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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了,總算是清淨了,隨著拆遷隊和機械車被幾十隻個頭小威力大的黃蜂驅散,老革命家門口重新恢復了寧靜。這也令老革命頗為高興,張羅著買酒買菜,要喝兩盅慶賀一下。
不過在進屋取菜籃子的時候,卻聽到當院裡面傳來一陣嗡嗡聲,把老革命嚇了一大跳,仔細一瞧,只見房簷子底下好像多了個馬蜂窩,還有地面上也有半截枯木頭,有馬蜂出出進進的。瞧這架勢,顯然要在他們家裡安家。
這誰弄來的?馬蜂窩可捅不得,剛才已經親眼目睹了這群小東西的戰鬥力,基本上相當於空軍部隊。
王瞎子也害怕了,張羅著煙熏火燒噴毒藥,總之臥榻之側,豈容馬蜂嗡嗡?
“俺和豆豆好不容易弄回來的呢!”八鬥哥瞪了老爹一眼,王瞎子終於有點醒悟,嘴裡訕訕地說著:“馬蜂好啊,這些馬蜂都是革命好同志,能分清敵我,對待同志向春天一般溫暖,對待敵人像寒冬一樣冷酷無情——”
老革命可信不實,留神觀察一陣,果然那些馬蜂都忙忙碌碌地覓食,一會抓個蜘蛛回來封到巢裡,一會又弄個小蟲回來,跟人相安無事。老革命這才放心,拉著王瞎子,溜溜達達買菜去了。
“你在前邊用竹竿拉著我,看看半道上能不能有生意上門。”王瞎子倆眼一翻裝瞎子,可是他也不想想。外面都是磚頭瓦塊的,沒走幾步就絆了個跟頭。逗得老革命直樂:“瞎子啊,你出門前沒給自個算一卦啊?”
就在八鬥哥捏著小酒盅美滋滋地喝著小酒的時候,馬崽子卻正齜牙咧嘴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幸好救治的及時。這才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真遭罪啊,倆眼睛腫得跟爛桃子似的,看東西都模模糊糊。更難看的是。嘴唇也被蟄了,高高腫起,就跟貼了兩根香腸似的
“死胖子,老子跟你沒完!”馬崽子把所有的痛苦都轉移到八鬥哥身上,他回想了一下。那些馬蜂可能是湊巧出現,於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運籌帷幄,指派手下一名得力乾將,下午繼續帶人去強拆。要知道,工程不等人,耽誤一天,耽誤的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那名得力乾將去得快。回來得更快,而且模樣看起來比他的老大還要淒慘,臉上脖子上都是大包,都瞧不出本來長啥樣了。
這下馬崽子也覺察到異樣,正好這時候上頭打來電話。對拆遷進度很不滿意,劈頭蓋臉將他一通大罵,馬崽子憋氣又窩火,直接跳下病床,頂著一雙爛桃眼再次奔赴戰場。
而另外一邊,八鬥哥喝完小酒,又回養老院轉了一圈,看到平安無事,這才重新回老革命家。大老遠的,就看到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頭戴專業摩托頭盔,手上戴著橡膠手套,身上穿著厚厚的工作服,袖口褲管都扎得嚴嚴實實,簡直是武裝到了牙齒。
隊伍後面還跟著兩輛鉤機,大熱天的,車窗緊閉,明顯可以看到,裡面的司機滿頭大汗,頭髮跟水洗似的。
賊心不死啊——看到對方這副架勢,顯然是做好了抵禦大黃蜂的準備。不過,胖子的猥瑣戰術裡面,可不僅僅是大黃蜂一環,所以他一點也不急,一步三搖迎上去,仔細打量一下隊伍前面那個人:“這不是叱吒風雲的小馬哥嗎,又來幹啥啊?”
透過面罩,馬崽子惡狠狠地瞪著面前這個死胖子,可惜的是,他的眼皮腫得太高,眼睛就剩下細細的一條縫,白白浪費那犀利的眼神。想要張口罵幾句,香腸嘴實在有點不利索,索性直接伸手向前一指,誓要踏平前面的小院。
果然,院子裡的黃蜂再次出動,不過這次拆遷隊的裝備發揮了效用,馬蜂無處下針,只能在人們頭頂嗡嗡嗡的盤旋不已。
螳臂當車——馬崽子一高興,居然想起來一句成語。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覺得肚皮上傳來一陣癢癢的感覺,似乎有什麽小東西正在他的皮膚上爬動。
隔著衣服撓了幾下,因為身上穿得太厚,手上還戴著手套,所以效果不大,依然能感覺那個小東西繼續往下爬,從肚皮爬到小腹,然後就爬到馬崽子作為一名男性的重要標志物附近。
一種不妙的感覺忽然從馬崽子心頭湧起,他不敢脫衣服查看,只能在原地又扭又蹦,使勁得瑟,希望把身上那東西抖落出去。
不過那個小東西卻很是執著,一路順杆爬,感覺很快就能爬到頭。這部位是敏感部位,所以感覺特別明顯。大熱天的,馬崽子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汗毛也都豎起來,心裡更是害怕到了極點,一邊扭動,一邊伸手抓住褲襠,來回使勁蹭。
透過門縫,看到這一幕的老革命和王瞎子也都是如墜雲裡霧裡:“這家夥抽瘋啦?”
八鬥哥在旁邊給他們解釋:“不懂別瞎說,人家這是跳舞呢,知道邁克爾傑克遜不,最著名的舞蹈動作就有這個抓襠的——”
倆老頭一起點頭受教,他們可沒有八鬥哥的透視眼,穿透馬崽子的褲子,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馬崽子的馬鞭上,正有一個半厘米左右長短的黑螞蟻,正賣力地向前爬著,上演一出螞蟻上樹的戲碼。
鑽進去啦——八鬥哥嘴裡忍不住叨咕一句,而馬崽子則嗷的一聲蹦起來挺老高,想來是螞蟻不大老實,在裡面的嫩肉上咬了一口。從馬崽子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那滋味肯定很。
老大這是怎麽啦——周圍的手下也顧不得拆遷,都圍上來查看。感覺好像是老大中邪了,早就說了,這個倒霉哥惹不得。誰惹誰倒霉啊。
在狐疑的目光中,只見他們的老大開始往下脫褲子,掏出褲襠裡的那玩意就上下左右來來回回甩個不停,時不時的,還有尿液噴灑出來。
肯定是中了什麽邪術。好好的人誰會這麽乾?雖然說大夥都是流氓出身。可是流氓也有羞恥之心啊。
馬崽子也是情急之下,這才脫了褲子撒尿,企圖將鑽進去的東西衝出來。他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把那些平頭百姓說成是小螞蟻。動動手指就能碾死。可是現在呢,那終於嘗到了螞蟻的厲害。
而且他還忘了一件事,天上還有不少空軍等著轟炸呢,看到馬崽子白花花明晃晃的屁股,哪裡還會客氣。一個個都俯衝下來,一針針猛扎。
好巧不巧的,一隻大馬蜂還在馬崽子的命根子上刺了一毒針,差點沒把他給疼死,光著腚眼子就跑。結果沒跑幾步,就被褪到小腿的褲子給絆倒,摔得鼻青臉腫。
老大肯定是中邪啦。趕緊送醫院——幾個手下猛衝上來,也顧不得馬崽子身上尿液淋漓,架著他直奔醫院。剩下的人哪裡還顧得上拆房子,全都作鳥獸散。
把人抬進醫院,聽到馬崽子的手下嚷嚷說又被馬蜂給蟄了。一個小護士還納悶呢:瞧著這眼睛和嘴巴,還是上午那樣啊?
不過等脫下褲子之後,小護士不由吃驚地捂住嘴巴:好大啊!馬崽子的命根子整個都腫起來,比平時粗了好幾倍。
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只聽馬崽子蠕動兩根香腸嘴唇,非得說有什麽東西順著尿道口爬進裡面,要醫生必須立刻馬上給他做手術。
這玩意怎手術啊,難道還能剖成兩半——醫生以為這家夥得了妄想症,乾脆給他注射鎮靜劑。
馬崽子拚死掙扎,嘴裡跟殺豬似的嚎叫,說什麽拆遷的時候,明明感覺到有東西爬進裡面,而且還使勁咬了好幾口呢。只聽得他的那些手下一個個面色慘白,紛紛找借口開溜,然後招呼也不敢打一聲,直接玩起了消失,連那些司機都跑了。
雖說拆遷隊的工作是不錯,有吃有喝還能整天吆五喝六的,可是相比之下,還是命根子最重要。萬一這事攤到自己身上,後半生的性~福生活豈不是活活斷送?
一夜之間,幾十號人馬的拆遷隊就只剩下隊長馬崽子,而且還躺在醫院裡面哀嚎,非得要醫生給他動手術。這家夥現在已經被醫生定位妄想症患者,建議轉到精神病院治療。要是八鬥哥在這,肯定會好心好意告訴他,其實那隻小螞蟻已經被他的尿泡給衝了出來,現在已經賣力在老革命的當院搬運飯粒呢。 至於馬崽子能不能相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消息很快就傳到拆遷公司,老總王啟明親自到醫院看了馬崽子一眼,就知道這個人算是廢了。更嚴重的是隊員們一個都不見影,拆遷工作徹底癱瘓。
想要重新招兵買馬,可是根本就沒人敢應聘,王啟明一打聽才知道,外面都傳瘋了,說什麽老城區那原本有一座娘娘廟,拆遷公司的人得罪神明而獲罪,誰拆誰倒霉,輕則傾家蕩產,重則蹬腿玩完。
難怪一個人都招不上來呢,這年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沒法子,王啟明隻好心中惴惴,去馬六爺府上請罪去了。這家拆遷公司,後台同樣也是馬六爺。
要是叫王啟明知道,這個娘娘廟的消息是王瞎子故意放出去的,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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