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風骨仰天長笑:“沒想到紫小姐如此憎恨於他,可是對我來說,他可是對我有著無比恩情的大恩人啊,若沒有他,我如何能夠輕易進入這幽冥血池之中,又如何能夠輕而易舉地洗去唐方在我身上的印跡,有了反擊他的機會。 ”
“此人面若君子,實是小人,你與他為伍,實在是狼狽為奸,助紂為虐,說實在的,歐陽風骨,在你生前我確實很不喜歡你,但是也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是非不分,甘願與這等小人為伍的大漢奸,大惡賊。你就不怕和那個小人一起,留下千古罵名,任後人唾棄嗎?”
歐陽風骨淡淡地道:“私仇尚且未報,何談民族大義,再說了,紫玲玎,紫仙子,你如此憎恨林不依,僅僅是因為此人出賣了你們龍虎山嗎?”
紫玲玎面色一凝道:“此人十惡不赦,無論於公於私,我都必將他除之後快,只是可恨……”
“哈哈哈哈,”歐陽風骨仰天長笑,道,“沒想到天下間人人敬為人中天仙的紫玲玎,也是這等口是心非之人,此間只有你我他三人,難道還要我點穿你嗎?”
歐陽風骨續道:“不錯,我承認我歐陽風骨不是好人,就算是小人,但我也自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小人,不像你和唐方,口是心非,紫玲玎,你敢說進入血池的真正目的嗎?”
紫玲玎神色一暗,魏求喜也同時神色一變,當然這一細微的變化自然是逃不過目光如炬的歐陽風骨的眼睛,他冷哼一聲,道:“看來,這位魏家的朋友,也被你這張畫皮給騙了,魏朋友,紫仙子是不是告訴你,他進入血池的目的,是為了唐方?”
魏求喜不做聲,算是默認了,歐陽風骨冷笑一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紫玲玎,你以情做擋箭牌,其實就是想遮掩住你心中的野心,對不對?”
紫玲玎長劍出手,面色變得有些鐵青,厲聲道:“歐陽風骨,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我便割了你的舌頭!”
歐陽風骨絲毫不以為意,輕聲訕道:“被人戳破了假面具,是不是就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呢?紫玲玎,若非是林不依據實相告,恐怕我都要被你的這副皮囊給騙了,現在回想起來,我當年對你一往情深,當真是瞎了這雙眼睛!”
紫玲玎不待歐陽風骨說完,長劍揮出一個完美的弧線,厲聲道:“既然自認瞎了眼睛,還留著這雙眼睛做什麽”正要一個箭步衝上去將歐陽風骨斬殺,哪知道身邊的魏求喜一把握住了紫玲玎的手腕,沉聲道:“說下去。”
紫玲玎臉色一連變了三變,她知道,自己和魏求喜一路走來,好不容易形成的聯盟此時已經冰消瓦解。
紫玲玎冷哼一聲,此時,經過在甬道上的連番大戰,她已經消耗太多,歐陽風骨當年便是與他同級數的高手,此時她更是摸不清他的底細,加上一個更加摸不清底細的魏求喜,此時她已經自付沒有同時對付這兩大高手的能力,紫玲玎面色陰沉,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的狗嘴裡面還能說出些什麽!”
歐陽風骨淡淡地道:“天下六道,一、天道,二,阿修羅道,三、人道,四、畜生道,五、餓鬼道,六、地獄道。所謂六道生死,展轉相通,凡是天地萬物,均受於六道之中,輾轉輪回,無一可以幸免,而天下見唯一不在六道之中的,便只有一物,便是僵屍。”
“僵屍積天地怨氣而生,不老不死,飄離在六界之外,自成體系,原本與這人世無關,更加不可能出現在人間,對不對?”
紫玲玎一臉不屑,而魏求喜則是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可是人間尚有僵屍橫行,且有了將死屍煉成僵屍之法,這又如何解釋。”
歐陽風骨笑了笑道:“確實是個悖論,但是又真實存在,而這點,應該就應該從僵屍之祖身上找到答案。”
“僵屍四大真主,贏勾、禹溪、後卿,再加上一個四大真主之首的蚩尤,世間公認的只有這四位,但是除了蚩尤之外,其他三位,其實算是二代。只有蚩尤才是真正的僵屍祖。”
“這牽扯當年的一段辛密,蚩尤當年因應劫而生,從六道之中提出三道,以自己一滴僵屍血,分別煉出了贏勾、後卿還有禹溪,給了他們在僵屍中最尊崇的地位,甚至與自己相提並論,成為世間公認的四大真主。贏勾取與人道,後卿出自畜生道,而禹溪大魔則是去余惡鬼道。千百年來四大僵屍真主原本和睦相處,禮讓有加,可是直到出於人道的贏勾有了思鄉之念。用大無上的法力在人界開通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地方,便是傳言中的屍**。”
“從此人道和僵屍道便裂開了一道縫隙, 讓芸芸眾生可以借此接觸到僵屍道。因為僵屍不死不滅,而人類壽命有限,,屍**變成了人類修真之士趨之若鶩的地方。”
歐陽風骨潤了潤嘴唇,訕笑道:“這就是**。**總是讓人迷失本性,成為恐怖的魔鬼,就像你現在一樣,紫玲玎!”
“因為天地六道輪回第一次被打破,導致了人倫大亂,天地法則也因此改變,為此,蚩尤大怒,與贏勾展開對決,贏勾因此身負重傷,不得不托生人間,以血脈輪回苟延殘喘,伺機反擊蚩尤,而蚩尤也因此兩敗俱傷。無力再彌補這贏勾犯下的彌天大禍,封閉不了這唯一通向人世的縫隙。隻得退而求其次,將當年贏勾下界作難時候演變成的僵屍全部困在屍**中,並將幸存的十三人,守住屍**。不讓凡間利欲熏心之人隨意出入。便也就是如今祝由十三脈的來歷。”
歐陽風骨道:“為了讓你們祝由一脈誓死效忠,蚩尤便與你們祝由定下契約,只要你們四脈之中能夠參透各自最精深的道法,便可以進入屍**之中,成為不死不滅的僵屍,為了這個承諾,千百年來,你們祝由一脈兢兢業業,絲毫不敢逾規,這一切似乎都在蚩尤的掌控之中,但是唯一的變數,便又出現在贏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