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一招手,一群人將唐方兩人團團圍住,唐方嘿嘿一笑道:“哎呦,真巧,真巧,這不是,這不是那位,那位,啥兄弟嗎,這麽巧,好好好,大家在一起喝一杯怎麽樣。 ”
領頭的漢子冷聲一笑道:“少給我裝傻充愣,把我們族長交出來!”
唐方一愣道:“那個族長,我見過嗎?”
領頭人冷笑道:“還裝蒜,虧我當時還把你當成好人,以為你是我們苗人的朋友,所以才放你進去見秦滿族長,沒想到你小子狼子野心,居然把秦滿族長給綁走了!快把秦滿族長交出來,否則我讓你好看。”
唐方一撓頭,笑道:“你們族長又不是三歲小孩,當我想綁架就能綁架的啊,哦,你們族長不見了,你們不去找,反而問我一個外人要人,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麽?”
“就是,就是,”王仙嶠也在一旁幫腔道,“快點去找吧,說不定這小子已經被哪個笑你那哥們弄得精盡人亡了,你們去遲了,可只能收屍了哦。”
“你!”那人戟指王仙嶠,道,“你居然敢侮辱我們偉大的族長,你……你小子。”
“秦滿那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厥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是要拉屎還是撒尿,還偉大的族長,不就是小破孩一個麽!”
這番話,如果是輪到一個七老八十的長輩來說,還可以說他是倚老賣老,可是如今王仙嶠的身形不過小孩一個,居然也是這般老氣橫秋,這群苗疆漢子,向來將秦滿視為人生中圖騰的人,如何受得了,頓時一群人如同炸開鍋了一般,紛紛對著王仙嶠叱喝起來,王仙嶠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根本沒有將這群三大五粗的漢子放在眼裡。
那人微微一按,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沒想到一個區區在秦滿家門口看門的人,居然都能有這麽大的權威,倒是讓唐方頗感意外,對那個秦滿在苗疆的身份地位不由得重新開始評估了。
唐方微微錯愕道:“怎麽,你們的族長沒有回去嗎?”
“這就得問你了,你到底是什麽人,潛入我們苗疆到底是何企圖,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弄死你!”
“哎呦喂,現在的世道當真變了,什麽小角色都敢出來吆五喝六了,”王仙嶠冷嘲熱諷道,“連天目老兒看到我也要忌憚三分,你們算什麽東西都給我散了,別影響你老祖我吃飯的心情,我說,怎麽我要的東西還沒上啊,是不是要老子發火拆了你的店?”
說完王仙嶠猛地把手往桌上一拍,氣勢如虹,吼道:“還不給老子散了!”
那些人哪裡將王仙嶠放在眼裡,倒是唐方有些五大三粗的,看上去不是好惹的主,但是他們這裡也各個都是一等一的獵手,常年在山中的茹毛飲血,也造成了他們剽悍的性格,領頭的冷冷笑道:“漢人,說出我們族長在哪,等我們找到了族長,或許我給你們兩一個體面,不然,我們定然會把你兩人撕成碎片。”
“我好怕啊。”王仙嶠陰陽怪氣的道:“嚇唬誰呢,天目老妖怪都不敢拿我怎樣,你們算什麽,一堆屎麽,再不走,我就發飆了。”
“天目老司的名諱豈容你這個毛頭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領頭的漢子勃然大怒,老司在苗疆中本就是神一般的,何況是已經故去的天目老司更是在苗人中享有如同太陽一般的地位,起初這些人只是當王仙嶠是是哥小屁孩,所以隱忍不發,哪知道王仙嶠一發起來更是口無遮攔,頓時所有人都臉色變了,領頭的走了上去,冷冷地道:“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今天爺爺好好教教苗疆的規矩”說完猛地一巴掌拍了過去。
唐方紋絲不動,他知道,兩人中間必然有一人會受傷。當然,這肯定不會是王仙嶠。
啪。一聲大響,那個大漢頓時一聲慘叫,整個人向著後面退了好幾步,用手捂住自己打向王仙嶠的那隻手,倒在地上開始痛苦地大喊起來。
只見那個大漢,在地上,那個大漢的汗水淋漓而下,淒慘的叫聲,頓時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那隻捂住的手開始發生飛快的變化,開始便綠,然後顏色越來越深,很快便變得如同焦炭一般漆黑一片,那漢子捂住手,整張臉鐵青,負傷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不肯松開,唐方開始有些臉色變了,這些人一來便盛氣凌人,唐方心中也是有些不高興的,原本是想借王仙嶠的手懲戒一番,但是王仙嶠是什麽角色,心狠手辣的手段他不是沒有領教過,難道……
唐方一念起,飛快地跑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個大漢漆黑一片的手,但是任憑他怎麽掰,都無法將這大漢的手掰開,唐方回頭厲聲道:“你做了什麽好事!快給我停下!”
王仙嶠一副若無其事地表情道:“老祖,他辱你在先,我不過是替老祖小懲大誡,讓這些不開眼的小子,知道老祖你是不好惹的。”
“凡是有個度,到底用了什麽玩意,給我收了!”
王仙嶠若無其事地道:“我不過就是用了一些當年從鳳凰山裡面偷來的一些小玩意而已,對付高手沒什麽用,但是弄死這等不開眼的小蟊賊,一弄一個準。”
鳳凰山!頓時三字一出,所有人都如同見了鬼一般,嚇得四散跑開,整個酒店裡面,就剩下王仙嶠和唐方,還有一個在地上垂死掙扎的大漢。
“死!”唐方眼中厲芒閃爍,道,“你居然要殺他?”
王仙嶠愕然道:“他欺辱了老祖,難道罪不當死嗎?我讓他這麽痛痛快快的死去,還是這些年老子修身養性的結果,不然……嘿嘿!”
唐方忽然暴起,一把抓住王仙嶠,將他橫在自己膝蓋上,褪下王仙嶠的褲子,啪啪啪, 就是幾個巴掌,摔得王仙嶠那張粉嫩粉嫩的小屁股,高高腫起,於此同時,也是疼得王仙嶠哇哇大叫,和那個大漢,一唱一和,響在這客棧裡面。
“說,解藥在哪裡。”
“老祖啊,這蠱又不是毒,你又不是不知道,蠱哪有有解,除非下蠱的人自己死了……呀呀呀,”王仙嶠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麽,忙聲糾正道:“這蠱也不是我養的,我是偷的,就算是你殺了我,這人也必死無疑了,老祖,我可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能錯怪了我啊……”
“媽的!”唐方一把將王仙嶠甩了老遠,走到大漢身邊,沉聲道:“兄弟,我那個龜孫子下手太重了,是我的錯,你忍忍,這條手,算我唐方欠你的。”
那大漢似乎知道唐方要做什麽,眼中露出淒涼的神色,稍稍猶豫,咬著烏黑的嘴唇恨恨道:“我苗寨不會放過你們的……”
但是還是悠悠揚揚地將手伸了出來,唐方搓掌為刀,猛地照著那人的手臂一斬而下。
“啊!”那人一生慘叫,疼得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