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您怎麽又說起上次的事,眼下最重要的可是趙局長父親的病!” 副院長李鳩也在,他急忙說了一句,時間緊迫,手術室內還有人等著救命,關於上次的事他是一點都不想再聽。
他還以為,吳有道趁這個機會又在挺那個年輕人,這也讓他的心裡微微有些發怒。
趙局長的父親真死了在他們的醫院,他們這些院長副院長是最先倒霉的人,怎麽倒霉還要看趙局長的心情,心裡真的怪罪了他們,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馬主任低頭想了一會,突然抬起頭,大聲道:“等等,吳老,您的意思是,有人能應對緊急缺血,甚至還能治好?”
馬主任沒經歷上次的事,但這次的病人都是他在負責,他從心肌缺血上,馬上想明白了吳有道提醒的是什麽。
“沒錯,至少那個年輕人就曾經治好過,而且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治好的!”
吳有道輕輕點了下頭,想起張陽那天神奇的針術,他就感歎不已,單從施針方面來說,張陽真的要比他強的多。
“吳老,您的意思是?”
朱志祥突然問了一句,其實他也明白了吳有道的意思,只是在這裡他不敢隨意問出來罷了。
吳有道看著朱志祥,慢慢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還想要希望的話,最好馬上把那小子請來,他或許是最後的希望!”
“不行,絕對不行!”
副院長李鳩猛的大喊了起來,其他很多醫生也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吳有道竟然想把之前議論的那個想要特招,卻沒招進來的實習生過來給趙局長的父親治病,實習生啊,哪怕這實習生再厲害,他們也不敢隨意的冒這個險。
更何況,這個實習生還是個大學生,那麽年輕,大家又都沒見過他,沒人像吳有道這樣有那麽大的信心。
“不行,那大家就等著吧!”
吳有道輕哼了一聲,李鳩反對拒絕的原因,他很清楚。
說到底,他們還是怕擔責任,現在醫院如果最後真治不好的話,還可以用一句盡力了來掩飾,省人民醫院的幾位專家也都在,為了他們自己,也會幫著他們來說話。
到時候趙局長即使心裡記恨他們,嘴上也不會說什麽,至少現在說不了什麽。
可拉一個連醫生都不是的人,來給他老爺子治病的話,就等於給了趙局長一個理由和借口,到時候趙局長用這點來為難他們,他們這些院長副院長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這才是李鳩反對的原因。
“吳老,你說的那個人,真的能把缺血的狀況緩解?”
楊醫生急急的問了一句,他沒聽太明白,也不知道張陽的真正身份,可他至少知道點意思,知道有個人能應對急性缺血的病症。
其實,無論是腦血栓還是腦梗塞,都是腦部缺血,栓子阻滯了血液的流通,才會讓病人出現這麽嚴重的結果。
“能!”吳有道輕輕點了下頭,肯定的說道。
這可是他親眼所見的事,自然有信心。
“朱院長,如果真有這樣的人,我們的治療把握也提高到五成以上,至少能把病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楊院長看了眼朱志祥,輕聲說了一句。
現在是三院的醫生們在緊急會診,他只能算是客人,沒有什麽大的發言權,所以只能用這種建議式的語氣來說話。
不過他也是真心想把病人治好,先不說病人的身份,治好這樣的病人,
對他們自身的名氣提升也有著很大的幫助。 “吳老,你有多大的把握?”朱志祥咬了咬牙,對著吳有道問了一句。
“我一點把握都沒有,放在那小子的手上,至少也有五六成的把握吧!”
吳有道搖了下頭,他對張陽也不是特別的了解,想了下,才給了五六成這個數字,這純粹是因為他對張陽的信心。
張陽那手神奇的針術,讓他看過一眼就再也忘不了。
“五六成,好,馬上派人去請他,盡快的把他請過來!”
朱志祥眼中閃過道亮光,猛一咬牙,直接下達了命令,趙局長的父親凶多吉少,真死在這,他肯定是第一個倒霉的人,眼下趙局長的身體可沒什麽大問題,這局長還能一直乾下去,到時候找個理由擼下來他,實在太簡單了。
這樣的例子,在醫院內發生過太多太多,領導親人的病沒治好,院長首先要倒霉。
與其等著倒霉,還不如去拚一把,那個年輕人被吳有道這麽推崇,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說不定能改變結果。
這個時候,朱志祥也是病急亂投醫,顧不得那麽多了。
…………
半個小時後,張陽出現在三院之中,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人在著急的時候,力量真的很大, 短短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裡,他們就查到了張陽的新住址,王國海親自開著車,帶人到張陽新租住的地方,把他請了過來。
王國海去的時候,張陽正和米雪在陽台聊天,胡鑫他們都已經吃過飯走了,難得的二人悠閑世界。
這個時候被打擾,換成任何人恐怕都不會開心。
不過聽說醫院有病人處於極度危險狀態,他還是立刻跟了過來,做了那麽多年的醫生,他很清楚有些急症是拖不得。
“小張,你來了,這是病歷,你先看一下!”
張陽直接被帶進了手術室旁邊的辦公室,剛一進來吳有道就對他招呼了一聲,這個時候也沒必要說那麽多廢話。
張陽什麽話都沒說,只是點了下頭,隨即拿起病歷仔細的看了起來。
米雪站在張陽的一旁,好奇的打量著辦公室內這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們,他們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多歲了,這麽多比他們年紀大好多的醫生,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張陽的身上。
“馬,馬醫生,這就是你們剛才所說的人?”
從張陽一進來,楊醫生的眼睛就瞪大了,在張陽看病歷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所問的,是和他一起手術過的馬主任。
馬主任嘴角帶出一絲無奈,輕輕點了下頭:“是,就是他,吳老對他很有信心,要相信吳老!”
馬主任嘴上這麽說,不過心裡卻不是這樣所想。
不管怎麽看,張陽都太年輕了,這麽重的病希望寄托在這樣一個年輕人的身上,怎麽都有點兒戲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