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瘋了,這個胖子肯定是窮瘋啦——蒙德先生也被嚇住了,就算是最好的華語電影,票房也就堪堪過億而已,這個還是大量的海外華人在其中發揮巨大的作用。
就連八鬥哥身後的團隊也都被驚呆了:俺們也見過森林公園裡的獅子,可是也沒見過這麽大張口的啊?
剛剛給過胖子一些提示的威廉也心中苦笑: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我是先叫你報一千萬,然後雙方再討價還價,最後能賣個一兩百萬就燒高香啦。八鬥哥啊八鬥哥,你還真有氣魄!
威廉之所以從中牽線,主要是考慮到歐美電影市場中,對動物類影片還是情有獨鍾的,尤其是這種寫實風格的,比如熊的故事,叢林赤子心,帝企鵝日記等等,可謂老少皆宜。
而蒙德先生也是出於這種考慮,前兩年的少年派,北美地區票房也破億,所以他想低價引進這部小狼去哪兒試試水。想不到的是,遇到這個不懂行的胖子,直接開除一億的天價。
於是,蒙德先生站起身,遺憾地聳聳肩膀:“我想,我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八鬥哥也站起身:“那俺也喂豬去了。”說是喂豬,其實是找大野豬給母豬配種。現在,大王莊的村民三天兩頭就牽著發情的母豬過來,八鬥哥也一律免費,因為他知道,每多配一隻母豬,距離把大王莊發展成野豬基地的夢想又進了一步。
這件事還得從王老實家的母豬說起。當初被大野豬給霸王硬上弓之後,經過將近四個月的孕育,終於生了一窩小豬崽。
畢竟是第一次誕生野豬崽。很快就成為村民關注的對象。天天都有人來瞧稀罕,看著母豬肚皮下面那些顯得很另類的豬崽議論紛紛。
野豬崽不黑不白,而是呈現出棕色,身上還帶著條紋,一瞧就與眾不同;而且漸漸的,人們也發現,這些豬崽明顯比家豬產的豬崽要歡實。長得也快,一天一個樣。
僅僅這樣的話。還不足以叫大王莊的村民動心。有一天,養老院的高胖子領著一個更胖的家夥來到大王莊。看到這些豬崽,朱老板就跟看到自個親兒子那麽親,當場摔出一遝紅票子。五百塊一隻,要把豬崽全都買走。
當時村民都傻了:這是金豬崽啊!
搞得王老實也不敢做主,叫八鬥幫他拿主意。在胖子的建議下,最後還是留了一隻野豬崽,剩下的都賣給了朱老板。
看著王老實哆哆嗦嗦地在那數錢,村民都被刺激到了,於是都盼著自家的母豬趕緊打圈子,也好生一窩金豬崽。
配種的次數多了,那頭公野豬也就對八鬥哥沒啥敵意:換成是誰也這樣啊。三天兩頭給你找個異性,而且還弄點好吃好喝地滋補,你說還好意思拱人家嗎?
雙方的主導者都站起來。談判明顯陷入了僵局。本來,蒙德先生是準備以退為進,想不到八鬥哥這麽實在,說走就走。蒙德先生也是大公司出來的,很在意公司的面子和自己的面子,於是只能真走了。對他和所代表的公司來說。這部電影只是最小不過的一碟小菜,屬於可有可無之類。
送走了客人。威廉便忍不住開始朝八鬥哥抱怨,而胖子則很是無辜:“俺瞧你當時伸出一根指頭,還以為是一億呢。”
“我要是抓抓頭髮,你是不是都敢朝人家要五億!”威廉也拿胖子沒轍,不過他還是挺夠哥們的,沒過幾天,又介紹來一家法蘭西的電影公司。要知道,法國人對動物題材的電影,有著一股近乎偏執的狂熱。
這次的談判就比較隨意,養老院的人已經失望,所以那些老頭老太太助威團也沒有上陣,雙方喝喝茶,聊聊天,也就談妥。法方的代表是一個叫呂克的男子,留著長長的頭髮,帶著一股法蘭西的飄逸和浪漫。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八鬥哥也沒漫天要價,在威廉的建議下,采用了分成的銷售模式,反正這部小狼去哪已經大賺。
等到簽署完合約之後,呂克就約了李小楠和尚紫琪,去森林公園裡面遊玩。八鬥哥很是忌憚法國人的浪漫,於是叫大黃跟著他們,寸步不離,不能給這家夥一絲一毫“浪漫”的機會。
呂克這家夥還真厲害,足足在森林公園逛了三天,這才回去幹正事。這種態度,也令八鬥哥對電影的海外銷售徹底失望,很快就把這件事丟到腦後,全心全意投入到建設之中。
隨著暑假即將結束,胖子也漸漸忙碌起來,因為八鬥學校已經建設完畢,包括教室的裝修以及教學設備的購置等等,全部就緒,萬事俱備,只等開學。
八月初的一天,胖子接到陳老校長的電話,便興致勃勃地準備去新學校參觀。一聽到這個消息,高粱小米和豆豆就又蹦又跳又叫,等了一年,他們終於可以上學啦,怎麽能不興奮呢。
“哇哇,上學,哇哇,上學!”鴉鴉絕對是個好學生,也扯著破嗓子跟著起哄。
這樣一來,養老院的這些老頭老太太都被驚動了,他們也強烈要求去新學校參觀。這些老人,與其說是養老眼的住戶,不如說是這裡的主人,在許多事情上,比胖子還上心呢。
對於這種要求,八鬥哥是從來都不會拒絕的,他大胖手一揮:“都去都去,都走著去!”
還真有聽話的,吳老二和高天大步流星往外就走,經過為期大半年的特殊治療,這哥倆現在已經恢復如初,手腳麻利,沒事就走兩步,顯擺一番。
“小雷子,咱們也走走——”老班長如今也掙脫了輪椅的束縛,只不過因為身體的基礎太差,基本相當於重建,所以走路還需要有人攙扶。
倒是老雷頭徹底好了,走路龍行虎步,呼呼生風,他攙扶著老班長,相依相偎著向大門口走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胖子咂咂嘴:“等你們到那,估計都快放寒假了,還是叫一輛大巴算了。”
大巴車跑了兩趟,這才把大夥都拉到學校。站在校門口向校園裡面望去,操場很是寬敞,除了花壇和綠化帶之外,周圍一圈鋪著塑膠跑道,而且還是標準的四百米跑道,顯得十分大氣。要知道,在寸土寸金的城市裡面,很多小學連一百米的跑道都弄不出來。
跑道中間則是室外籃球場和其它一些器械,八鬥哥一邊看一邊點頭:“這都是錢啊,想不到建個學校這麽費錢!”
倒是三個娃子已經有點按捺不住,差點從電子門上邊跳過去。幸好一個又黑又瘦的老頭從警衛室裡走出來,拿出遙控器一按,將大門打開。
“大爺,俺是這所學校的名譽校長,是老陳打電話叫我們來參觀的,他人呢?”胖子向那個老頭問了一下,在他想來,這應該是老陳招來的工友,負責看大門啥的。
不料,那個老頭立刻開始朝胖子吹胡子瞪眼睛的:“八鬥,你當甩手掌櫃的,叫我在前面衝鋒陷陣,現在還假裝不認識我!把你的小眼睛睜大點,瞧瞧我到底是誰!”
胖子眨巴幾下小眼睛,也忍不住嘿嘿幾聲:“老陳,你怎弄成這模樣。嘿嘿,這一年可辛苦你了,等再乾幾年,你就是咱們養老院裡的免費住戶。”
這個小老頭正是老陳,不過弄得又黑又瘦,還胡子拉碴的,跟八鬥哥記憶中那個一絲不苟的老陳差別太大,所以一眼沒瞧出來。
“現在就惦記著卸磨殺驢啦,做夢!”老陳的嗓門比雷老頭還衝呢,這所學校裡面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傾注著他的心血,可以說,他整個人已經和這裡融為一體。
胖子也只能老老實實挨訓,還朝迎出來的陳雪眨眨眼睛。這丫頭也被老爹綁架到八鬥學校,成為這裡第一位教師。
“陳老師好!”三個娃子站在陳雪跟前,一起鞠躬問好,然後,陳雪就領著他們去操場參觀。望著蹦蹦跳跳的高粱他們,八鬥哥心中無比安慰:就算再多花點錢也值啊!
“哇哇,太陽照,哇哇,上學校——”鴉鴉也在空蕩蕩的校園裡面盤旋,最後落到旗杆頂端。它常聽高粱小米他們唱這首兒歌,不過因為能力有限,所以只能唱精簡版的。
老陳開始聽得挺樂呵,不過看到鴉鴉落到旗杆上之後,就火了:“下去,下去,那是升國旗的地方, 不是你能落腳的!”
話音剛落,就看到從那幫老人中間躥出一個瘦小的身影,一溜煙跑到旗杆下面,嗖嗖幾下就爬到杆頂,然後手搭涼棚向這邊觀望,赫然是猴小帥。
“八鬥,你想把學校變成動物園啊!”老陳拿猴子沒辦法,只能找胖子算帳。
胖子也是天生怕校長,於是只能賠著小心說好話:“現在的孩子,太過嬌慣,所以俺琢磨著把森林公園當他們的校外活動基地,叫孩子們多接觸自然,接觸動物,總歸有點好處不是。”
這個想法跟老陳也不謀而合,所以他微微點頭,臉色稍和。對於這所學校將來的發展方向,老陳已經有了全盤考慮,一定要辦出自己的特色。
不過望著在塑膠跑道上撒歡的陳雪和三個娃娃,老陳跟胖子提出一個嚴峻的問題:學校的硬件設施已經全部就緒,最關鍵的是沒有老師和學生啊。到目前為止,只有一位老師三個娃。尤其是學生,一個學校沒有生源的話,那還能叫學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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