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陶美嬌說道,“小月,我家派來接我的馬車中午就到了,原本我中午該回家了,想著跟你打個招呼再走,就等到了現在。”
“久等了。”蘇輕月絕美的面容浮現著歉意,瞪了蕭羽川一眼,那意思很明顯,都是他害的!
蕭羽川唇角掛著笑魘,覺得媳婦兒瞪他的眼神都好可愛。
“要麽吃了晚飯再走吧。”蘇輕月挽留。
陶美嬌搖首,“我剛才吃了一些酒宴剩下的糕點,現在就是一桌盛宴擺在面前,也沒胃口。下人也隨馬車帶了些糕餅,不會餓著的。打攪了那麽多天,先走了。”
“可是一會兒就天黑了,趕夜路……”
“到時燃個火把,府裡派了四個家丁隨護,塢山村到鎮子上一帶,也還算太平,無防的。”
輕月見此,便說道,“那我就不留你了。”
陶府的四名家丁與丫鬟杜鵑早就等在了馬車旁,幾人聽說蘇輕月臉上的藥水洗掉了,恢復了絕色之容,現下看到蘇輕月的真容,五人全都看呆了。
別的男人盯著媳婦看,蕭羽川不悅地咳了聲,
蘇輕月送陶美嬌到院門外。
美嬌看了下隔壁的院子,笑著對蘇輕月說,“小月,昨天你在喜房裡是不知道,蕭熤山的兩個女人打起來了。”
蘇輕月知道二哥除了李蓉兒之外,外面還有女人,“你說的是李蓉兒與劉海棠吧。”
“你知道?”她訝異。
輕月說,“劉香蓮是劉海棠的堂妹,劉香蓮來鬧了好幾回,劉海棠都在場,隻躲在後頭看熱鬧,也沒幫她堂妹說個半句,而且看她總是偷瞧我二哥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看情郎的,二哥有時候看她眼神,也與之前的憎恨不同,想必二人舊情複燃了。”
“小月,你這心思還真是雪亮的。”美嬌很是佩服,“昨天劉海棠把李蓉兒的臉抓花了、頭髮也扯下來了一搓,李蓉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同樣抓花了劉海棠的臉,兩人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也沒人勸架,兩那倆賤人怕是都躲在各自的屋裡頂著抓花的臉不敢出來呢。”
蘇輕月微笑了下,“二哥家還真是熱鬧了。”
“是啊。”陶美嬌的目光又瞧向蕭清河與蕭羽川家共同的院子,往蕭清河的房間看過去。
房間的窗戶緊閉著,看不見裡面。
她歎了口氣,“小月,今兒一早,蕭清河就把房間的門窗關死了,從昨兒到現在,清河怕是一點東西也沒吃。我怎麽敲門,他都不肯開。我跟他說,我要回鎮上了,他也只是應了一聲。”
蘇輕月說道,“既然舍不得他,那就留下來。”
陶美嬌神情滿是落寞,“他說他心裡沒我,永遠都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蘇輕月不知道說什麽了。坦白說,四哥對自己的情意,她一直覺得有點像依戀,敬佩,不是純粹的男女之情。陶美嬌這樣美麗的大小姐熱情追求,四哥應該很容易上勾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