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經歷戰鬥就從魂魄妖夢身邊通過,魔理沙對此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欣喜。 和靈夢不同,她還是很喜歡和旗鼓相當的對手交手的。這不光是因為二人性格上的差異,也因為和巫女相比羸弱許多的魔理沙來說,證明自己奮鬥成果的唯一方式便是戰鬥。雖然每次比試都有著勝利的自信,但是自信和肯定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不同於早已在最初便看到結局的靈夢,未知的勝負仍然對魔理沙有著相當的吸引力。
……當然,除去這種比較光鮮的原因以外。少女感覺不到欣喜還有著另外的緣由,魔理沙總覺得自己被妖夢放行純粹是因為對方沒把她放在眼裡。這就讓她不那麽開心了。
雖然不覺得那個看上去就一本正經的半靈少女會是個在心底裡瞧不起別人的家夥,可她還是對此難以釋懷。自己是不是被人小覷了呢?
不得不說,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她的這種懷疑是正確的。
魂魄妖夢沒有小看魔理沙的力量,可是她認為這個年輕的人類絕對不是自己主人的對手。應該說,真正以性命相搏的話,妖夢也有自信將魔理沙斬於劍下。
因為霧雨魔理沙只是肉身羸弱的人類,她那嬌嫩的脖梗根本無法承受住半靈劍士的神速斬擊,而且她和博麗靈夢不一樣,她的身體和視線根本捕捉不到妖夢的速度,雖然知道這個年輕的魔法使有著非同尋常的火力,不過妖夢極度懷疑那能否真正的擊中自己。
畢竟,少女對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或許這不值得誇耀,不過一個人整理白玉樓那麽大的庭院可是很辛苦的,為此妖夢鍛煉出了非同尋常的腳力————她能夠在一息之間橫穿整個庭院。
這也是她的絕技之一,【二百由旬之一閃】的由來。接近兩倍音速的突進斬擊,雖然只能短時間維持這種速度,不過那也已經足夠對付魔理沙這種尚未成熟,基本上隻擅長於破壞的魔法使了。
諸如此類的理由,魔理沙都並不清楚。即使隱有有一種被人小瞧了的鬱悶,不過她也沒太放在心上。她的確沒怎麽高興,卻也同樣絲毫不感到氣氛。直接面對幕後主使也不錯,最少魔理沙是這麽認為的。這樣的話,她就算是搶在靈夢面前解決異變了。
然而,魔理沙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會失敗的可能性。這既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雖然這在未來的某一天也許會給她帶來殞命的危險,不過至少現在她還完全不用為此擔心。
事實上,此刻的魔理沙根本什麽也不擔心。她正在興趣盎然的觀賞著白玉樓內的景象。
當從妖夢身邊走開後,她順著階梯上的路,一直走進了白玉樓。
這陌生的環境讓少女相當的中意……那是必然的。沒有人會討厭美麗的景色。雖然和幻想鄉內的景象相比甚至有些詭異,但無可否認的是,這裡簡直就像是某種遠離人間的仙境一樣。
放眼望去,那曼舞的花瓣,清爽的風吹過臉頰的感觸,就好像是在呼喚她趕快坐下休憩一般。不知為何,魔理沙覺得在這個庭院裡唯一適合做的事情就是放下一切煩惱,開懷暢飲。
「咳咳……不對不對。這可不對。」
不過魔理沙沒有被這絢麗的櫻花徹底迷惑,在乾咳了幾聲提醒自己之後。她還是毅然的踏上了解決異變的最初道路,沒有在這櫻花中留戀太久。
白玉樓的庭院很大,大的讓人驚異,這讓魔理沙有些同情起魂魄妖夢來,她很難想象那個半靈劍士平日裡是如何獨自整理這個庭院的,
對於清掃博麗神社的落葉都累的夠嗆的少女來說,她這是第一次體會到了魂魄妖夢的強悍。 只是,雖然這庭院很大。魔理沙卻沒有因此而陷入無意義的徘徊,她就像是受到了看不見的指引一般,毫無迷茫的向前走著。
根據魔理沙的性格來說,她在迷路的時候什麽都不管一個勁的往前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然而今次除外。這一次魔理沙在一開始就已經看到了終點。
那是個無法忽視的事物,在庭院之中,幾乎就像是某種奇怪的道標一樣,亦或是在彰顯著獨特的存在感。無論是哪個剛剛進來的人,都會被樹立在庭院中央的巨大枯樹奪去目光。因為和別的櫻樹比,那乾枯的櫻樹在規模上實在叫人覺得驚人的異常。
在遠處看就已經非常的令人難以忘懷,而到了近處看則更加的震撼。
魔理沙站在枯樹的下面,抬頭仰望著這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龐然大物。
被盛開的櫻花所包圍的環境之中,面前的樹木的確是非常的異樣。乾枯的樹皮還有凋零的枝乾充分的說明了它的死亡。然而既然如此的話,它為什麽還這樣屹立在這裡呢?在這仿佛仙境一般的景色中突然多出的彌漫著死氣的枯樹,難道不會讓人覺得不快嗎?
魔理沙不喜歡這顆怪異的櫻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裡的主人還會讓它存在,不過那應該是因為對其還抱有某種留戀吧。從這樹的規模上就能想象出一旦它盛開會是多麽綺麗的盛景。它的主人對此念念不忘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既然已經是逝去的東西,就讓它乾脆的化為泥土不就好了嗎?
雖然理解白玉樓主人的想法,不過魔理沙不怎麽讚同就是了。少女或許會在心底懷念逝去之物,卻絕不會讓過去的殘骸繼續存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個有點冷酷的家夥。
魔理沙伸手撣了撣落在帽沿上的花瓣,與此同時,她那不經意的目光又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見鬼了。」
少女瞪大了雙眼。
只見目光所及之處,那灰暗的樹枝上正有含苞欲放的花蕾存在著。仔細一看的話,在這可巨大的枯萎之樹的枝乾上遍布著不少純白的花蕾,然而與此同時卻又連一個綻放的都沒有。仿佛被停滯了時間一般,全都封存在了那曖昧的境界。
這種處處都出詭異的景象讓魔理沙有些摸不著頭腦,更有些不快乃至不安。老實說,她很像直接來一發極限火花將這棵樹給炸個粉碎。
然而……做不到。至少此刻絕對做不到。
因為一股莫名的冷意突然湧上她的心頭,讓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種突如其來的寒冷大部分都是有原因,魔理沙向四周看了看,果然找到了這陣冰冷的來源。
悄然無息出現在她身邊的女性,有著少女所無法比擬的美麗,但也同時有著讓魔理沙無法釋懷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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