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光也樣也沒睡,和衣坐在燈下,手中把玩著一件玉飾,輕輕一歎,看出的,今晚魏柔的忽然光臨,也讓他原本平靜如水的道心,起了一絲波瀾。
嘎!門忽然開了,王雲光抬頭,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今日讓他輾轉難免的女人——魏柔。
王雲光個嚇得立馬站了起來,後退三步,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道:“唐……唐夫人,怎麽……怎麽……也不敲門……就……”
魏柔用後腳尖輕輕地把門合上,嚇得王雲光臉都白了,低聲道:“唐夫人,你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於禮不和,還請唐夫人將門打開,免得被唐方兄弟誤會。”
“錚!”魏柔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抵住自己的喉嚨,冷笑道:“王雲光啊王雲光,你倒是貴人多忘事,當年你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麽不覺得於禮不和了,現在開始給我裝糊塗,今天你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我就死在你面前。”
“唐夫人,你這是幹嘛!你這!”面對魏柔,王雲光一時間也亂了手腳,站在原地手足無措道,“先把匕首放下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
“我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你若是要我把匕首放下來不難,我隻問你一句話,你說完,我馬上走。”
王雲光哀聲道:“你說。”
魏柔冷冷道:“過來!”王雲光生怕她做出傻事,不敢違逆,隻得向前挪了三步,魏柔道:“不夠,再上前五步。”王雲光隻得依言。
魏柔手中的匕首一震,冷冷道:“王雲光,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
“唐……”
“你在叫我一句唐夫人,我就立馬死在你面前。”魏柔斥道。
“唉……柔兒,你這又是何苦。”
“柔兒……好一句柔兒,當年花前月下的時候,知道叫人家柔兒,現在不過一兩年的時間,就叫人唐夫人,王雲光啊王雲光,你當真是好健忘啊。”
“柔兒,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現在已經嫁作人婦了,現在這時間,你我本就應該避嫌,你又何必舊事重提,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算是……算是我王雲光對不起你。”
魏柔手中的匕首一緊,冷冷道:“算是?”
王雲光垂下了頭,道:“是我王雲光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是什麽時候開始對不起我的?是一開始你就不喜歡我我,和我在一起就是玩玩,還是我嫁給了唐方,你才故意疏遠我的?”
王雲光道:“柔兒,我王雲光當年對你之心,天地可鑒,只是……”
“天地可鑒!”魏柔泣聲道,“既然天地可鑒,當日我和唐方成親的那天,你為何不搶親!”
王雲光避開魏柔的眼神,道:“柔兒,你這又是何苦?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現在木已成舟,說這些還有用嗎?”
“有用!”魏柔寒聲道,“我真想用刀隔開你的肚皮看一看,看你心中到底裝著一副什麽樣的鐵石心腸,當年你被鄔家弟子圍攻,是我拚了性命上鄔家為你討還公道,那時候你對我說,你這輩子非我不娶,而現在呢?我魏柔哪點對不住你,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王雲光低聲道:“嫁給唐方,不是你自願的嗎?”
魏柔一連退了幾步,握刀的手開始急劇的顫抖,淚流滿面道:“王雲光啊,王雲光,你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終於說出來了,原來你一直在怪我。”
王雲光低頭道:“柔兒,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唐方兄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日後一定會好到待你的,而我王雲光,只是一個家破人亡的棄子,何德何能,是我配不上你了……”
“少給我說這些,我隻問你你一句。”魏柔道,“你現在還喜歡我麽?”
王雲光面色痛苦,道:“未曾一日能忘,思念如刀匕抵喉。只是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哐當,魏柔的匕首掉落在地上,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王雲光害怕魏柔再做傻事,連忙將地上的匕首奪下,忽然間,隻覺得後背一陣酥麻,整個人失去了氣力,一個趔趄癱軟到地上,王雲光啞聲道:“柔兒,你要做什麽?”
魏柔淚水橫流,搖頭道:“我不管,我什麽都不管,我只知道我魏柔生是你王雲光的人,死是你王雲光的鬼,這輩子除了你,我什麽都不要,你不要我不要緊,我要你!”
王雲光急聲道:“柔兒,你,你要做什麽。”
魏柔輕輕地解開了身上的第一個紐扣,露出了半個香肩,王雲光嚇得魂不附體,閉上眼睛,大聲道:“柔兒,切莫做傻事。”
魏柔走上前, 俯下身子,輕輕地在王雲光的嘴上親了一口,一字一句道:“今晚,我魏柔便要把我整個人都交給你,就算是別人認為我魏柔是**蕩婦也好,不守婦道也好,我只要你王雲光知道,我魏柔對你的心,從來沒變過。”
王雲光面容痛苦,道:“唐方……唐方會知道的。”
魏柔用手輕輕地遮住了王雲光的嘴,輕聲道:“今晚,不要提那個人……我的人,包括我的身子,隻屬於你,隻屬那個為了我可以和鄔家弟子翻臉,可以和天下做對,可以做任何事情的王雲光。”
王雲光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長歎一聲道:“柔兒,我們會遭天譴的……”
魏柔用手輕輕一揮,扇滅了那盞亮著的油燈,頓時間屋中陷入了黑暗,只有隱隱的月色余光從窗外透了進來,照著魏柔那張潔白無瑕,微微泛起紅暈的臉,魏柔輕輕地道:“雲光,我知道你這些年受了很多苦,但是我讓你知道,這世間,有比使命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魏柔用雙手哦捧起王雲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之處,王雲光頓時整隻手連指尖都開始顫抖,感受著魏柔那傲然而立的雙峰,如電流一般透過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