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豬肉少了一點。”蕭羽川拿在手裡惦了惦,“少了約莫三兩,肯定是李蓉兒那賤貨偷割咱分到的豬肉了。”
家裡的余糧都分好了,分到了各自的屋子裡放著,吃的菜一直都是買的,也就剩買的一大塊豬肉約莫九斤而已。
豬肉也分成了三塊,每家三斤。
蘇輕月微笑,“三哥連少了三兩都知道?”
他回說,“你忘了,你三哥是貨郎,天天與砰杆子打交道,對於斤兩是再清楚不過。”
“我倒是忘了。”她也渾然不在意。
他洗了豬肉,動作麻俐地切了菜,“我明兒跟四弟借馬板車,去鎮上買土磚回來搭灶,媳婦,你想吃點什麽,我給你買回來。”
她搖了搖首,“也沒什麽想吃的。”
做了好晚飯,蕭羽川去蕭清河房裡喚他,“四弟,晚飯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你們吃吧,我沒胃口。”房裡傳來蕭清河很是失落的聲音。
門外沒了動靜。
蕭羽川去廚房打了飯菜放到窗台上,“四弟,飯菜我放你窗台上了,你多少吃點。”
也不待裡頭的人答應,蕭羽川便回了廚房。
月明星稀,清河推開房門,轉動著輪椅出門,見燃著燈油的廚房,裡頭三哥與媳婦正在桌前用膳,三哥不斷地為媳婦夾菜,媳婦臉上帶著笑,多麽溫馨。
蕭清河看著這一幕,心裡泛著重重的酸澀,還有濃濃的痛苦。
又一次的悔意蘊升在胸膛。
“你不是很偉大,連至愛都讓出去了……後悔個什麽勁呢。”他啟唇自嘲地呢喃。
轉著輪椅回了房間,關上門,沒有點燈,一個人就靜靜地坐在輪椅上,任黑暗將自己淹沒。
晚飯過後,蕭羽川收拾了廚房,便與蘇輕月回了房。
他分到的屋子,一間做了堆放糧食的雜物間,一間是她的藥房,還有兩間,分別是她與蕭羽川各自的房間。
蘇輕月走到自個房門口,聽到過去幾間,二哥的房裡傳來李蓉兒誇張的叫炕聲。
顯然二哥與李蓉兒又在‘辦事’了。
輕月眉頭一皺,“二哥老是這麽操勞,就不怕扯痛刀傷?”
蕭羽川說,“媳婦別擔心,且不說二哥的傷好了一大半了,我之前也偷偷問過二哥,讓他別這麽‘操勞’,他說操勞的是李蓉兒。”
蘇輕月一下沒聽明白。
羽川在她耳旁輕聲說,“二哥的意思,他與李蓉兒那個的時候,除了第一次,為免二哥刀傷破裂,都是李蓉兒在上,二哥躺著……二哥不用出多少力,自然不怕扯裂傷口了。”
蘇輕月聽得小臉燒紅,“哎呀,別跟我說這事。”
他粘乎乎地跟在她後頭進房裡,“媳婦,我好想跟你……”
她回首瞪他一眼,“不行,是你自己說要等到洞房花燭的。”
他一把將她攔腰打橫抱起,把她放炕上,俯身壓著她,定定地盯著她明潔如水的瞳子,“媳婦,你真的同意嫁給我了?”
她一挑眉,“不是早就同意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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