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真是這樣。”她睨了他一眼，覺得這些小兒科也不怎麽滴，想她一個來自現代的高明殺手，真論開鎖，她可比古人還厲害。打死不承認三哥比她聰明，最多半斤八兩算抬舉他了。

  拿了一個缽，倒了些藥水進去，她用一個小夾子把一塊染了汙物的布巾放進缽裡。

  他好奇地看著她的舉動，“媳婦，這不是我昨天留你時吃的毒嗎？你怎麽保留在布巾上了？”眉頭一皺，“媳婦，你該不會用布巾沾了我的嘔吐物吧？”肯定的語氣。

  “不然呢？”她面色冷淡地道，“我得研究一下你吃了什麽進去，一下就吐黑血了。得想法子給你解毒。”

  他臉上的內疚是真真兒的，“媳婦，其實我很愛惜我這條命的。雖說你給的毒，我直接喝，你不是說沒有解藥，還是給了我解藥。”

  “我給你喝的毒真的沒有對應解藥的，只是我的解毒丹能解百毒，正好能解除毒性。”

  他低首討好地磨蹭著她的肩膀，“就知道媳婦舍不得我死。”

  她狐疑地瞅著他，“你猜到我會救你?”

  他無所謂地說，“若你不救，大不了我真的死了。反正蕭家又不止我一個男兒，二哥與四弟也能傳承香火。死我一個，沒多大乾系的。”

  她知道他是真的願意把命交到她手上。

  缽裡布上的汙漬一遇到藥水，就散發出了濃烈的臭味。

  蘇輕月嗅了嗅，“決明子、蛇纏藤、大茶藥……加了一味蘇關草，怪不得我一時辨別不出你自己找死時喝的是什麽劇毒。”

  蕭羽川怯怯地瞅著她，“媳婦，你可別罵我，我只是舍不得你走……”

  “毒呢，確實是劇毒。只不過是急性毒物，就是不解毒，過幾天也會自動好了。”她冷瞥著他，“我把你喝下的毒藥都逼出來了，你當時就好得差不多了。你特麽居然敢騙……”

  他馬上接下她的話，“敢騙你是不可能的。要是你真的狠心走了，我就這麽嗝屁了，我還怎麽去找你？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自殺死了的，那叫死也白死，比毛還輕。媳婦讓我死，我死了的，那叫重如泰山……反正，就是媳婦你不許怪我。”

  她其實也早知道他沒事了，不然也不會現在才來研究‘解藥’。

  瞅著他小心翼翼的表情，似乎深怕她生氣。

  他怕怕地說，“媳婦，你幹啥那麽看我？”

  “蕭羽川，誰教你研究出這種急性劇毒，卻讓人辨不出成份的毒物的？”她說，“配得出這種毒物，懂得用關蘇草去掩飾毒性成份的，肯定是高人。”

  “哈哈！”他笑了，“媳婦，我自個想出來的。這麽說，我倒還是個高人了。”

  她額際浮起三道黑線，“高毛線。真是你自己想的？”

  他用力點頭，“真的。”

  她不講話了。她才不承認他的醫術天賦高得嚇人。當然，比起她蘇輕月是差多了。

  她覺得天底下，沒人比她蘇輕月的醫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