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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錄》第7章 分頭行動
  “真是糟蹋了。”

  戴著面具的老陳,看著安澤南和Kan兩人又把一具屍體放進酒店的地下冰窖後,用沙啞的聲音發出和昨天同樣的感歎。

  糟蹋的自然不是屍體,而是老陳心疼冰窖裡那些上等好酒。冰窖是用來存放酒水用的,現在用來停置蔣洪二人屍體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時下天氣炎熱,如不放在冰窖中屍體很快腐化,可等不及幾天后輪船來了再運回準南市。

  但這樣一來,冰窖裡的酒水便要移出,否則誰敢喝和屍體擺一道的酒。

  離開冰窖,路過餐廳的時候,安澤南看到黃文海夫婦在角落裡小聲地爭執著什麽。但聽到安澤南的腳步聲,老夫婦幾乎在同時閉嘴,黃文海勉強和安澤南打了聲招呼。

  安澤南心中暗歎,連續死了兩個人,大家的心情都比較激動是在所難免的。早上葉琳在洪志鵬的屍體被抬出來後,還大聲指責龔倩這警察辦事不力。雖然安澤南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心愛洪志鵬這個人,還是喜歡他的錢,又或者兩者兼之。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案子沒有突破性的進展,大家的情緒可能很快會失控。

  回到大堂,龔倩一臉倦色地喝著咖啡。安澤南還沒見過她這種神情,當知現時龔倩的壓力有多大。

  “怎樣,有什麽進展嗎?”安澤南知道她剛才逐一盤查了旅客和工作人員,應該有所收獲。

  龔倩輕歎:“雖然不能說全無進展,但所知甚少。”

  “從他們剛才的口供來看,昨晚都基本有不在場證據。不過其中兩人卻只是一面之辭,口供的真實性有待證實。”龔倩顯然已經調整了情緒,臉上倦色一掃而光,雙眼又變得明亮有神起來。

  “哦,哪兩人?”安澤南感興趣地問道。

  “一個是布偶師萼,還有就是那驕傲得鼻子都快長上額頭的James。”說到後者時,龔倩加中了鼻音,分明是看那個James不順眼:“他們兩個住的都是單間,缺乏佐證。其中,萼住在我的隔壁。昨晚我只是淺眠,斷斷續續聽到萼對自己的布偶說話,自閉的孩子;而James住在三樓的最後一個房間,基本上沒人知道他在房間中的狀況,所以這兩人中,又以他嫌疑最大。”

  “不過現在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這個男人,所以也不排除其它人的作案可能。”龔倩話鋒一轉道:“好了,該你說說那什麽替身術和天蓮宗,到底是什麽東西?”

  “嘿,天蓮宗可不是什麽東西,而是從春秋戰國後便隱秘存在的邪派。”安澤南在頭腦中稍微整理了思緒,才緩緩說道:“春秋戰國時期,百家爭鳴,當時各種思想學說各現異彩。但後來儒家學派創造人孔子那一套理論為各國國公所采用,從而奠定了中華千年的教育思想和方針,同時也讓其它學說理論消逝在歷史中。”

  “你打算給我上歷史課嗎?”龔倩皺著眉頭說。

  “你給點耐心。”安澤南繼道:“當時百家爭鳴後獨尊儒學,但一些偏激的思想流派並不認同儒學。雖然這些流派的創始人後來都選擇了隱居,但並不代表他們的思想學說就此失傳。世界這麽大,總會有些人認同他們的學說,所以他們也收徒授學,並試圖動搖儒學之於統治階級的地位。”

  “你可以想像,當時這些偏激的學說當然被套上邪說妄詞的定義。而這些流派在明白到單靠學說是無法動搖儒家地位之後,他們考慮用武力說話。於是以各種流派的思想為靈魂,結合奇功異術而誕生了不同的邪派魔宗。”安澤南的思緒仿佛跨越千年,從他的嘴裡娓娓道出埋葬在歷史下的秘聞:“每每朝代更替,天下大亂之際,邪派魔宗的傳人便會出現奔走世間。或招兵買馬爭霸天下,又或匡助他們認可的人成事,但無論哪種手段,他們的目的卻是一致。便是讓自己流派的思想在新政權成立後代替原有的儒學!”

  “可到現在還不是儒學為尊。”龔倩曬道。

  安澤南正色道:“如果你以為這些邪派魔宗沒有本事那就大錯特錯,中華五千年的風風雨雨中,不知有多少能人志士以身殉道,才保得儒家思想從幼苗長成了參天大樹。別的不說,單是抗日期間,魔門邪人便意圖借東瀛日寇之手覆滅中華。而當時儒、佛、道三界高人聯手,暗拒邪宗,明助共軍,仍以極其慘烈的代價才將日寇邪宗驅逐,便可知這些家夥的厲害。”

  龔倩聽得不由吐舌道:“還有這種事。”

  頗為沉重的點頭,安澤南歎道:“八年抗戰,雖然取得最終的勝利,但儒佛道三界高人能手凋零無數,終勝也是個慘勝。幸好,借助那大時代的契機,邪道最厲害的三宗四派被逐出了中華大地。現在這些邪道宗派元氣大傷,只能在一些小國興風作浪,但中土正道並沒有對他們放松警惕就是了。”

  “聽上去就像武俠小說裡的江湖恩怨,嘿。”

  “你沒聽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自然便有恩怨。”安澤南聳肩道。

  龔倩把從洪志鵬手裡拿到的木人拎出來道:“那天蓮宗自然是邪門宗派,是不是這意味著他們已經卷土重來?”

  “倒沒那麽嚴重。”安澤南把木人拿過來看了遍,說道:“天蓮宗擅使替身之術,其術又分嫁禍、受身、替死及傀儡四大系。洪志鵬所中的,應該是替身術中的受身。所謂受身,便是準備一種媒介,媒介一式兩份。施術者和目標各執一份,通過媒介施術者可以遠程作法。洪志鵬應是被遠程施以火術而死,而替身術中的受身自古便是極為厲害的暗殺術之一,可稱得上防不勝防。”

  “不過,像刻著咒文這樣的木人為媒介,在唐朝時期便為天蓮宗罷而不用。皆因這樣的媒介過於明顯,容易被高手察覺,實用性不高。只有修為尚淺的門人才會用這種手段,而天蓮宗當年被遠逐海外,像這種根本不實用的東西應當不會帶在身上。所以最有可能,是犯人無意得到天蓮宗的東西而順手拿來使用而已。如果是天蓮宗門人親至,留下這麽明顯的破綻只會是個笑話。”

  “所以我最討厭這種隨機性的作案手段。”龔倩頭痛道,先是蔣平屍體布置了結界擾亂她判斷作案的時間,然後又是洪志鵬給邪宗遺物所害。這兩者在手段上除了同為火術所殺外,便再無其它共同之處,大大增加了龔倩的調查難度。

  “還是那句話,要耐心。”安澤南微一深思,又說道:“對了,你或許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去入手調查。”

  龔倩靈機一動,安澤南還沒說完她便搶道:“你是說,南椰島曾經發生的火災事件?”

  “不錯。蔣洪二人皆死於火術之下,洪志鵬的床下更留下‘報應’兩字。分明犯人以主持公道的身份自居,而南椰島近年唯一與火有關的,就是那原因不明的火災。”安澤南想起萼當時在船上說起這事時的表情,似乎她並不像她自己說的不知道原因。

  “導遊說過南椰島有個小型博物館, 記錄了南椰島這幾十年來的大小事件,裡面或許有火災的相關資料。”龔倩立刻站起來。

  安澤南要跟她一起去,後者卻讓他留下,並交待特別“照顧”James和萼兩人。

  龔倩走後,安澤南留在大堂。大堂的小酒吧裡,James和萼各居一角,和其它人不同,兩人對於蔣洪兩人的死似乎無動於衷。James擺弄著自己的手提電腦,萼則默默和自己的布偶坐在角落裡。

  安澤南看得眉頭大皺,James這種性格驕傲的人,生性也必然冷淡,他不關心死亡事件尚說得過去。但萼卻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就算生性再自閉,也不可能不聞不問。而且在她的臉上,安澤南看到的只有平靜的表情,似乎對於死亡,這個女孩並不恐懼。

  所以這兩人相較之下,安澤南比較在意萼這個女孩。只是在她的身上,安澤南又感覺不到任何靈氣。

  這點又讓他覺得矛盾,除非兩人的修為相去甚遠,否則萼是不可能瞞得過安澤南的感知。而看萼的模樣,就算她在娘胎裡就開始修練,也不可能強悍到讓安澤南無法感應的程度。

  安澤南就這麽盯著萼看的時候,後者卻突然站起來,害他連忙收回視線。萼卻似不知道安澤南正看著她,少女捧著自己的布偶走出酒吧,又穿過大堂,最後離開了酒店。安澤南想了想,決定跟上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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