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蚩尤太低估了贏勾,也或者是太低估了人道的智慧和野心,蚩尤太過驕傲,驕傲的近乎天真,在他眼中,只有自己才是真神,而其他都是螻蟻,反手可滅,所以才在他一手創造出來的贏勾身上吃了大虧,或者是命數,在贏勾轉世千百年之後,居然得了一個逆天到了極點的皮囊,此人的智慧幾乎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憑著一身贏勾血脈,居然煉成了呼風喚雨,移山平海的道法,也不知道此人用了什麽方法,居然能夠進入屍**之中,偷取了蚩尤的心臟!”
魏求喜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此人莫非就是莫非就是法海?”
“不錯,正是此人,”歐陽風骨道,“當年此人得到了蚩尤心臟之後,也不知道唆使了什麽妖法,居然將祝由十三脈騙得團團轉,在他的誘騙之下,祝由一脈居然反了!”
“在他的帶領下,祝由一脈居然奇跡般的攻入了屍**,當然,下場可想而知,因此一戰,祝由損失慘重,差點亡族滅種,好在屍**中無人可用,隻得放了你們祝由一脈一次,讓你們繼續為奴,拱衛屍**的安寧,當然,十三脈至此,大半在此一戰中消亡,時過境遷,如今只有四脈尚存,因此你們四脈將此歸咎於法海的頭上,與之不共戴天。 ”
“但是,在此戰之中,卻成全了一個人,那就是法海,他幾乎達到了他所有想達到的目的,並且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從屍**中弄出了一批千年僵屍,為他所用,憑著這支僵屍大軍,法海幾乎橫掃天下所有道門,並且還利用這僵屍大軍,在人間肆虐,以活人煉屍,籌劃鯨吞整個屍**,滅掉屍**中無上存在蚩尤。”
“但是法海自以為奸謀得逞,卻不知道此時祝由幸存的高手們正在密謀復仇,這就是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在這裡,我倒是很欣賞你們祝由一脈的勇氣,要知道,當時的情況下,法海權勢熏天,創立了金山寺,道門無人敢略其鋒芒,只有你祝由一脈,在這等艱難處境下,依然不屈不撓,居然與龍虎山之人再次聯合,劍走偏鋒,用了幾乎不可能成功地方法,阻止了法海的陰謀。”
“什麽方法。”魏求喜皺眉問道。
“紫小姐乃是龍虎山出來的高足,自然是明白龍虎山地來歷了。”
紫玲玎自然不會說話,歐元風骨徐徐道:“當年,天師創立道門,選擇龍虎山,自然是有他地理由,龍虎山自號龍虎山,自然是有龍有虎,當年天師闖道之時,看重了龍虎山上濃鬱的靈氣,可以為修仙成道之所在,奈何此山中有一惡龍與惡虎攔路,不讓仙師上山,仙師以大無上地法力,收服此二物,成為龍虎山地護山神獸,保佑龍虎山千百年來不受外敵所滅,我說的可對?”
紫玲玎冷冷的道:“是又如何,這又關你什麽事?”
“這就是關鍵之所在,其實世間哪有龍,當年天師降伏地並非是一條真龍,其實,是條蛇,一條青蛇。”
兩人同時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聯系在青仙子地身上。
歐陽風骨點頭道:“不錯,就是一條青蛇,一條被你們尊為青仙子地青蛇!”
“這條青蛇,被天師降伏之後,漸漸有了靈智,有了修為,時常換做常人下凡,漸漸地便在人世間有了些威望,別下界之人尊為青仙子,後來天師羽化先去之後,帶走了一虎,卻將青蛇留下,世代守護你們龍虎山,青蛇脫離了仙師控制之後,雖然心地淳樸,但是時時也曾作出一些讓你們龍虎山十分頭疼的事情,攪得你們龍虎山歷代仙師不知道如何處理,但是這都是小事,因為這青蛇畢竟只是畜生,雖然能夠可以幻做人生下界,但是畢竟只是幻影,沒有真正地人地身體,在修道人地眼中,頂多只能算是‘妖’。”
“我說的對嗎?”歐元風骨抬起頭,看了紫玲玎一眼,一字一句地道:“畜生,永遠只是畜生。”
“我殺了你!”紫玲玎忽然氣急敗壞,一個翻身,不等魏求喜阻攔,長劍直接刺向歐元風骨,歐陽風骨一閃不閃,任憑長劍灌胸而入,血紅的眼睛盯著紫玲玎,道:“畜生就是畜生,難道我說錯了嗎?人畜結合,天倫難容,難道我又說錯了?”
“紫玲玎,你進入血池地秘密,難道還要我贅言嗎?你就是一個畜生,一個畜生而已!”
說完,歐元風骨仰天長笑,紫玲玎氣的渾身發抖,歐陽風骨繼續道:“這就是當年為什麽法海會死的真正原因,殺死法海的,不是青仙子,也不是祝由,更不是你們龍虎山那群抽牛鼻子,而是天道,人畜結合,天理難容,天要他死,他不得不死!紫玲玎,難道如今你又想重蹈覆轍不成?”
紫玲玎抽出長劍,壓住自己不斷喘息地胸口,一雙惡毒的眼睛盯著歐陽風骨,一字一句的道:“這些,都是林不依告訴你的?”
歐陽風骨笑了笑,胸口的劍傷居然開始奇跡般地愈合:“難道是我自己憑空想象出來的?不過紫玲玎,你真的很可悲,你甚至連畜生都算不上,你只是青仙子留在世間地一個蛇蛻罷了,什麽青仙子地轉世輪回之軀,你和唐方比,你差遠了,唐方好歹還有贏勾的血脈,而你,說穿了,就是青仙子的一層褪去不要地蛇皮,若是沒有了血玉玲瓏,你必然原形畢露,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這號稱道門第一美女的真面目不說起來,法海對你還是對青仙子恩寵有加,否則,怎麽會給你一副這麽完美無缺的皮囊,可惜你自己連自己這唯一能夠稍微值得驕傲地東西都不愛惜,可悲,可悲。”說完歐陽風骨歎了口氣,道:“我就說人世間怎麽會有如同你這般完美無缺地女子,原來,只是一張畫皮罷了,可憐我歐陽風骨還被你欺瞞數年,為你這張畫皮神魂顛倒,差點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去死!”氣急敗壞的紫玲玎又是一劍刺入歐元風骨地胸膛,歐陽風骨依然不閃不避,用五指將紫玲玎地劍身牢牢握住,一點一點的將長劍從自己的胸膛裡面拔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捏,紫玲玎的長劍寸寸碎裂,盯著紫玲玎地臉蛋,歐元風骨邪魅的笑了,滲人的笑聲在這血池地上空響起,讓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歐陽風骨搖了搖頭,道:“紫玲玎,你傷不了我,剛才與地狼一戰,你元氣大傷,甚至露出了本尊,如今的你,傷不了我,若是你聽話,從這血池之中走出,我尚可饒你不死。否則,歐陽風骨絕對不會像以前一樣憐香惜玉了。”
說完,歐陽風骨一聲長嘯,身子如同陀螺一般在血池之中飛旋而動,雙手抓住紫玲玎,一個巧勁,紫玲玎宛如斷線地風箏一般,直接被甩出了血池,在半空中,紫玲玎連續幾個空翻,這才將歐陽風骨的力道給卸了下來,落在地上,依然止不住的向後面退了三步,這才穩住身形,顯然對歐陽風骨超乎自己想象的實力感到驚詫。
而同時,魏求喜的目光中也是精芒一閃,心中急促的電轉。想著下一步的應對之策。
此子的實力,確實已經比之當年高了很多,想必在林不依的手裡面,此子定然是得到了造化。
歐陽風骨盯著紫玲玎,道:“我說了此乃禁地,有我在,你絕不可能踏入血池半步。”
魏求喜眼珠連轉幾轉,朗聲一笑道:“歐陽兄弟,你與紫玲玎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希望歐陽兄弟賣我一個面子,讓我進入血池,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歐陽風骨淡淡地道:“剛才說道哪兒了?”
雖然此時歐陽風骨的話,無一不是這道門中地辛密,但是對於急於進入血池的魏求喜來說,恐怕這時候沒有心思聽歐陽風骨在這裡說些老掉牙的段子,嘴角一笑,道:“歐陽兄弟,日後你我相聚之日還有很多時候,今日便到此為止,日後你我青梅煮酒,在秉燭夜談如何?”
歐陽風骨斜斜地瞟了魏求喜一眼,道:“你這麽急?”
魏求喜道:“你與紫玲玎的恩怨我不想管,但是歐陽兄弟,在下與你無冤無仇,歐陽兄弟若是能賣兄弟個面子,兄弟必然感激不盡。”歐陽風骨淡淡的道:“你魏家與唐方沆瀣一氣,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爺爺魏老鬼甚至與已經將你妹妹嫁給了唐方,甚至要將唐方扶為你祝由地宗主,你說,我與你魏家能無半分恩怨嗎?”
魏求喜淡淡的道:“我雖然是魏家的人,但是早已經與魏老鬼恩斷義絕,你要找唐方和魏老鬼復仇,我雙手讚同,但是歐陽風骨,你莫要將你與唐方和魏老鬼之間的恩怨,算在我的頭上。”
歐陽風骨盯著魏求喜道:“若是我偏偏要呢?”
魏求喜不動聲色,從懷裡面掏出了銅錢劍,在手裡面反覆擦拭,淡淡地道:“歐陽兄弟以為, 憑著你一人之力,能夠阻止我二人入池嗎?”
歐陽風骨道:“若是在平日,我確實沒有把握,但是現在你兩人經過了地狼地阻撓,都已經是強弩之末,我雖然不能將你們兩人在這裡抹殺,但是要知道,進入血池之中,必須心無旁騖,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影響心神,導致走火入魔,魏兄弟你覺得,我有能力充當這一點風,一根草嗎。”
魏求喜目光冰冷,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一疊符咒,迎風點燃,然後吃了下去,霎時整個人變了,如同一把已經出鞘的匕首,整個人鋒芒畢露,冷冷地道:“沒見過死人還這麽多話!”
忽然,魏求喜整個人凌空掠起,毫無征兆的向著歐陽風骨衝了過去,手中的銅錢劍芒芒尾凌厲,向著歐陽風骨直接刺了過去,歐陽風骨依然不閃不避,任憑銅錢劍灌胸而入,笑道:“紫玲玎蠢,你比紫玲玎還蠢,明明知道我乃是不死不滅之身,居然還做這等無用之功,你當真以為我是那種剛剛新死不久,認你擺布的那些屍體嗎?”
魏求喜嘴角微微一笑,道:“果真?”
歐陽風骨整張臉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