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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親王》第449章 供狀
湖廣的案子,很好查,也很容易查。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bq.e

 那李子墨,平日裡,不過是仗著他父親,湖廣左布政使的名義,橫行霸道,毫無顧忌的,追根究底,其,也不過是個紈絝罷了。

 而且,還是那種類似於敗類的紈絝,沒有什麽才能品德。

 而,在湖廣,左布政使李南就是天,哪怕是被李子墨給欺壓了,誰也沒處申冤的,甚至,就是告狀,又有哪個衙門能接?又有哪個衙門敢接的?

 就是湖廣提刑按察司,對此,也是無可奈何的。

 除非是將此事鬧上朝廷,鬧入京城,讓三司插手才成。

 可,湖廣提刑按察司又豈會做這種事情?

 李子墨做下的又並非是驚天大案,就算是鬧入了京城,讓三司的官員去查,最後,怕是朝廷也會看在其父親的面子上,將此事不了了之的。

 是以,也可以說,一旦李子墨真的被抓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湖廣和京城,還是不一樣的。

 湖廣境內,哪家的官員子弟敢和李子墨相比的?

 就算是左布政使家的子弟和提刑按察使的子弟,怕也是要比他略微不如的,且,有些官員的子弟,未必就在官宅,有些,卻是在老家住著的。

 而京城,那是權貴雲集的地方,就算是偶爾有一家的子弟是紈絝,十家出一家,那紈絝子弟,也是不少到

 而且,京城的紈絝子弟,大多數都是些勳貴後代,或者就是能和皇家沾些邊的,至於朝廷重臣的後輩,卻是都攙和不進去的。

 甚至,京師當中,朝廷重臣的子弟,絕大多數,都是在老家的,偶有在京城伺候的,肯定也都是性格極好的。

 畢竟,朝廷大臣不不得勳貴和皇親國戚,那都是混吃等死的主。

 且,其實,若是紈絝子弟多了,相互之間拆台,這,也是一件好事。

 這樣的話,有些事情,其有所顧忌,怕被那些拆台的對手發現了,有所顧忌,就是好事。

 總比李子墨這般,毫無顧忌的強,若不然,也不會出現此等慘案了。

 是以,對於李子墨的審訊,很是簡單,甚至,根本就未動大刑,只是嚇唬幾句,讓其認清,就算是其老爹,也保不住他的。

 之後,只是小的懲罰,抽了幾鞭子,這,根本算不得大刑,李子墨就堅持不住,全都招了。

 據李子墨所說。

 他看上了趙鐵牛的妻子,其妻子剛婚不久,卻是美貌動人。

 是以,依著李子墨的性格,看上了,自然是要弄到手的,根本就沒什麽顧忌,當街,就把人給搶了回來。

 李子墨也知道,這樣做,肯定會惹來一些麻煩的,只是,這些麻煩,李子墨卻不放在眼裡,強搶民女的事情,他李子墨做的可是不少了。

 可,誰又能把他李子墨如何了?

 他李子墨的父親可是湖廣左布政使,那就是土皇帝。

 是以,哪怕是趙鐵牛最開始的告狀,李子墨至多也就是派人打了他一頓,威脅幾句,然後,就沒在理會了。

 至於鬧的滿城風雨,所有衙門都知道,對名聲不好,這個,李子墨是最不在意的了。

 可,誰曾想,下面的人不知道從哪,竟然聽來了趙鐵牛要進京告狀的消息,這,可是讓李子墨吃了一驚的。

 李子墨雖然頑劣,可,卻也並非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若是事情捅到了京城,真讓京城哪位大人接到了狀子,這事情,可就糟了。

 是以,李子墨就讓他手下的人去打聽此事,最後,卻是證明,此事,的確屬實,而且,還是趙鐵牛的左鄰右舍鼓動他這麽做的。

 這一下子,可是把李子墨給徹底惹惱了。

 往常,他李子墨強搶民女,誰敢吭聲?誰敢說是進京告狀的?

 最開始,還有人告狀,可,後來,也都知道這湖廣,是沒人敢動李子墨的,是以,只要是牽扯到李子墨的,就沒人在告了,反正,也告不贏的。

 至於去京城告狀,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都是些普通農戶,哪有那麽多的盤纏啊,且,又被李子墨派人威脅恐嚇,只能是自吞苦澀了。

 可,這次,李子墨讓人威脅,卻是不管用的。

 趙鐵牛是下定了決心要進京告狀的,且,他的左鄰右舍,更是給他湊了一些盤纏。

 這麽一來,一直以來從未有人敢打破的東西,卻趙鐵牛給打破了,可想而知,李子墨心中對趙鐵牛的恨意,甚至,對於趙鐵牛左鄰右舍的恨意,就連整個趙家莊,都被李子墨給記恨上了。

 李子墨並非是什麽心胸寬廣之人。

 是以,對於心裡仇恨的人,李子墨是絕對不會饒恕的。

 也正因為此,造就了趙家莊的慘案,也是李子墨大意,或者說,是李子墨從未做過這種事情,自然不知道該如何萬無一失。

 是以,沒派人提前看著趙鐵牛,以至於,這次行動的最主要目前,卻是逃脫了。

 原本,李子墨還是想著只是砍了趙鐵牛和他左鄰右舍的,可,沒尋到趙鐵牛,在李子墨看來,肯定他是藏在了莊子內誰家了。

 是以,就這麽一家家的砍了過去,一個活口不留。

 直到最後,李子墨仍舊是怒火衝天,竟然是沒找到罪魁禍首,不過,李子墨卻一直堅信,趙鐵牛肯定是藏在莊子內的某個地方的。

 是以,一把大火,燒了整個趙家莊,順便,毀屍滅跡。

 這個年代,人口是十分稀少的,趙家莊又地處偏僻,是以,這一切,竟然都沒人發現。

 而李子墨,對他的大火似乎很是滿意,認為趙鐵牛不論是藏在莊子裡哪個角落,都要被燒死的,是以,才會沒在派人搜查,也沒派人到處搜尋。

 也正因為此,趙鐵牛才算是順利見到曾毅了。

 若是李子墨能夠在小心一些,怕是趙鐵牛根本就見不著曾毅就被抓住了的,畢竟,按照趙鐵牛之前的說法,天亮以後,他還回去趙家莊了。

 若是李子墨派人在那藏著,偷偷盯著,肯定能徹底滅口的。

 這事情,若是不提淒慘程度,說起來,倒是可笑,一個紈絝子弟,毀了一個莊子,一百多條人命。

 這,是何等的荒唐。

 至於那些動手的人,全都是李子墨平日裡手底下的一些個地痞流氓,依附在李子墨身邊的。

 這些人,平日裡,仗著李子墨的身份,也乾過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且,這次動手的時候,李子墨還許了不少的賞賜,是以,也就大膽的動手了。

 而他們,的確是夜間出城的,守城的士兵雖然屬於都指揮使司的,可,面對李子墨這個左布政使之子,平日裡,也是經常見的,卻是不敢不給面子的。

 更何況,誰能想到,左布政使之子半夜出城,竟然是為了滅莊子去的,若是提前知曉,這些守門的士兵,是絕對不敢打開城門的。

 案情明朗,有李子墨的簽供畫押,且,更沒有動大刑,只是抽了幾鞭子,還是隔著衣服,傷勢很容易養好,是以,這,也就不怕被人說是嚴刑逼供的。

 “你之妻子,怕是已經被李子墨侵犯了,你意如何?”

 曾毅看著趙鐵牛,這案子既然已經弄清楚了,自然知道趙鐵牛的妻子被藏在了城中哪個地方,至於布政使司,李子墨是不敢帶人回去的,他雖然胡鬧,可卻是不敢真把搶來的女人帶回府中的。

 “只要人沒事就成。”

 趙鐵牛楞了一會,顯然,早就有這個準備了,不過,此時,臉色仍舊有些黯然,但同時,卻還有一些興奮,畢竟,人還活著,這就成了。

 這個時代,女人的貞潔,是十分重要的,曾毅派人去解救了趙鐵牛妻子的時候,前去的人回來後回報,那女子一直是被綁著的。

 很明顯,要麽是怕其逃跑,要麽,是怕其自殺,被毀了貞潔,然後自殺的女子,可是不在少數的。

 “這是一千兩銀票和一百兩散碎銀子。”

 曾毅拿出了一疊銀票,不過,卻都是一百兩面額一張的,然後,還有一堆早就放在了桌子上的白銀,不過是掀開了上面蓋著的布罷了。

 “帶著這些銀子,離開湖廣吧。”

 “去別的地方度日,也算是離開這個傷心地,重新開始,至於你妻子,出門以後,你會見著他的。”

 “馬車,本官已經讓人準備好了。”

 曾毅的意思很明顯了,讓趙鐵牛離開湖廣的,不管怎麽說,留在湖廣,對趙鐵牛及他妻子,怕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還不如離開。

 至於一千一百兩銀子,曾毅自然會從李家那裡討回來的。

 “放心吧,此案,本官定然會公正斷處的。”

 曾毅看著趙鐵牛有些錯愕的眼神,自然知道他想歪了,是以,才趕緊安慰了一句,然後,方才道;“讓你離開,只不過,換個環境,對你和你妻子,會更好一些。”

 “這些銀票,小心些拿,財不外露,別惹來了禍端。”

 曾毅最後這句話,卻是讓趙鐵牛眼圈有些發紅的,果然曾大人是青天大人,竟然如此替他著想,那十張一百兩的銀票,可不就是怕他惹來麻煩,被人惦記,才沒給一千兩一張的銀票,才故意給的小面額的銀票。

 “去吧。”

 曾毅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你妻子,也不易,日後對好些,若是你接受不了她,也別做的太過了,最起碼,給她留些足以度日的銀兩。”

 曾毅這話,卻是在告訴趙鐵牛,哪怕是他受不了他妻子被人過,想要休妻或者什麽的,也要給他妻子留下些銀兩,足以後半輩子。

 要知道,這年頭,女人地位很低,尤其是被侵犯以後,尋短見,是很常見的,在旁人看來,也是應該的。

 “小的記住大人的話了。”

 趙鐵牛衝著曾毅連連磕了十幾個響頭,額頭都發紅發腫了,方才罷休。

 “恩,此去保重,你的冤屈,本官定然會為你做主的。”

 曾毅讓趙鐵牛離開,一來,是想讓趙鐵牛換個地方,好忘記一些事情,二來,接下來的事情,對趙鐵牛而言,還是不攙和進去的好。

 至於趙鐵牛此去,若是此案在有需要,曾毅卻是不擔心的。

 旁人或許會擔心這,可,曾毅卻不怕,此案,有了李子墨的簽字畫押,已經等於是結案了,剩下的,就是追究責任了。

 剩下的事情,根本用不上趙鐵牛了,而且,就算是日後真要用上趙鐵牛,曾毅也是有辦法找到他的。

 又跪下來衝著曾毅磕了幾個頭,趙鐵牛方才起身,捧著銀子離開。

 “三司的官員都到了嗎?”

 曾毅歎了口氣,看著已經走了進來的燕南飛詢問,李子墨剛才招供,曾毅就見了趙鐵牛,這把趙鐵牛打發了以後,方才要見三司官員的。

 “都到了。”

 燕南飛點頭,躬身道:“三司官員都在大堂候著了。”

 燕南飛所謂的大堂,自然是布政司衙門了。

 “走吧,讓人帶李子墨也過來吧。”

 曾毅起身,他身上穿著的,卻是早就換好的官袍了。

 很顯然,以曾毅的性格,既然案子已經有了定論,那,今個,就該把該做的事情都給做了。

 該砍頭的,丟官罷職的,今個,都是要有個決斷的。

 曾毅上了布政司大堂,三司官員跪拜之後,曾毅卻是沒有讓其起身。

 “今個,請諸位前來,是請諸位看一場熱鬧的。”

 曾毅面色不變,卻是道:“只是,這場熱鬧,不好看,諸位就跪在那看罷。”

 曾毅這話,卻是讓三司官員心驚的,自從曾毅入城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召見三司官員的,之前,都是避不見客的,在加上三司首官被軟禁,是以,其實,今個得了曾毅召喚以後,三司官員心裡,就知道今個怕是要有大事發生了。

 “帶人上來。”

 曾毅開口,而下面跪著的三司官員沒有吭聲,畢竟,若是讓他們起身,他們還能說一句謝欽差大人,可,讓他們跪著,他們還能怎麽開口,是以,只能是不說話了。

 “爹。”

 三司官員還沒看清被欽差侍衛帶上來之人什麽模樣的時候,就先聽到了這聲喊爹。

 等到三司官員看到穿著囚服的李子墨的時候,全都是臉色微變,瞬間,全都怪異的看向了左布政使李南。

 心裡,卻也都明白了,這今個,要倒霉之人,怕是左布政使大人了,而這緣由,怕就是他的這個平日裡無法無天的寶貝兒子惹出來的了。

 三司官員或者說,只要是認識李子墨的,有誰不知道李子墨囂張的性格的?

 “爹……救我……我不想死……。”

 李子墨哭著喊著,可惜,卻是被侍衛架著,若不然,怕是要跑到李南的身邊了。

 “李南。”

 曾毅歎了口氣:“你身為湖廣左布政使,卻不知如何教子,豈不知,子不教父之過?”

 “你為湖廣左布政使,湖廣百姓,視你為父母官,而你之所行,著實讓人失望啊。”

 在看到自己兒子的一瞬間,李南就知道,完了,一切,全都完了,自己兒子自己知道,肯定是什麽都招了。

 自己這個左布政使,也是做到頭了。

 從頭上摘掉烏紗帽,放在了一旁,李南衝著曾毅磕了一個頭,方才開口道:“曾大人所言不錯,子不教父之過,下官枉讀聖賢書,卻不知如何教子,以至於逆子危害百姓。”

 “此,為下官之過也。”

 “此過,不可贖,下官願領罪。”

 說完這胡,李南以頭觸地,仿佛僵硬在了那裡一般。

 “爹……。”

 李子墨絕望,連他父親都如此說了,誰還能救他?

 “將此讓按察使及都指揮使兩位瞧一瞧。”

 曾毅指了指桌子上李子墨簽字畫押的供狀和趙鐵牛的訴狀。

 旁邊,燕南飛拿起供狀,將趙鐵牛的遞給了提刑按察使,又將李子墨的供狀給了都指揮使。

 看過狀子之後,提刑按察使摘下了烏紗帽,以頭觸地:“下官疏忽,以至釀成此大禍,下官有罪。”

 趙鐵牛的狀子上,自然是寫的前去按察司告狀,無人理會,按察使曹昆身為按察司,這事情,自然是要負責的。

 按察使曹昆也聰明,有些事情,就算是要辯解,現在,卻是也不能的,現在,還不是辯解的時間,現在,要先自己認罪,在曾毅那裡留下一個不推諉的印象,之後,自然會有人跳出來替他擋住罪名的。

 “下官有罪。 ”

 緊隨其後,都指揮使苗卓也摘去了烏紗帽,放在了旁邊的地上,以頭觸地:“下官禦下不嚴,願領責罰。”

 三位首官的表態,卻是讓三司官員震驚的。

 甚至,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子墨,這位公子爺到底是惹出了什麽亂子,竟然能把三司首官都給牽扯了進去。

 左布政使李南是他李子墨的老爹,被牽扯,那自然無話可說。

 可,按察使及都指揮使也被牽扯,這,可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現如今,也就余下右布政使沒被牽扯了,卻也跪在那裡,心驚膽戰的。

 “一個個認罪,倒是及時。”

 曾毅冷笑,並不會因為認罪了,就會不懲罰或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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