚說:“別介意,今天就是個放松,我覺得這個俄羅斯妞還不錯。”
計德厚看了一眼那個美女,說:“是不錯,可是,這不太好吧,怎麽說我也是個……”
胡磊說:“到這裡來玩的副省長都有。”
“啊,這個……”
胡磊對那美女說:“茱莉亞,陪著我大哥好好的玩啊。”
你媽叫茱莉亞的俄羅斯女孩笑著說:“你就放心吧,你大哥保證願意跟我玩的。”
胡磊想笑,但他還是卑微地對計德厚說:“那我就出去了。”
計德厚說:“這叫什麽事兒啊。”看到胡磊出去,把這個環境交給他,那茱莉亞就坐在計德厚的大腿上,手開始放在計德厚的身上,慢慢的向下摸去,計德厚就問:“這玩一次,需要多錢啊?”
那茱莉亞舉起三根指頭,計德厚說:“三百,價錢還公道。”
那茱莉亞在計德厚的大腿根掐了一下說:“是三千啊。”
計德厚一愣,說:“三千啊。不會是盧布吧?”
可他一想,不可能是盧布,那盧布現在跌到一盧布換成人民幣也就不到兩毛錢,看來,這雖然不是美元,也至少是人民幣了。
崔鍵出門打了輛車,又回到美盛春。他怎麽也想不到,在這樣的地方,居然就見到了申雪。
就連他自己都不能懷疑自己,就在他跟那個胡月到華威集團調研的時候,遇到申雪,他就喜歡上了這個氣質高雅的漂亮女孩,他覺得自己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候跟他偶遇,現在真的遇到了。
但是,申雪居然是申東豐的女兒,但這沒什麽,他想的是,申東豐提出的房子問題。 就憑自己看上過申雪這個環節,如果申東豐真的夠條件,他還真想幫他一把,當然,這是看申雪的面子。趁這個機會,他想跟申雪說幾句話,今天他是不能跟計德厚似的,摟著小姐操她們了,他決定,如果不是特別的需要,即使到了這樣的場合,他也不再跟這些小姐乾,他可以安排別人來享受,都不是白讓他們乾的,而他能不乾就不乾,他想乾的話,董小飛那裡就是現成的,他都沒時間去幹她,但他知道,這次跟董小飛出門,免不了要住在一起,也就要不消停地乾她了。
服務員們在忙乎,申雪這個經理卻不能太忙, 今天遇到了崔鍵,對申雪來說,是夠新鮮的,她想不到在省城這個地方居然能見到自己家鄉的人,因為那就是是只有幾萬人口的小地方,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過去看過一眼,雖然長的很精神,但在她的眼裡就什麽也不是的家夥,居然就當上了自己家鄉小鎮的鎮長 ,而且乾的還真是不錯。
更有他的,居然上任沒幾天,就想到了給爸爸這樣幹了幾十年的機關幹部解決住房問題。住房問題實在是個大問題,僧多粥少,永遠是中國的特色,這樣就要在夾縫中讓自己生存下去。
崔鍵走了,居然沒跟她打招呼,這讓她的心裡多少有些糾結。她現在還沒有手機,辦公室的電話不能打長途,不然她就問問爸爸,自己家夠不夠要房子的條件,如果不夠,現在就要想辦法。
她現在該到為自己的家裡做點貢獻的時候了,既然自己認識了崔鍵這個當鎮長的,而崔鍵又有這樣的權力,她為什麽不讓崔鍵幫著自己家把房子要下來呢?在什麽地方,住房都是件大事,她要為家裡解決這個大事,幸虧自己過去跟崔鍵有過一面之緣,現在崔鍵居然又冒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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