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頓時檀香嚇得花容慘淡,急忙道:“阿婆,不要……”
卓靜道:“那你還不將那個秦滿給我交出來。 ”
“秦滿……”檀香用貝齒咬住自己的下唇,終於開口了,“秦滿……秦滿確實來找過我……但是……但是已經在三日下山了。”
“此話當真!”卓靜道。
“不敢欺瞞阿婆,”檀香輕聲道。
卓靜點了點頭,對著唐方道:“唐方,你剛才也聽到了,難道還要我重複一遍嗎?”
頓時唐方不由得大感失望,難道秦滿當真已經下山了,若是如此,自己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自己自從上山以來,鳳凰山忌憚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隱忍,說起來自己先是無理闖山,然後再是以鳳凰樹為要挾,逼著鳳凰女交出秦滿,大有盛氣凌人之勢,若非自己斷了蟄一臂,心中急迫,依著唐方的性格,也不是如此囂張跋扈,鳳凰山一再退讓,難不成自己當真要把鳳凰山翻個遍不成?再說,即便是自己將鳳凰山翻了底朝天,若是鳳凰女有心隱藏秦滿,自己也是斷然找不出來。
一時間大感頭疼,不知道如何是好。
對付都把事情做到了這個份上,於情於理,若是再一味威逼,倒是顯得自己胡攪蠻纏不識好歹了。
唐方從樹下跳了下來,自己該做的都做了,也算對得起蟄了,先下山與蟄匯合,若是秦滿當真已經回到了苗寨中,此事與自己便再無瓜葛,若是秦滿不再,在做打算。
一念自此,唐方點了點頭,道:“既如此,算是我唐突了,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不送。”
唐方對著王仙嶠微微頷首,王仙嶠嘴角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頗有深意地看了檀香一眼,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道:“小娘子,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又見面了。”
說完跟著唐方的身後,在鳳凰女怒目而視的目光中走下山去。
卓靜看著唐方下山的背影,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看了檀香一眼,道:“行了。人走了。”
檀香微微一笑,道:“阿婆好生厲害,寥寥數句就將這兩個傻瓜打發了。”
“只是暫時的,相信只要他們不是蠢到了極點,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不過到時候秦滿對我們已經沒有用了,檀香你要加油啊,我鳳凰山的這一代倒真是都指望在你身上了,血娘子,你給我用心點。”
檀香笑道:“檀香知道了。”
“無尾啊,無尾,那個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給我好好的查清楚,為什麽我們無尾會在他的身上,等此事了了,我們便要全力將無尾奪回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應該快了……我鳳凰山失去了的東西,一定要找回來!”
“檀香知道,到時候檀香會親自部署此事的。”
“這次多虧了若隻提前報信,我們才有了準備,布下了這個局,將這兩人騙了下去,唐方有魏老鬼撐腰,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得罪了。”卓靜不禁有些唏噓,道,“不過若是我們血娘子煉成了,便是祝由我奈何不了我們了。”
唐方兩人走了下山,唐方頭也不回地道:“你怎麽看。”
“老祖怎麽看我就怎麽看……”王仙嶠笑嘻嘻地道,“老祖慧眼通天,說的定然是真理。”
唐方冷冷地道:“你不是拍著胸脯說這秦滿定然在鳳凰山上的,現在呢?”
“現在我更加確定秦滿定然在山上。”
唐方冷靜地道:“說來聽聽。”
王仙嶠好整以暇地道:“鳳凰山這些年來本事沒有進展,但是撒謊騙人的本事卻是精進了不少,剛才若是我發現了一個破綻,當真就被這些小娘們騙了呢。”
“說下去”。
“哈哈,依著老大的智慧,想必比小人我看得更為通透,鳳凰山的這拙劣之技必然是沒有逃過老大的法眼,不過,這些鳳凰女果真是爬了老大,不然也不會苦心孤詣地想出這麽一出,用苦肉計騙過老大。”
“不過,剛才雖然這群小娘們滿嘴的胡話,但是有一句倒是真的這卓靜的確十分看重檀香那個小娘們老大注意到了沒,檀香小娘們的耳上穿得兩隻小蛇,若是我們沒有猜錯,這小蛇便是鳳凰山求之不得血娘子!”
王仙嶠愈發得意地道:“這血娘子世代傳承,每一代都會有一個鳳凰女成為他的替身,用自己的精血豢養血娘子,以保證這血娘子能夠活下去,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代便是那個檀香小娘們,若是檀香小娘們能夠用自己的精血做到與血娘子心意相通的話,血娘子便會被喚醒,否則不出五年,檀香便會被血娘子吸乾精血,被另外一個鳳凰女代替,而檀香就會變成一具乾屍這小娘們長的花容月貌,可惜了不過我剛才見血娘子隱隱有了蘇醒的跡象,這是我所知道的最接近能夠喚醒血娘子的蠱女,難怪那個卓靜會這麽看重檀香。”
“那又如何。”
“這就是關鍵所在。”王仙嶠潤了嘴唇道,“血娘子需要的精血極多,若是只是一個女子的話,沒有一天便會被吸幹了,所以這些血娘子的所有者,只有不斷的吸收男子的精血來補充,鳳凰山為什麽不斷的下山虜獲男子,其實很大一部分便是為了供養血娘子的所有者,再加上血娘子天生性淫,因而會影響到所有者的心性,別看那個檀香表面上清純無比,其實內心卻是一個騷到骨子裡的蕩婦,老祖覺得,一個蕩婦會對男人產生真情嗎?”
唐方微微一想,點了點頭。
“所以,”王仙嶠自鳴得意地道,“所以,這點就成了卓靜唯一疏忽的地方,我們只要證明了檀香不可能愛上秦滿,那麽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推翻,這鳳凰山的剛才定然是在演戲無疑。想必卓靜或許根本不知道我對鳳凰山這麽了解,可能天上地下能夠看穿這一點的,也只有我王大仙人和老祖兩人而已。”
“那我們該怎麽做。”
王仙嶠笑道“如果一個小偷指明了要到主人家偷一件東西,主人家將這件東到自認為小偷如何找都找不到的地方,當確信小偷走了之後,主人家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麽?”
唐方道:“看看那件東西是否還在。”
王仙嶠打了一個響指,道:“老大果然聰明,想必這一切都在老大的計算之中,先是敲山震虎,光明正大地上山要人,然後再殺個回馬槍,可笑鳳凰山的小娘們聰明反被聰明誤,到底還是著了老大的道兒。”
夕陽西落,夜色逐漸降臨。湘西日夜溫差極大,入夜後很快便得陰冷森寒起來。狂風卷過,林濤陣陣,山澗水聲轟隆作響,霧氣迅速彌漫。月亮緩緩升起,鳳凰山對岸的樹木如在雲端,影影綽綽瞧不分明,只有那顆巨大的神木,宛如從半空中插下的一把刀,舉頭望不到盡頭。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陰寒妖魅的無形之氣正無聲無息地滲透飄蕩。
王仙嶠縮了縮脖子,道:“老大,看,這些小娘們在那裡!”
唐方借著無比精純的目力,抬頭看去,果然所有的鳳凰女都集合在鳳凰樹下,面容神色皆是平靜如水,其中可以清楚地認出卓靜和若隻,但是卻不見檀香。
“他們在乾嗎?”
“蠱女拜月,每當有月色的晚上,蠱女都會有拜月的習俗。”
“為何不見檀香。”
王仙嶠臉上露出了一絲淫色,笑道:“但是這血娘子不同,每當月圓之夜,便會發作,檀香若是此時不與自己的面首行雲布雨,吸收男人的元精的話,根本無法活下去。”
“做記號了嗎?”唐方輕聲問道。
王仙嶠微微一笑道:“這自然是不必老祖擔心的。”說完王仙嶠如同變戲法一般從懷裡面掏出一個羅盤,道,“有了這玩意,只要那個小妮子在世間,便是逃不出爺爺的五指山。”
唐方微微點頭,這王仙嶠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做事滴水不漏,若是不是因為當時得到皮囊的時候一時大意,被自己算計了,他如何能夠對自己這般俯首帖耳,只是這王仙嶠並非真心效忠自己,不然身邊若是當真能夠有此人作為助力,自己當真是會如虎添翼。
王仙嶠將羅盤一轉,羅盤的指針瘋狂的轉動,最後落在了一處停了下來在雜草斑駁的斷壁之處,若是不是有羅盤指引,很少有人會發現,在這雜草的後面,隱藏著一個隱秘的山洞。
王仙嶠笑了,道:“原來這小妮子躲在這裡面。”
“你來過?”
王仙嶠居然出乎意料老臉一紅,搪塞道:“都是些成年舊事了,不值一提。”
說完率先走了進去。
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彎彎曲曲不知道通往何方,很快道路便出現了岔口,王仙嶠似乎極為熟悉地形,一邊回憶,一邊帶著唐方在洞中穿梭,裡面很黑,看上去渾然天成,每個石洞旁邊都有無數的小洞,密密麻麻,曲曲盤旋,盤根錯節,若不是王仙嶠以前來過,換做唐方,若是稍有不慎,便如同陷入了無窮無盡的迷宮一般,永遠不能出來了。”
終於,王仙嶠在一處盡頭停了下來,回頭笑道:“好戲就好開始了。”說完,不知道在哪裡按住了一個機關,緩緩地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小門。
眼前驟然豁然開朗,洞中彩光流離變幻,數百隻桃紅色的飛螢交織飛舞,異香撲鼻,一切宛如夢境。
“誰”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唐方若是記得不錯的話,應該是秦滿。
這小子果然在這裡。
唐方正要回答,這時候腳步聲響起,似乎有三人之多,遠而近,唐方和王仙嶠尋了一處暫時隱藏起來,凝神傾聽。
秦滿又道:“檀香,是你麽?你終於來見我了?”話語中居然帶著一絲欣喜。
唐方心中一歎,看來這秦滿已經泥足深陷,被這檀香徹底迷住了。
檀香的聲音響起:“是我。”
“你終於來了,”秦滿似乎松了一口氣,道,“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檀香幽幽一歎,道:“你真的不該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身份麽?”
“血娘子。”秦滿語氣一沉,有些自嘲地道,“若是在一年前,我說我會愛上鳳凰山上的血娘子,恐怕連我自己也不相信。”
“世間男子皆是無恥之輩,哪有男子真心會對男子會對女子真正用心的,秦滿,你這不是情,是癡,是傻,你是花苗的首領,日後很有可能繼承老司的位置,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
秦滿苦笑道:“檀香,我們可以不說討論這些問題,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難道你不高興麽?”
“可是明天你就會死了,秦滿,你這又是何苦呢?”
秦滿期待地道:“你愛上我了?”
檀香嬌軀微微一顫,聲音有些顫抖道:“喚醒血娘子,是我活著的唯一目的。”
秦滿笑了笑道:“當年在苗寨的時候,其實我就知道你是鳳凰女,但是還是中了你毒,我曾經也再猶豫要不要上山找你,但是直到我認識了一個人之後,我才下定了決心。”
“誰?”
“唐方,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他為了自己的心愛的女子,可以不顧一切地闖入落洞之中,他能為自己心愛的女子獻出性命,為什麽我不可以呢?”
唐方驟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若是秦滿當真受了自己的影響而上山的話,自己可真是作孽深重了。
“可是我不同,我只是一個鳳凰女,不值得你愛。”
“又有什麽不同,”秦滿笑了笑,道,“當日我還騙唐方說,你們鳳凰山的人都是受人尊敬的奇女子,不過,其實我也沒有騙他,我知道其實你們鳳凰山的女子,並非表面上那樣,其實你們你們下山的時候常常也會幫人,當年我遇到你的時候,你不正是在給我族人治病嗎?”
檀香笑了笑道:“那些都不過是我們為了勾引男人的手段而已,你知道這幾年,有多少男子死在我的手裡面麽?”
“至少你記住我的名字。”秦滿柔聲道,走了過去,牽起了檀香的手,喃喃地道:“檀香,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開心點。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檀香香肩微微聳動,秦滿湊了過去,輕輕地吻了一下檀香的香唇,檀香耳邊那條血娘子似乎有了感應一般,瞬間一抖動,檀香渾身一顫抖,整個身軀慢慢開始發燙。
秦滿喉間咕噥一下,低首看了一眼檀香,喃喃地道:“直到今日,我才知道,什麽叫紅顏禍水,原來世間真的有女子會讓男人心甘情願地去死……若是只要今日一過,你便可以喚醒鳳凰山幾百年來無人可以喚醒的血娘子,從此擺脫那灼骨刺心的疼痛,那麽,我便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檀香微微閉上了眼睛,眼角似乎有些濕潤,就在這時候,渾身猛地一顫,似乎疼到了極點,秦滿輕輕撫摸著她的發絲,柔聲道:“怎麽又要發作了?”
檀香點了點頭,耳上的兩隻血娘子也同時微微地擺動起來。
秦滿笑道:“過了今天就永遠不會了。”
說完輕輕牽起檀香的手,向著洞中的一處石床上走去。
王仙嶠用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地道:“又是這張床啊!”話語中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知道何時,檀香已經已襟半解,素胸如雪,即便是隔著這麽遠,唐方和王仙嶠都可以看見他渾圓雪丘急速起伏,秦滿吐氣如牛,用手用力地將檀香摟在懷裡,兩人肌膚相親,幾乎沒有半分間隙,十指交纏在檀香的黑發之中,用力的摩挲著。
王仙嶠好整以暇,興致盎然地看著眼前這場即將開始的盤腸大戰,而唐方也是心底齷齪地沒有上去阻止。
室內流螢飛舞,清寒幽香在室內繚繞周轉,軟玉溫香,春色滿懷,最原始的欲火轟然蔓延,秦滿雙目驟然一合,將檀香緊緊地摟在了懷裡,檀香也是暈紅,花唇微啟,發出一聲低低的顫抖呻吟,毫不客氣的將一雙雪白的大腿死死勾夾住秦滿的腰腹,如八爪魚般將他緊緊纏住。
此時,饒是神仙下凡,恐怕也難阻止秦滿內心的, 滾燙到了極致的在焚燒他所有的理智,他雙目迷蒙,口乾舌燥,喃喃地道:“今日,就算死了,也是值得了……”
檀香似乎催動,整個人變得狂野非常,主動地將自己柔軟的舌尖伸入了秦滿的舌顎之中,如同一點火苗瞬間將秦滿渾身整個點燃,毫不客氣地粗魯地撕下了檀香身上的衣服,一把抓住了檀香胸前那盈盈一握的新剝雞頭,在自己的手中肆意愛憐撫摸玩弄,秦滿隻覺得眼花繚亂,天旋地轉,瓊津暗渡,唇齒留香。豐滿溫軟的乳丘在他胸膛的擠壓下顫動,滑膩的肌膚冰涼而又滾燙,這一切如此真實又如此虛幻。忽然,檀香猛地她咬破他的嘴唇,吸吮秦滿從唇下流溢的鮮血,顫聲歎息,他體內的火山終於崩爆,喉中驀地發出一聲狂暴的喘息。
一把撕下了檀香的下身蔽體的瀆褲,便要挺身而入。
理智,生死,責任,在這一刻統統被秦滿拋開,此時的他,心中只是充滿了最原始的,如同一頭正直發情的野獸,肆意地索取著與生俱來最原始的需求……
檀香的耳邊兩條血娘子瞬間如同激活了一般,吐出嘶嘶的紅杏,就在兩人耳鬢廝磨的時候,緩緩地向著秦滿的耳邊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