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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飄香》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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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秘書,縣長找我有什麽事?”陳忠良推開門,就看到秦川坐在那裡整理資料。 秦川看到他,也沒有說什麽,直接進了崔鍵辦公室,“何縣長,陳鄉長人來了。”崔鍵看看表,半小時就趕到了,他基本上猜到了這些人在幹什麽。不用說,肯定是提前放假在城縣大吃大喝來了。果然陳忠良進來的時候,臉上一片紅潤,喝得還不少。聞到這股酒氣,崔鍵冷冷地注視著他,“現在是什麽時候?”陳忠良還沒反應過來,喃喃地回答,“三點半了。”啪——崔鍵猛地拍了把桌子,把外面的秦川也嚇了一跳,然後他就聽到崔鍵勃然大怒。“上班時間,喝成這樣子,成何體統!我問你,陳忠良,鄉政府為什麽提前放假?誰給你們的權利?”陳忠良突然意識到不對,被崔鍵剛才這一拍,腦子就清醒了許多。他馬上回答,“這是王書記決定的,我只是執行了組織的安排。”崔鍵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謊,推卸責任。若大的一個鄉政府,你堂堂一個鄉長會不知道?王書記?他是什麽人,老子不清楚是吧?看到陳忠良喝得一臉通紅的樣子,崔鍵心裡就來氣,“你被停職了,滾吧!”陳忠良還愣在那裡,沒想到今天叫自己過來,就是這個下場。他猶豫著爭辯了一句,“何縣長,我……”“滾——”崔鍵好大的火氣,自己辛辛苦苦從市裡開下來的錢,為的就是讓他們把學校的事弄好。為了這事,他還與鄭書記鬧得不愉快。沒想到下面的人一點都不當回事,上班時間公款吃喝,提前休假,怠慢工作,光憑這幾點,哪一條都可以讓他下掉這個鄉長。陳忠良茫茫然走出縣長辦公室,從辦公樓裡出來,突然捂著臉痛苦地蹲下了。過了好久,他才站起來,朝縣委秘書長姚溫那裡走去。

 崔鍵把秦川叫進辦公室,“秦川,這幾天你考察一下,看看有什麽人適合到百畝鄉任職。”秦川建議道:“我倒是有個人,不知道您滿不滿意?”“誰?”崔鍵沒想到秦川這麽快就有了人選,便問了一句。秦川道:“宋副主任的愛人呂強,他在城管局當科長。”呂強是秦川多年的朋友,當初秦川進秘書科的時候,他還幫了把力,因此秦川先就想到了此人。辦公室副主任宋翠萍的愛人?崔鍵腦海裡突然回憶起宋翠萍那天的樣子,沉吟了一會,“好!那就他吧!”崔鍵當然不可能知道宋翠萍與鄭茂然有曖昧,他用呂強純粹是誤打誤撞,沒想到這個呂強,居然成了他最有利的一枚棋子。要過年了,大年二十九是最後一天上班。崔鍵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他正準備收拾一下,準備連夜回省去。沒想到出門的時候,溫雅站在那裡,看到崔鍵出來,她猶猶豫豫,言欲又止的模樣。崔鍵便問了句,“有事嗎?”溫雅看著他,表情頗為複雜。崔鍵就猜到要過年了,她一個女孩子家孤苦零仃的,這個年上哪裡過?令崔鍵很奇怪的是,溫縣長出事以來,一直沒有看到他老婆。溫雅就一個人住在這裡,當然這房子跟崔鍵一樣,都是租的。溫雅走過來,有些難為情地看著崔鍵道:“你能幫我個忙嗎?”“說吧!”沒想到溫雅提了一個令他為難的問題,“我想去看看我爸,要過年了,給他送點東西過去。可看守所那邊我沒熟人,根本就見不到他。”這個問題還真有點難度,溫縣長關在市看守所,市區那裡自己也沒什麽熟人。答應她吧,該去找誰托關系呢?不答應她吧,好象又有點於心不忍。跟溫雅認識也有些時間了,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兩人又是鄰居,她還是劉曉軒的朋友,崔鍵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好吧!那你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謝謝你!”溫雅突然眉開眼笑,飛快地朝房間裡跑去,很快就拖出一個包來。“你等一下!”崔鍵進了自己的房間,拿了那台筆記本,就匆匆出了門。柳海就在樓下等著,看到崔鍵身後還有個溫雅,主動地打開車門。幫溫雅將包放在尾箱之後,柳海就回過頭問了句,“哥,去哪?”“先去市看守所吧!”柳海點點頭,動了車子。市看守所裡,崔鍵和溫雅等在門口,被看守所的人拒絕了。崔鍵就打了個電話給封書記,封書記聽說崔鍵要去看望溫縣長,他就知道崔鍵準備介入那樁案子了。封書記也沒說什麽,只是回了句,“你先等著,我給那邊打個電話。”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看守所裡就出來一個人。“誰是崔鍵?”對方是個穿著製服的中年人,臉上長滿了星光燦爛的麻子,人稱麻五,麻隊長。崔鍵遞了支煙過去,“我就是。可以進去了嗎?”麻五打量了兩人一眼,應該是認出了溫雅,“你又來了!”然後他就大大咧咧地對兩人說了句,“跟我走吧!不過時間不能太久,十五分鍾。”麻五也不接崔鍵的臉,表情冷漠地說道。兩人隨著麻五進了大門,然後拐了幾個彎,又經過三道鐵門,每道鐵門處都有乾警看守。麻五將兩人帶到一間房子裡,冷冰冰地說了句,“你們在這裡等著!”砰——鐵門一響,麻五就出去了。聽到這聲音,溫雅渾身就哆嗦了一下,崔鍵打量著這間不大的屋子,對面是一條走廊,中間有一道鐵柵欄。大約五六分鍾過後,穿著刑服的汪縣長被兩名乾警從走廊裡帶出來,隔著鐵柵欄,溫雅的淚水立時就出來了,“爸——”看到滿著亂,穿著黃馬甲一樣刑服的汪縣長,面容憔悴,厚厚的眼鏡架在鼻梁上。五十來歲的汪縣長,在看守所裡不到三個月時間,完全就象變了個人似的。汪縣長是這裡面唯一沒有剃光頭的犯人,可能因為他以前是縣長的緣故,看守所裡對他特別對待。“雅兒!”再次看到女兒,溫縣長的心象被什麽狠狠地刺了一下,渾身有種說不出的痛。“爸!你一切還好吧?”溫雅流著淚水,隔著鐵柵欄緊緊拉住汪縣長的手。汪縣長使勁點點頭,“我沒事,你放心吧!雅兒,聽爸的話,早點離開這裡,去國外吧!這個地方不適合你的。”汪縣長看了崔鍵一眼,在心裡琢磨著此人的來歷。按理說,現在這個時候女兒是進不來的,那這個年輕人又是誰呢?在他打量著崔鍵的時候,崔鍵也在打量著他。這就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汪縣長真的受賄了嗎?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崔鍵也不敢妄言。溫雅的淚水嘩嘩地流著,哭得令崔鍵都有些感動了。溫雅拉著老爸的手,“爸,是女兒無能,不能把你救出來。爸,你要保重,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溫縣長拍拍女兒的手,“別傻了,你一個女孩子,鬥不過他們的。聽爸的話,回英國去吧!”“爸的刑期也不長,十幾年就出來了。”溫縣長還故意擠出了一絲笑容,對女兒道:“雅兒,你也不跟爸介紹一下,那位先生是誰?”自從見到女兒,溫縣長就一直在關注崔鍵。他想知道對方的身份,更擔心女兒會不會被人騙了。溫雅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在國外的時間比較長,萬一錯信了人,被別人利用就麻煩了。自己因為還能在看守所裡過得去,那是因為手裡還有一份重要的證據。只要這份證據沒有露面,自己的處境暫時是安全的。溫雅聽到父親提起,這才記起身後的崔鍵,她抹著淚水道:“爸,這位就是新來的縣長崔鍵同志。”“你是新來的縣長?沙縣現任縣長?”溫縣長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居然能接替自己成為沙縣一縣之長。這個消息實在令人太震憾了!只是他還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相信他。“你好!溫縣長。”崔鍵隔著鐵窗朝他伸出了手。“我已經不是什麽縣長了。”溫縣長搖搖頭,眼中無限的傷感與悲憤。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道:“你們放過雅兒,不關她的事。我手裡也沒有你們要的東西,難道我都這樣子了,你們還在害怕嗎?哈哈……”溫縣長的臉色在瞬間突然大變,極不友善的盯著崔鍵。“爸!何縣長他是好人,你錯怪他了。”溫雅愣愣地看著父親,替崔鍵解釋道。“哈哈……好人,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我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你們就死心吧!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姓崔鍵的,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希望你們不要利用雅兒做文章,否則你們誰也逃不掉,大家同歸於盡。”溫縣長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森起來,就象一個中了魔咒的病人,時而大笑,時而悲憤欲絕。崔鍵看著他,冷冷地看著他,緩緩地道:“如果你不想溫雅有事,就把東西交出來。否則生意想不到的後果,將是你這一輩子的遺憾!”“哈哈……”溫縣長又大笑起來,笑得有點狂,笑得那樣淒慘。“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想用我的雅兒來做文章!你們這些畜生,簡直不是人。雅兒她是無辜的,有本事就衝著老子來吧!”崔鍵也不動氣,依然冷冷地望著面孔都有些扭曲了的溫縣長,“那我們就做個交易吧!你把東西交出來,我保證讓你女兒出國。讓她安全離開!”溫縣長帶著殺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崔鍵,好象要從眼睛裡伸出一崔鍵血盆大嘴,把他整個人吞下去似的。“他們這是怎麽啦?我怎麽聽不懂他們說的話?”溫雅莫明其妙地看著兩人,一會瞧瞧老爸,一會瞧瞧崔鍵,她迷茫了。崔鍵他,崔鍵他,怎麽啦?難道他真的是一個偽君子,一切都只是一個圈套?天啦!我都做了些什麽?居然把他當成自己最可靠的人。溫雅看著崔鍵,突然竭廝底裡的大叫了一聲,“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你……你……居然是個傷君子?”說著,溫雅再也受不了了,雙手捧著頭腦衝了出去。這個世界太殘忍了,居然破壞掉自己心目中最後一絲希望。天啦!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為什麽——?大年二十九的夜晚,天空又開始刮起了寒風,飄飄蕩蕩的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天,又開始下雪了。大年三十,崔鍵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崔鍵突然接到劉曉軒打來的電話,“溫縣長去世了。”溫縣長死了?怎麽可能?昨天晚上他還好好的,怎麽在突然之間就死了呢?崔鍵愣在那裡,怎麽琢磨怎麽不對勁。溫縣長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死因是什麽?他問了劉曉軒,劉曉軒也不清楚,她說看守所那邊還沒有給出答覆。“溫雅呢?溫雅她在哪?”“她已經哭得暈過去了,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劉曉軒回答。“我知道了!”崔鍵掛了電話,臉色沉了下來。這其中難道真有什麽巨大陰謀?如果真是這樣,這些人也太膽大妄為了點,居然能把堂堂一個縣長給弄死。在三河市人民醫院的大門口,看到了穿著一件火紅的披風,淑女風范極濃的劉曉軒。“溫雅怎麽樣了?”崔鍵見面的第一句話,就問起了溫雅的事,劉曉軒突然覺得自己有種奇怪的醋意/。尤其是看到崔鍵那關切的模樣,她的心裡就有那麽一點點酸。“在醫院裡呢,剛剛睡著。”劉曉軒打量著崔鍵,現他越沉穩了許多。男人的魅力,有時不在年紀,更不在那崔鍵臉上,崔鍵的魅力,就在於他那兩道很濃的眉毛上。崔鍵的眉毛很有特色,讓劉曉軒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留戀。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崔鍵的身影,就留在了她心裡。這是一種很奇怪,很玄妙的心思,每個女孩子都有自己心中的小秘密,劉曉軒居然也開始有了這種小心思。看到劉曉軒那端莊大方的模樣,寒風吹起她的秀,一崔鍵絕美的臉朧帶著淡淡的憂傷。看來她也在為溫雅的事而擔憂,崔鍵就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到底是著名主持人,風度與別的女孩子就完全不一樣。在風中,披風微微敞開,那纖細的腰肢與修長的美腿,給人一種無限遐想的空間,腳上那雙黑色的靴子,踩在大理石板上,出那噔噔的聲音,倒有幾分動聽。劉曉軒就象乘風而來的一位仙子,在寒風中美倫美渙。隨著劉曉軒來到醫院的醫房裡,溫雅什麽時候已經醒了,兩眼茫然地看著窗外。她的世界已經淪陷了,最後一絲生命中的關愛與呵護,都在昨天最後一次探監的時候,隨風而散。媽媽走了,爸爸也走了,就留下她一個人,孤單寂寞地飄浮在這個世界。你們都走了,我還留下什麽?溫雅的心都碎了。但是倔強的她, 誓一定要找出幕後的真凶,是誰將自己的父親送到了監獄,她也要將對方送進監獄。我誓,一定要報仇!就在這個時候,崔鍵和劉曉軒走進來,溫雅突然火,抓起床頭的那個枕頭,狠狠地摔過去,“出去,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你!”看她心情不好,很激動,崔鍵就退了出來。現在溫雅的心徹底冷漠了,就象這冬天的風。她甚至有些恨崔鍵,也有些恨自己,為什麽自己要帶他去見父親?如果不是崔鍵,也許父親就不會死。不是崔鍵的,他雖然生活在牢裡,但至少他還活著。如今,什麽都沒了。她恨這個男人,恨這個偽君子。是他毀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點愛。今天是大年三十,所有的人都是一門心思往家裡跑。溫長風這案子,估計也就只能暫時淺擱。崔鍵在走廊裡打了個電話給封書記,向他反應了此事。封書記吟哦了一會,“這事我會叫人去關注的。”言下之意,你就不要去管了。都不在你任期內生的事,管那麽多幹嘛?“可能是我害死了溫縣長。”崔鍵深吸了一口,緩緩道。也許昨天不去見溫長風的話,他就不會死了。那麽,溫長風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看守所裡沒個說法自己當初隻想激一激他,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裡套出點什麽線索,沒想到當天晚上他就死了。崔鍵突然感到頭大,這其中的隱情,又不是自己能知曉的,反而讓溫雅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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