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牲口啊,一天到晚就想著交-配!”她火氣很大。
他笑得牙白,“媳婦抬舉了,在媳婦面前,我連牲口都不如,恨不得一直跟你在床上不下地……”
“厚顏無恥!”她攏了攏衣服,“離我遠點!”
此時,墳山上的藍衣公子已經往這邊看了好一會兒了。
天寒地凍的,抱著虔誠的心來移個墳,高慎沒料到竟會見到如此天姿國色的女子。
他指著山腳路邊上的娥黃衣衫的女子,“那是人不?”
旁邊的家丁高甲連忙說道,“回少爺,那好像是人……”
高慎一把扇子敲在他頭頂,“什麽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美得跟天仙似的……”高甲看癡了,“小的怕那是九天玄女落凡塵。”
拿著羅盤的風水先生說,“這座山墳陰得很,九天玄女帶仙氣,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那就是一個女人。”
高慎相信,“大師此言差矣,那不是一個女人……”
風水先生向蘇輕月遙瞅過去,“明明就是……難道她是男扮女裝?”
“大師您真是老眼昏花了。”高慎說,“我的意思是,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要是男人的扮相美到這程度,那豈不是逆天了。”
大師也是收了高府錢財的,馬上點頭,“高少爺說得極是,本大師年過六旬,偶爾老眼昏花也正常。”
埋了幾十年的棺材被挖出來了。
那棺材腐爛了不少,棺材蓋上還爬著幾條說不出是什麽的蛆。
高慎立即對棺下拜,嚎啕大哭,“我的爺爺啊,孝順孫子高慎來看您了,讓您一個人在這埋了幾十年,孫子對不住您啊!孫子這就帶您走,您放心,去到了柳安鎮,孫子在那買了塊福地,地兒比這寬敞,環境比這舒適,我爹他也埋在那邊,包準您住得舒服,還有我爹在下頭侍候您。”
“哇哇哇……嗚嗚嗚!”家丁高甲也跟著大哭了起來,哭聲比少爺還響亮。
另一名家丁高乙不解地問,“你哭什麽?”
“少爺的爺爺就是我爺爺,看到爺爺被埋在地底幾十年出來了,我這是難過啊……少爺都哭,做下人的哪能笑?啊啊啊!哇哇哇……”高甲嚎得響亮,“爺爺您死得好慘……不對,是爺爺您真是死得安祥的老人……”
“去去去!”高慎踹了一腳他的屁股,“一個下人也敢叫我爺爺做爺爺,你配嗎!”
“是是是……小的不配,小的只是沒有爺爺,有感而發……”
“你爺爺哪去了?”
“我沒出生,聽說他就仙遊了……”高甲傷心不已,“可憐的我,一出生連爺爺的面都沒見過。”
高慎不免同情起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孝孫。你馬上就見到我爺爺了。我爺爺多好,一定是知道我府裡的妻妾不夠漂亮,給我送了個最漂亮的來……”
側首往山下的蘇輕月看了一眼。
蘇輕月見高慎在跪拜棺材的時候臉上掛著兩行淚往自個看,她深覺得高公子果然孝順,於是,朝他微頷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