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蕭熤山感動了,“剛才是我對你態度不好,我道歉。”
她埋首在他胸前搖了搖頭,“蕭哥,你我縱然不在乎那三十多畝田地,可是你三弟三乎。你想想看,蘇輕月已經同意嫁給他了,蘇輕月那一千多兩銀子,那便是你三弟的。當初是你們蕭家三人把蘇輕月買回來,連蘇輕月都說了,你名下的田地,就當是你當初出錢買她的銀子,給她贖身的費用。畢竟,她賺了大錢,贖身價錢貴,也天經地義的。連蘇輕月都說給你的田地,你三弟還想著從你手裡拿走。那本來就是你的份,他吞了一千多兩銀子不說,他名下本來也有三十多畝田地,如今卻連你的份也想吞,也未免太不顧念兄弟情了!”
蕭熤山聽得有道理,“可那本來就是月兒的……”
“不能這麽算呐。”李蓉兒說道,“你的田地本來就是你的,純粹就是蘇輕月的贖身價漲了。你想想,一個女人能賺二千多兩,擱誰頭上,不得把贖她的價錢抬高?你能把一千多兩銀給她,都算是仁至義盡了。如今,她與你三弟卻反咬你一口。連你基本的份兒也要拿走。你顧了情,他們何曾講情面?”
“可是……”蕭熤山還想說什麽。
李蓉兒從蕭家開始要分家起,她就算計著該怎麽勸服蕭熤山,勸說的話早已在心裡想了無數遍了,此刻也隻把心裡早就琢磨好的話說出來,“蕭哥,我知道你良心好,憐憫蘇輕月。你想啊,你三弟在村裡那麽多女人喜歡,指不準跟多少女人好過呢。他娶了蘇輕月之後,搞不好再娶幾個女人。到時,蘇輕月的錢也全進了別的女人的口袋。”
“三弟不是那種人,他會好好待月兒的……”蕭熤山自問,還是了解三弟的。
李蓉兒從他懷中抬起首,“蕭哥,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能想到川子他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頂撞你嗎?”
他聲音裡又現懊悔,“我把你帶回來,本身有錯。”
她眸眶中的淚湧得更凶了,“我知道是自己給蕭哥添麻煩了。說句不好聽的,蕭哥你能想像我與你會發展到今天嗎?”臉上盈起了委屈,“蓉兒原本無意成為蕭哥你的人……”
就算是她下了迷-煙,反正也不會有別人知道。
蕭熤山想到因高燒奪得她的清白,內疚不已,“蓉兒,對不起……”
“蕭哥,我知道你人善良。人心是會變的。你就當這次分家,先拿了田地,就當是為蘇輕月保管也好。也免得蕭羽川將來又娶了女人,忘了蘇輕月。你說,是不?”她嘴裡這麽勸著,實則想著,只要分了家,蕭熤山名下的田地還在,他日,等她懷了身孕。
虎毒尚且不食子,屆時,他名下的田地,自然由子嗣繼承,斷不可能退還蘇輕月。
她也算是對蕭熤山有幾分了解了,他耳根子很軟,只要她多磨幾句,何愁他不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