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飛厲的心情不怎麽好。 但從外表很難看出來就是了。
仿佛是在自己的花園散步一般的從容,他沒得到主人的允許便進入紅魔館中自由的行走,單看這一點,他也是個不遜色於魔理沙的家夥。
明明作著不足以誇耀的事,卻並無愧色……這大概是因為他並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以超然的態度面對著一切。
一言以蔽之,這就是強者的傲慢。
「…………」
只是,往日之間存在於飛厲身上的那種顧盼自雄的威勢卻全然不見,反而多出了一股沉鬱之氣。熟悉他的人立刻就能發現這一點。
這大概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和八雲紫說的那番話,勾起了他對以前的回憶,老實說,那些並不是他非常想回憶起來的事情。
————即使是剛毅的鳳凰武神,也有著害怕的事情。
「可笑可笑……」
他自言自語的這麽說。
聲音之中既沒有憤怒,亦沒有悲傷,有的只是顯而易見的嘲諷,但對象是八雲紫還是他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
驀然沉思之間,飛厲不經意的拐過了一個轉角,他並沒有一直走下去,而是走上了一條別的分之路線。
完全是無意識的行為,沒有經過考慮的抉擇。
————最起碼他是這麽認為的。
那麽他的運氣可真不怎麽樣。
在轉過去的那一瞬間,他與一個迎面走來的女性,猛然相撞————這種情況對於飛厲還是從拐角走來的女性都是不可能發生的。
這種轉角遇到愛的惡俗橋段對於並非普通人的二者來說是絕無可能的……在即將相撞的那一瞬間,他們全都不約而同的及時刹住腳步,變成了以一米的距離直面對視的情形。
是個女仆。但當飛厲看清她的長相,卻不由地身軀一震,熟悉地人名便脫口而出。
「?D耶!?」
「……認錯人了吧,先生。」
換來地回答卻相當地冰冷。言辭中的冷淡足以讓所有的登徒浪子都望而卻步。
「……抱歉……」
不過真的很像。
————這句話被飛厲藏在了心中。
雖然發色是截然不同地銀白色,但臉龐卻有七成的相似,不過仔細看的話卻還是認的出來,因為眼前的少女和印象中的她在氣質上實在相差甚遠。
這種仿佛出鞘刀刃一般無懈可擊的清冷氣質,和木花?D耶姬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確是大相徑庭。
這讓飛厲有些不好意思————搞的他就像是個在搭訕地男人一樣,用的還是如此老套地方式。
但與此同時亦有些許的疑惑……從眼前少女的身上,他又感覺到了一股親切感,仿佛家人一般的感覺。
難道這種感覺也是錯覺嗎?
「你就是那個打破結界的入侵者吧?」
用著肯定句的語氣訴說著疑問句,女仆的眼中已經浮現出殺意。
(糟糕……)
恍然醒悟,飛厲發現自己了自己的失誤,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站在屋主的仆人面前是想幹嘛?
讓她請你喝茶嗎?
飛厲絕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有這樣好的脾氣……僅僅是通過溢散的殺氣,他就能夠知道,這個女仆是個殺人者。
那麽對方接下來的舉動,他也能夠知道了。
殺人。
「我說,打破結界的人可不是我啊。」
「都一樣,
擅闖紅魔館,為何不從正門光明正大的進來?對於你這樣的家夥,難道還想受到客人的待遇嗎?」 不痛不癢的辯解被打斷,但這正和飛厲的心意————通過交手,他便可以知道自己對這個女孩的感覺是否正確了。
但有一句話他還是必須要說的。
「可我就是從正門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是你那個門番沒有攔住我而已。」
「呃……廢話少說!」
「你————」
欲張嘴再度反駁的飛厲卻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有心無力起來。
因為,世界停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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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流動被停止了。
一切都陷入了一種極度的"靜",在這停滯的時光中,唯有紅魔館的女仆,十六夜?D夜能夠自由的行動。
現在,這位瀟灑完美的從者正待著一種略顯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眼前的入侵者。
體現出男性美的高大體魄,俊朗的容姿和銀白色的長發,只要是審美觀正常的人就沒辦法否認,眼前的家夥的確是一個傑出的美男子。
但是,對於十六夜?D夜來說,這些都沒有意義,無論怎樣美麗的家夥,只要是被她確認對紅魔館有害,她都會毫不留情的出手斬殺……今天卻是個例外。
殺人的女仆小姐出現了遲疑,並非是她對飛厲一見鍾情,而是一種感覺在阻止她出手。
一種血脈相連的一體感……這是她從飛厲的身上感受到的一種東西,連帶著讓她也變的有些奇怪起來。
她居然……有些想要親近眼前的男子。
「……開什麽玩笑!」
咬牙切齒,將心中的奇怪感覺壓下,女仆小姐出手了。
一二三四……數十把飛刀以割裂空氣的極速飛出,似是要把飛厲碎屍萬段一般。
……但那種情形不可能發生,最起碼,現在不能。
帶著足以斬鋼斷金的強大動能,撲天蓋地的刀鋒之雨卻在即將碰觸到飛厲皮膚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這些飛刀可不像十六夜?D夜一般,一旦離開了主人最後便還是要屈服於時間之下。
可這樣便足夠了,接下來,十六夜?D夜只需解除自己的『TheWorld』,恢復正常的時間流之後,帶著強大動能的刀刃便可以將眼前的男子輕易殺死。
「…………」
(奇怪……他……)
遲遲沒有下手,不光是因為內心的奇怪感覺,更因為十六夜?D夜覺得,眼前的侵入者,能夠在停滯的時間中行動。
或許只是錯覺?
身體一動不動,眼珠也沒有絲毫的轉動,可十六夜?D夜就是覺得:對方,是在有意識的看著自己。
(我到底在遲疑什麽?)
捫心自問也沒有得到答案,十六夜?D夜終於出手了。
"————"
清脆的打了個響指,這只是一種自我暗示,解除『TheWorld』的象征。
時間的流動已經恢復了正常,可是,本應出現的場景卻沒有出現在女仆的面前。
沒有飛濺的鮮血,沒有到底的屍體,有的只是傲然站立的侵入者。
在飛厲體表浮現的紅色羽毛狀流光,將所有的飛刀全部攔截下來,刀尖撞擊在上面,碰撞出無數熾烈的火花,可最後的結果卻只有一個,被徹底的迸飛。
「完全不行啊……你的攻擊太過綿軟無力了,連這種程度的鳳凰戰?乓參薹ɑ髕啤!?p> 鳳凰戰?牛?麽懦×α孔鞽齜烙?惱惺劍??朔烙?Ω咄獠⑽尢厥獾男Ч??p> 話雖如此,飛厲的眉宇間卻微帶一點訝異。
「不過,還真是讓我驚訝,剛才那是時間吧?我感覺到時間的變動,這一點絕對錯不了。」
已經完全掌握了第七覺和第八覺的飛厲對於時間和空間的變化可謂洞察如火,立刻就道出了女仆的能力。
「你……能夠干涉時間,對吧?」
「……」
對於飛厲的問題,十六夜?D夜只是以冰冷的視線作為回應。
完全沒有生氣,飛厲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叫飛厲,你的名字是?」
「……我叫十六夜?D夜,是紅魔館的女仆。」
大概是不想墮了主人的名頭,少女還是遵守禮節的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十六夜?D夜是吧?你可小心了。」
話音剛落,飛厲就朝著眼前的少女,毫不憐香惜玉的猛然揮拳。
活過了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飛厲所精通的拳法也很多,如虎嘯皇拳,翻天三十六路?奇,蒼狼殲霸拳,殺鯨霸拳,亦或是他自創的鳳凰之拳。
但是,這一拳卻沒有任何的名堂,就是一計在高手看來粗鄙的可以的直拳,可如果小看這一拳,那麽無論是誰也將遭受到無比慘痛的代價。
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擊,同時兼備了"快"與"強"這兩種要素。
帶起了一連串的馬赫環,將空氣早已積壓摧殘至極限的神速直拳,卻出乎意料的落空了————連飛厲都為之一呆。
雖然只有短暫的百分之一秒。
作為超超級高手的飛厲,並沒有打算殺掉十六夜?D夜,事實上,他非常有把握在即將集中女仆的一瞬間將拳上的力瀉去九成九以上,隻留下剛好讓其失去戰鬥力程度的力量。
但是,如果說被對方閃避開來,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僅僅是停頓了一刹那,飛厲便領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個女仆,十六夜?D夜,將時間流速變緩至足夠讓她堪堪躲過這一拳的程度。
「好家夥。」
下意識的發出了讚歎,飛厲的動作略有停頓。
雖然捕捉到了這一停頓,但女仆並沒有趁勢攻擊,只因為她已經領悟到,面前的男人絕非自己能夠對付的敵人。
(剛才那一下……還真有點像啊。)
相似的情景再度發生在眼前,飛厲稍微的想起了一個人。
————前世今生兩相望,刀劍齊施斷愁腸。上天下地我獨行,義無返顧為情狂。
那是被成為玄天邪帝的絕代武者,單論武道境界,連飛厲也要遜色一籌的武人。
而當年發生在一水隔天的巔峰之戰,玄天邪帝亦是用星宿劫的時間異能迫使大羅刹宗主的二七大限提前到來,才躲過了那足以滅絕三界的一拳。
往事已成追憶,但那一戰回想至今,仍然讓他熱血澎湃。
心潮至此,他突然變招,原本緊握的右拳,突然豎起食、中二指,束指成劍,對準虛空輕輕一揮。
的確是輕輕一揮,但與此同時,一道銳猛的難以置信的巨大劍芒,就以要將空間也一分為二的氣勢,朝著十六夜?D夜狠狠劈下。
僅僅用上了十八萬匹力量,威勢卻比當年身負九十九萬匹力量的飛厲動用五十萬匹力量還要更強幾分————磁場力量雖然和全盛時期比衰退了不少,但完全境界和力量流量的大幅提升卻讓他的戰鬥力不減反增。
況且這劍招亦大有來頭。
三刀三劍三神技之一劍藏空。
這創自玄天邪帝的招式,在千百年後終於再度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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