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哪,你家可是發大財了呀!”丁二又羨又妒,一旁其他村民也是如此。
蕭熤山也吃驚不已,隻駐著怪杖一瘸一瘸地,悶頭往家裡走。
“走,上蕭家看看馬車去……”丁二帶頭,好幾個村民向著蕭家走。
蘇輕月剛駕著馬車進院,蕭羽川帶著興奮的男性嗓音就傳來了,“媳婦,你回來啦!”
她下了馬車,把套馬的韁繩拴在院籬笆的一根樁子上。
蕭羽川從主臥敞開的窗戶看到院內的馬車,好奇地道,“媳婦,你怎麽會駕馬車?馬車租來的?”馬車那麽貴,完全就沒想到是買的。
“二十四兩銀子買的。”蘇輕月說。
“二十四兩……”蕭羽川驚了起來,“把我賣了也換不到那麽多錢!”
“是啊,把我買了也才十六兩銀子。”蘇輕月一邊把馬板車上的輪椅取下來,然後扶蕭清河坐到輪椅上。
蕭羽川腦子有點空白了,“媳婦,你是說真的,真是咱家買的馬車?”
“真的!馬車那麽貴,誰家肯租借給你家啊。”說話的是剛進院的張大嬸,“川子啊,蕭家這回可是發達了,你媳婦豬下水的配方賣了三百兩銀子喱!”
“不是吧?”蕭羽川正在幫媳婦縫製新衣,針都驚得掉在了炕上。
“是的。”張大嬸說道,“你四弟都那麽說,還能有假。”
丁二等十幾二十個村民陸續地進了蕭家的院子。
原本寬敞的院子裡人越來越多。
大家夥兒都是來看蕭家的馬車的,也順帶看看蕭清河的輪椅。
連朱家老二朱能文都忍不住來看熱鬧了。
朱能文盯著院子裡的那輛馬車,再看蕭清河坐的那一張輪椅,那是赤-裸裸地要二十九兩才買得到的!
再瞧蘇輕月……
臉是依然醜得嚇死個人,那身段……怎麽瞅著窈窕得讓人想掐兩把。
還有她的皮膚,白得跟雪似的……
她怎麽就變化那麽大……
別說剛知道蘇輕月賣下水配方賣了三百兩,就是這看得到的二十九兩,他也是撓著心肝的後悔。
朱能文想著,以前蘇輕月是他家買來的,都怪老娘,說蘇輕月個廢物養著也沒用,瘦拉乾巴的肯定生不了孩子,養著她還得供吃喝浪費錢。
他當時還說不賣蘇輕月,留著做個粗使丫頭算了的。
丁二看著朱能文發黑的臉色,幸災樂禍地道,“朱家老二,你們家可真是狗眼不識金鑲玉啊,要是當初不賣蘇輕月,蘇輕月賺的三百兩銀子,可就是你家的了。哎喲,她前些天還掙了個五十兩呢。散零著,她也在掙錢,估摸著搞不好掙了得四百兩了,你家這個老了血海的虧喲……”
“要你管!”朱能文聽得心是剜著的痛。四百兩的話,多少人幾輩子都掙不來!
老娘也真是的,竟然一意把蘇輕月賣了。
“我是不管。”丁二站在一邊拍手,“哈哈,我就是笑來著,你們朱家怎麽就十六兩把蘇輕月賤賣了,合該朱家發不了財,這財得蕭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