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一開始,大肚川酒會火爆一段時間,但三五年後,大肚川酒的命運又會和原來的精品大肚川壯酒一樣,無人問津,再次放滿酒廠的倉庫。
在電視和報社坐廣告,確實很費錢,以大肚川酒廠一年千萬的產值,恐怕並不能隨心所與的在這些媒體上坐廣告,尤其暫時資金並不富裕的情況下,因此,崔鍵和顧大林只能用最廉價,但又要有效果的廣告形式:牆體廣告。
所謂牆體廣告,就是利用公路兩旁的牆面,用彩色防水塗料顏料繪製成各式各樣的宣傳內容,只需二三個個人,不多的塗料顏料,就能開始相對於其它廣告形式,牆體廣告的成本底分布廣,時效持久,製作快捷視覺效果好。
“崔主任,這牆體廣告確實可行。”
袁立對於崔鍵要坐牆體廣告並不反對,經過酒的事件後,崔鍵的經營能力,已經贏得了他的信任,他是鎮裡的大管家,每個月最發愁的就是財政開支,如果酒廠能提高盈利,這也是他想見到的。
為給酒廠坐牆體廣告,鎮政府調了五名幹部,酒廠也派了五人,組成五隊,從大肚川鎮開始,當五隊人都能熟悉了牆體廣告後,就開始向周圍輻射三縣兩市,這五個隊就各負責一個縣,或是一個市五隊人,多半的時間都要在待在外面,同時,他們還有一個任務,在外地尋找有意向的經銷商。
之後,廣告的效果開始顯現出來,大肚川酒廠供銷科的電話每天都響個不停,問的都是關於大肚川酒的事,讓閆明這段時間的嘴巴就沒合攏過,他似乎看到了他那十萬年薪的現金。
酒廠顯示出了非常好的效益,這個月的銷售收入達到一百五十多萬,給鎮政府交的費用就二十多萬,這讓陳維新袁立覺得他們還沒這樣富裕過,而這才是開工的第一個月。
酒廠初見成效,後山村的高營養食品開發公司的計劃也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一付小毛帶隊已經到南方的一家豆艿生產廠家學習技術,侯家集的豆製品廠也是喜訊連連,這讓崔鍵在這幾個地方忙的不亦樂乎。
現在豆腐廠除了香乾鹵乾外,又開始生產鮮豆腐,產量也從每天一千斤的黃豆,提高到了二千斤,一斤黃豆。可以坐三斤至三斤半的鮮豆腐,可以坐一斤半至兩斤的香乾,可以坐一斤到一斤半的鹵乾。而每天生產出來的所有豆腐,在天亮前運到市裡的農貿市場,當天就能銷售完無論是一千斤黃豆的原料,還是二千斤黃豆的原料,在豆腐廠每天消耗一千斤黃豆時,每天生產出來的豆腐,毛利潤在八百元左右,扣除必要的開支後,純利潤能達到二百二十元,而後來每天消耗二千斤黃豆後,毛利潤也翻了一番,但開支卻並沒有隨之翻番,每天的毛利潤變為一千多元後,扣除基本開支外,純利潤可以達到一千多元。這樣一個月是多少?一年是多少?
當第一個月的財務報表出來之後,所有人都笑逐顏開,豆腐廠總共投資了十萬多元,按這樣的利潤回報率,三個多月就能回本啊
豆腐廠的廠領導基本上也是侯家集村的村幹部,侯壽山是廠支部書記,村長侯滿意擔任廠長,會計侯峰還是廠裡的會計,負責生產的副廠長是侯敢,婦女主任劉丹成為辦公室主任,而民兵連長則成為了供銷科科長。豆腐廠的產品現在都是直接提供給經銷商,而在市內的六家農貿市場內,每家農貿市場都有二到三個經銷商,因此,供銷科長的任務很是輕松,每天的任務就是跟車,反而像個保安隊長似的。
“爸,豆腐廠一炮打響,廠裡接下來是保持目前的狀態還是擴大再生產,是不是把崔主任請來商量一下?
老二侯敢一直負責廠裡的生產,豆腐廠的經銷渠道是早就聯系好的,因此,生產才是重中之重,只要把生產抓好了,豆腐廠就不用發愁盈利。但是現在,一天兩千斤的黃豆,已經是豆腐廠的最大生產能力,要擴大再生產,就只能再投資,而涉及到投資,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崔鍵。
“這是當然,我跟你講,以後廠裡只要是重大的決議,都必須要先跟小崔商量,這是最基本的原則,一定要堅持坐到。”
當支付完工人的工資電費煤錢原料成本外,這個月的利潤讓他驚喜交集,雖然知道豆腐廠肯定能賺錢,可沒想到一個月的利潤就衝突了三萬元大關,說老實話,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村裡每個月能賺到萬元以上。
這天下午崔鍵到了侯家集,侯壽山看到崔鍵這些天沒見,就高興地說:“今天可不能走了啊,我們幾個好好的喝幾杯,那男人壯酒現在可是好東西了,我始終沒舍得喝,今天咱打開幾瓶。”
崔鍵笑著說:“我也好幾天沒喝酒了,今天到這裡來,就是來跟你們幾個喝個痛快。”
侯壽山馬上給侯奎打電話:“你趕緊回來,崔鍵來了。”
侯奎笑著說:“我現在都見不到他了。我馬上回去。”
侯壽山笑著說:“崔鍵,你現在是鎮裡的出名的人了,想見你一面都不那麽容易了。”
崔鍵苦笑著說:“我這些日子天天在辦公室坐著。”
侯壽山說:“那可不行啊。下面這些地方還需要你指導的。”
崔鍵說:“我們企業辦其實就是原則上的管理,具體經營還是你們的事。”
侯壽山說:“那怎麽行,我們的市場是你幫著打開的,以後發展還需要你來指導不是?今天我就想把我們的打算跟你說說,看看你有什麽更好的主意。我現在就讓老板弄幾個好菜。”
“那就到你家。”
從豆製品廠的辦公室向侯壽山的家走去,一路上見到許多侯家集的鎮親,看到崔鍵,都熱情地跟他打招呼,那熱情都超過了對侯壽山這個當書記的,侯壽山對崔鍵笑著說:“看你的的人氣多足。”
崔鍵說:“這也是你們乾的好,得到了實惠的結果啊。”
侯奎開著摩托從前面個村道上風風火火地過來,見到了崔鍵,就喊:“崔鍵,哈哈,你怎麽總也沒過來啊,我可是想死你了。”
崔鍵笑著說:“我不來你就不能去看我?”
侯奎下了車說:“你現在多忙啊,我怎麽能去打攪你啊?走,好好喝幾杯。”
到了侯壽山家的小樓,侯壽山就大聲說:“老婆子,坐幾個好菜,崔鍵來了。”
侯壽山的老婆走出來對崔鍵笑著說:“崔鍵來了。好,我現在弄菜去。”說著就進了廚房。幾個人就上了小樓,在客廳坐下,一個漂亮的女孩走出來,這是小麗,小麗笑吟吟地對崔鍵說:“我給你沏茶啊。”
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崔鍵才幾天沒見,就看到小麗和上次自己送她帶市裡學畫時不一樣了。
上次見到小麗時,可以說這小麗還是個小丫頭,雖然長的還不錯,但渾身上下多的還是那種沒長開的因素,胸部平展展的,大腿和身子也都是細溜溜的,頭髮還是那種清水掛面,臉上還是自然的膚色。
現在呢,崔鍵突然發現,這才幾天啊,小麗的胸部突起來了,兩個麵包般的東西,在她那小衫裡掩藏不住的鼓出來,讓人不免覺得就像春天的草色一樣,你想掩藏都不能,身上的肉也在迅速增長,不是肥胖,而是那種成熟和豐滿,讓沒變化這個自打於靜梅和於靜波的離開給他帶來巨大打擊的,好久沒吃過女人肉的年輕的男人不免心裡一顫,身體似乎也要發生變化。尤其是小麗把頭髮弄成城裡女孩那種最時興的發式,而嘴唇上也勾著淡淡一層口紅,眉毛也坐了修飾,這一切都表明小麗已經是發情的少女了。
看到小麗笑吟吟地給自己沏茶,崔鍵笑的跟過去有些不一樣,說:“小麗啊,這些日子到城裡學會了不少東西吧?”
小麗對崔鍵飛了一個媚眼,笑著說:“是啊,城裡人的名堂可多了,我們的老師帶著我們去寫生,都去了好幾次了。”
崔鍵說:“能學到東西就行。”
但他知道,小麗可不是那種真正喜歡畫畫的女孩,她學畫畫其實就是找個借口不去學習,也可以遇到一些她喜歡交往的朋友。
小麗說:“我們老師有好幾個學生都考上了藝術大學,他說我很有潛力的。”
小麗這樣說是給她爸爸侯壽山聽的,崔鍵就跟著說:“嗯,老師是這樣說的。你就好好學習啊?”
小麗對崔鍵配合她糊弄爹媽非常滿意,就媚眼十足地對崔鍵說:“等你到市裡的時候,到我們美術學校看一看啊。看看那裡有我的畫。”
崔鍵說:“好。我會去的。”
侯奎對小麗說:“好了,你快下去吧,你個小孩子耽誤我們說正事。”
小麗不滿地看了大哥一眼:“我的事就不是正事啊?馬大哥你說誰的事兒是正事兒?”
崔鍵笑了起來:“哈,從遠處看,你的事兒才是真正的正事兒。”
“就是。我們才是祖國的未來呢。”
侯奎無耐地說:“好了,我的祖國的未來,我們還是先談談眼前的吃飯問題吧。”
小麗說:“你們吃飯我又沒堵住你們的嘴。馬大哥,來,喝茶。我下去了啊。不然我大哥該把我吃了。”
侯奎無耐地笑著說:“這丫頭,到城裡這幾天不知道畫學的怎麽樣,倒是學會頂嘴了。”
崔鍵自然知道小麗這是心野了,但這不是自己的責任,從另一個方面講,他忽然覺得小麗這個女孩開始對自己有種特別的東西,從她的眼光裡這樣的東西就能看的非常明顯。但他可不能在這個女孩身上打什麽主意,這可是侯壽山的女兒,侯奎的妹子。
小麗離開,侯奎馬上問:“現在有消息說,劉元要到村裡當書記,他的副鎮長的位置騰出來,考慮你接替他的副鎮長位置,陳書記沒跟你談話嗎?”
其實,陳維新已經向他透露了這個消息,但他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就說:“劉元當副鎮長才幾天啊,怎麽就下去當村書記?”
侯奎說:“都說他把幾個很好的項目談蹦了,袁立和陳維新非常的氣憤,而你卻把這幾件似乎沒什麽希望的事情乾的很出彩,你們兩個一比,就看出就行誰不行了。”
崔鍵說:“劉元給我當過主任,我覺得還是可以的。再說,人家是政府的老人了,我這總共還不到半年。”
侯奎說:“現在是改革之年,就要有個改革的樣子嗎。能人就是要上去,不能乾的人就不能站著茅坑不拉屎,耽誤改革的大事。別看年輕,這幾個月給大肚川乾的事情還真不少啊。”
從上次陳維新跟自己說的那次以後,到現在也半個多月,鎮裡這段時間非常的平靜,陳維新調動也沒什麽消息,自己當副鎮長的事情也似乎在等著什麽,但這些都不是自己可以去打探的事,他現在應該坐的,就是安靜的等待。其實他也不該著急,自己到鎮政府滿打滿算還不到半年。有上班半年就提到副鎮長位置的嗎?如果是這樣,那可真是改革之年,一切都從快,打破按部就班的規則了。
對鎮裡的事情,已經上了年紀的侯壽山不感興趣了,他乾村支書再乾滿這屆就不再乾下去了,他現在想的,從表面上,他要給村裡留下一部分資產,從個人說, 他要趁這個大好時機,給自己家弄點實際的利益,這可是趕上好時候了,過去村裡窮,就連來了領導吃個飯都是個問題。雖然現在比過去好多了,但總還不那麽的富裕。如果自己再乾兩年自己弄個幾十萬,養老的錢也就出來了。自己的支書也就沒白當。
侯壽山的老婆進來,擦著手說:“菜都擺上了,坐過去喝著吧。”
侯奎拉著崔鍵的手說:“走,你上次來拿的那箱男人壯酒剩了幾瓶我們就沒動,現在可是好東西啊,這一瓶就好幾百塊錢,你拿那一箱,就值個幾千塊呢。”
崔鍵笑著說:“我們喝酒還要算帳嗎?再說那時我給你們拿酒就是讓你們品嘗的。是你們說這酒好,我才有了底氣的。”
侯奎說:“這酒是好,但這是高端的酒了,我們很多的時候是喝不起的。”
下樓來到餐廳,崔鍵說:“酒廠馬上就要出產品了。現在的男人壯酒分幾個檔次,會有百姓喝得起的,而這些高端產品,是送給那些各大酒店高級商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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