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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錄》第24章 港口屠殺
第二十四章港口屠殺

 準南市闌滄港口燈火通明。

 作為本市最大的幾個海港出入口之一,闌滄港口的年吞吐量達到近五千萬噸,居三大港口之首。

 即使此刻已經是深夜,但港口仍有郵船在港口碼頭裝卸貨物,唯獨a13號碼頭黑燈瞎火。然而,一輛灰白色的麵包車停在港口倉庫旁邊。有火星在車旁閃爍,顯是有人正在吸煙。

 南志平已經抽了第三根香煙,他隱隱有些著急。

 好不容易在南非找到第八具龍骨屍棺,南志平通過業內一些朋友的幫忙和龍棺賣家取得聯系,並成功地買下龍骨棺。今晚賣家會將龍棺運至海港,到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不相欠。

 想起從自己手中遺失的龍骨棺終全數找回,南志平只等以龍棺換舊棺,便總算不負墓谷先輩所托,到時也可以考慮退休。

 然而在來之前,他為今晚之事起了一卦。卦象雖沒明言,卻暗指或有凶險。以防萬一,南志平調來幾名師弟助拳。南陵墓谷並不以武學名傳於世,卻不是說他們武功不行,只是墓谷相術的聲名太大,以致掩蓋了武學的光芒罷了。

 南志平這幾名師弟個個年過四十,正是人生中最強壯的黃金時期。這數人不同南志平俗務纏身,反留在墓谷中精修,功力比南志平隻高不低。有他們相助,南志平暗想只要不遇上魔門六道中的宗師級人物,余子不足為懼。

 潮浪輕拍海岸,起風了。

 南志平朝海面上看起,一般中型輪船正緩緩開赴。借著月光,南志平在船身上看到一尊大炮的圖案,那是賣家的標志。

 船來了,可是幾位師弟卻遲遲未至,南志平未免心中煩躁。

 輪船靠岸,看著船上有人下來,南志平無法再等,只能從車裡拎出個黑皮箱。箱中裝滿了現金,這是用來買龍棺的錢。

 船上下來七八人,當先是個漢子,三十來歲。長相普通,但雙眼亮如星芒。這人正是龍棺的賣家,雖是華人,卻在南非大做石油和珠寶生意,其家族非常富庶。能夠從他手中買到龍棺,南志平靠的並非全是錢,這當中還得有人周旋。

 有時候,錢並不一定能夠買到所有東西。

 這人叫凌天雄,南志平沒想他親自押棺,連忙上前說道:“竟然是凌兄親至,真讓南某人意外萬分。”

 凌天雄雖然年輕,卻是跑慣碼頭,見遍場面的人。當下哈哈大笑道:“南前輩客氣了,本來這奇棺為家父心頭之愛,若非聽說南前輩為墓谷中人,這古棺家父說什麽也不會出賣。本家祖輩曾得墓谷相助,才有眼下這番事業,所以說起來我凌家實欠了墓谷一份天大的人情,在來之前,家父已經交待過我,必不能拿前輩一分錢,否則定打斷我的腿。”

 南志平連道:“這使不得,人情歸人情,這錢還是要拿的。”

 說罷,南志平便欲把錢遞上。

 凌天雄假裝不悅,說道:“前輩勿為難我,此事再也休提。”

 他大手一揮,便有四名大漢謹慎抬著龍骨屍棺下船。

 一輛汽車在此時像喝醉酒的漢子似的,東歪西倒地開進碼頭。凌天雄立時皺眉,打了個手勢,便有四名大漢一字排開。他們雖沒挾帶槍械,但個個功夫了得,這次來的人都是凌天雄的親信,每個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凌天雄有信心應付任何場面。

 南志平卻打了個手勢,告罪道:“這是本人師弟的車子。”

 說完,南志平連忙朝汽車迎去。車子在碼頭邊停下,車門打開,一個中年男人滿身是血從車裡跌爬出來。南志平一見,驚呼道:“老三,怎麽回事。其它人呢?”

 那被南志平稱為老三的男子扶著汽車撐起身體,辛苦道:“師兄,快走。我們半途遇到修羅門的丁老怪,老二他們四人拚死攔著他讓我來報信,估計他們凶多吉少。”

 南志平一征,他怎麽也沒曾想到,魔門中人竟然插手龍骨屍棺一事。

 他連忙轉身,正要通知凌天雄離開。卻見海上輪船,月色下一男一女正並排站在甲板之上。

 男的相貌粗狂,女的嬌小玲瓏,各具異相。

 “把龍棺放下,我可保證不動你們一根寒毛。”男的揚氣開聲,漢語非常生澀。

 凌天雄不想竟然被人摸到船上去,大感臉上無光,當下冷笑道:“你們是誰,還不快給本人滾下船來。”

 “隻你出言不遜,今夜便別想生離此地。”男子喝道,雙手十指張開,竟從掌間騰起赤焰。

 如此奇景,凌天雄怎麽也沒見過,南志平卻看得心裡咯噔一聲,隱隱猜到這兩人的來歷。

 男子雙手互拍,再一拉開。一根由赤焰形成的戰槍憑空而現,男子一手握到赤焰戰槍,腳尖一點,人凌空而下,一槍前刺,周圍空間立騰烈焰,聲勢好不駭人。

 “五形極意霸焰槍?”南志平終於變色,大喝:“凌兄快走,不要硬拚。”

 “遲了。”

 甲板上,那嬌滴滴的女子銀鈴般一笑,展開曼妙的身法撲向龍骨屍棺。人在半空,手虛揮而出,卻見身後海面噴起激流,再匯於女子手中聚成長鞭。

 “流水鞭?”南志平再震,當下朝龍骨屍棺掠去。手指如蘭花般伸展而開,指間已多了五道符錄。

 符錄自南志平手中彈射而出,化作五道流焰激射朝龍骨卷去的流水鞭。

 同一時間,凌天雄再笨也知道對方為了龍棺而來。不用他命令,八名親信儼然不懼身旁平白騰起的赤焰,悍不畏死地撲向使霸焰槍的男子。

 “找死!”男子冷哼,手中焰槍連連刺出。

 赤焰縱橫,慘叫聲不絕於耳。男子每槍刺出,必有一人中槍拋跌。無論傷及何處,中槍人無不口鼻噴火,竟被烈焰自體內焚燒至死!

 霸焰槍為火之極意,其狂暴處比安澤南遭遇過的狂沙刀有過之而無不及。凌天雄的親信雖然身手了得,但終是普通人,連半分靈力也欠奉,又如何抵擋得了霸焰槍之威?

 沒幾個照面,凌天雄的親信全部戰死。凌天雄這時才知道厲害,心驚膽戰之下轉身欲逃。卻覺身後背心一熱,低頭看時,便見一截炎槍自胸口穿過。

 他發出驚天動地的叫聲,烈焰自他口鼻中噴出,頓時將他燃成火團。

 南志平那邊也不容樂觀,他彈出的火符被對方流水鞭隨意一卷便全數掃開。那使鞭女子一聲低笑,流水鞭如同靈蛇吐信,激電般朝南志平點至。

 南志平咬破中指,一手變戲法般摸出一張黑色符錄。以自身熱血點在黑符之上,黑符立現雷光。

 將黑符重重拍在地上,女子腳下頓生光紋奇陣。

 天空轟隆作響,一道驚雷破空而至,聲勢駭人,直轟往光陣所在處。

 女子尖叫,腳尖疾點,彈開光陣的范圍。雷光轟下,整個港口耀眼奪目。南志平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出墨鏡戴上,他使出壓箱底的雷神符才把那女子逼退,如此良機豈可放過。

 兩三步竄到龍棺前,南志平大喝一聲,竟然把需要四人合棺的龍棺扛了起來。

 電光斂去,那持鞭女子卻又掠來,流水鞭盡得水之真意。流水無相,變幻莫測,虛虛實實的鞭影朝南志平掃來。

 這時凌天雄的慘叫傳來,南志平不用看也知道他已經遭遇不測。沒時間為凌天雄默哀,南志平知道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他全力將龍棺朝三師弟的方向拋去。

 “老三接住,別管我,走!”

 南志平大喝一聲,回身撞入流水鞭影中。

 然而,龍骨棺卻為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接住。

 “南兄真是抱歉,恐怕貴師弟再也不能回答你了哩。”

 南志平以命搏命,逼得使鞭女子暫避其鋒。身後卻響起慢條斯理的聲音,他回身一看,頓時悲痛莫名。

 已成血人的三師弟半跪在地上,修羅門門主丁恨一手托棺,另一手卻按在三師弟的頭上。三師弟七孔流血,顯然已遭丁老怪毒手。

 “丁恨!!”南志平大喝,背心一痛,卻是為身後女了抽了一鞭。

 這一鞭抽得南志平跌出老遠,丁恨先是不解,然後省悟過來:“快截住他,老鬼要借水遁!”

 霸火槍率先刺出,流水鞭緊隨其後,但皆慢了半拍。南志平借一鞭之力借勢滾到岸邊,雙手一張躍向海中。等丁恨三人追到岸邊,海面潮來法往,卻還哪有南志平的影子。

 丁恨把龍棺交給極意門兩大年輕高手,蒼白的臉色卻突然一紅,跟著咳出一口鮮血。

 “丁門主。”

 使流水鞭的女子輕聲喚道。

 丁恨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隨後說道:“你們快把龍棺運走,並設法奪得其它七具龍骨屍棺,絕對不能讓南志平重擺八棺鎮邪大陣。”

 極意門兩位年青高手齊齊點頭,兩人各執一邊,抬著屍棺迅速離開碼頭。碼頭外自有魔門中人接應,丁恨倒不怕他們有失。倒是他自己卻是麻煩連連,自從將黑衣無常困在魔嬰七屍陣內,丁恨腦海中無時無刻不斷掠過黑衣無常的身影。

 他隻得苦笑,知道這來自黃泉冥府的大人物以某種搜神秘法不斷搜尋著自己心靈破綻。只要丁恨心中有礙可尋,黑衣無常就會趁勢而入,到時輕則功力大跌,重則暴斃身亡。

 黑衣無常豈是好惹,若不是為了魔門大計,丁恨打死也不會主動去招惹這位大人。

 方才他截殺南志平四名師弟於途中, 又全力趕來碼頭接應,功力大量消耗之下,心靈生出疲倦之感。黑衣無常立有所感,其精神異力趁機入侵,雖然丁恨憑借深厚功力將之驅除出去,但仍不免吐血受傷。

 “唯今之計,只有覓地靜養,再找辦法切斷和那位大人的精神聯系。”丁恨喟然歎道,值此重要時機,若他此時引退,對修羅門聲譽的打擊將無比巨大。

 可他不能不為自己小命著想,丁恨只希望自己師弟嚴鴻能夠撐得住修羅門的場子。

 如果他知道嚴鴻在雲南為戰無極所敗,恐怕得當場吐血。

 月下,這蓋世魔頭運起靈力,身影連晃,幾個閃爍間已然遠去。丁恨毅然舍棄一切,隻為逃過黑衣無常的精神追殺。

 片刻後,呼嘯的警車到場,卻只看到如同修羅地獄般的場景。對著滿地焦屍,年輕些的警察都忍不住扶著牆角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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