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延近百公裡,寬百多米的巨大溝壑,形成了筆直的線,刻印在了月球的表面。
但這還不僅如此,在溝壑的表面,全都覆蓋著一種散亂的結晶,這正是月面的岩層被高溫改變了分子結構的結果。
讓人為之膽寒,這種讓人覺得恐怖的力量,卻僅僅是被一個小小的人形生物所發出來的,那麽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人,無疑就隻有武神了。
但是,這也隻是讓綿月豐姬稍微的感歎了一下而已。
沒有那種空閑的心思去對自己的便宜師傅飛厲的力量感到吃驚,現在除了自己最重要的妹妹,沒有什麽能夠在綿月豐姬心中佔的上份量。
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那張因染滿了灰塵和疲倦而失色不少的臉龐。
綿月豐姬的心中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氣,她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妹妹除了疲憊之外,身上並無半點的傷勢――――毫無疑問,這大概是鳳凰武神所做的好事吧。在打倒了綿月依姬的同時,又將她的傷給治好了。
「....」
沒有說話――――在這尚未被改造的地段,真空的環境也沒有說話的條件――――她靜靜的看了一眼跟隨自己來的隨從。
而那些隨從也不至於連這點眼力也沒有,他們小心翼翼的將昏迷的綿月依姬從冰冷的地面抬上擔架,即使是再細致的人,也不能從他們的動作中挑出任何毛病。
綿月豐姬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體,地球。
那個男人,應該已經到達那裡了吧,到達了現在月都人們最初的故鄉――――對於他來說,憑借肉身在宇宙中進行跨星球移動並非難事。
從昨天開始,身為月面使者的豐姬就已經聯系不上去地面接蓬萊山輝夜回月球的八意永琳了――――在聯系一下這個男人的越獄,用腳趾頭想恐怕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無論是月之頭腦,還是鳳凰武神,恐怕都不會再回到月球來了吧。
不過,那又如何?
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綿月豐姬轉身向月之都走去,而後面的一眾仆役,也緊跟在她後面。
煩人的事情就擱到明天再去想,現在,她應該做的就隻有一件事,帶著她的妹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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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強大無比的鳳凰武神,飛厲正遇上了少見的窘迫狀況。
看著自己右手腕上那已經出現嚴重裂紋的銀色手環,他有一種捂臉的衝動。
和綿月依姬打得倒是很爽,爽的他忘了一些關鍵的事情。
月之頭腦製作的道具雖然絕對稱不上脆弱,可也沒堅固到能夠多次承受兩大強者的力量余波的程度。
理所當然的,這個手環是不能再用了――――可問題的關鍵在於,他還不知道永琳和輝夜在哪裡..
當然,在地球上,可是地球的范圍可是月球的六倍,而且布滿了數不盡的生靈,難道飛厲還能滿世界的找嗎?
貌似還真的這樣..
總而言之,想不出什麽好辦法的飛厲,就決定"周遊世界"了。
做事雷厲風行的他,一旦定下目標,便開始毫不猶豫的實施。畢竟,千裡之行始於足下。
舉目四顧,映入眼中的,是耀眼的白色。
那是名為"雪"的事物。
飛厲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和永琳相差了多遠――――他正站在華夏大地的昆侖山上。
作為著名的神山,仙人們的聚集地,終年被冰雪所覆蓋的這裡,可不是什麽家夥都能夠踏足的地方。
不過這一點,飛厲也不清楚,就算他清楚了,恐怕也絕不會在意吧。
呼吸著冰冷又不失清新的空氣,感受著雪花吹打在臉上的感覺,飛厲那不算太好的心情得到了些許的平複..對於他來說,雪是一種新奇的事物。
就仿佛是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一般,飛厲用自己那足以使大地傾覆,河流改道的力量將雪花塑造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夠孩子氣,不過,反正也沒有人會知道。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會兒,直到..盛傳的風中傳來了說話聲。
完全聽不懂的語言,月都人的發聲器官要優於地上人,語言也比地上人的要複雜,強大的多――――最起碼也沒有失去神秘性。
聲音中有男有女;穿過了風雪的阻隔,飛厲看清了說話人的樣子。
一群身穿道袍的人,正在緊追一個人不放。
撫摸著自己的下巴,飛厲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那群身穿道袍的家夥..以地上人的角度來看,還算強大。
大概他們就是永琳口中所說的仙人了吧。
不過,哪怕這些仙人再強十倍在飛厲的眼中也很難讓他有一種"這家夥很強的感覺", 所以他很快就失去了興趣,將目光轉移到被追逐的那個家夥身上。
還是個女的。
穿著青色的女服,肩上還纏繞著輕薄的羽衣,深藍色的頭髮被束成了一個在飛厲看來略顯奇怪的發式――――當然,他並不討厭就是了。
無論從個個方面來看都是當之無愧的美人,可不知怎的,卻給飛厲一種古怪的感覺。
飛厲的直覺一向都很準,他總覺得自己如果和對方認識的話,那一定是一段糾結無比的孽緣。
但是,說到底這也不過是一種不確定的預感,他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而且話說回來,他和對方根本就素不相識,沒必要去扯上關系。
事實上,這種想法並沒有錯誤。但這個世界就是充滿了偶然性,而種種的偶然又構成了必然。
感覺到了飛厲的目光,女子朝著飛厲的方向趕來。
連想都不用想便可以知道,她是打算禍水東引,這種行為無疑不會是好人所為。
不過她本來也就不是什麽好人。
邪仙霍青娥,因為偷了西王母的仙丹而被抓捕她的仙人們追逐。
月都人飛厲,因為想要跟隨自己的家人而通過越獄來到了地球。
這兩個人的初遇,就像是他們認識之後的相處方式一樣,一點也不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