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得美！”阿興瞅了眼籃子裡的菜，“莫娘，你犯的可是盜竊罪，雖說隻偷了方府的菜，老爺最恨偷竊行為了，要是給老爺知道，打你個幾十大板，能要你半條命！”

  莫娘聽了臉色發白，“阿興，我不就給蕭哥哥留了點菜，你犯不著那麽為難我們吧？”

  “哼。誰讓你到處發-騷，我想跟你快活一下，你都不肯！”阿興說道，“這麽好的機會，我哪能不讓你踢塊鐵板。”

  要是往常，莫娘也就願從了他了，在蕭熤山面前，總不好那麽下作，隻得對蕭熤山說，“蕭哥哥，你幫忙說點好話，怎麽說，我這菜也是專程為你留的，你總不有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打板子……”

  蕭熤山也不想害人，“你叫阿興是吧，還是算了吧。何必為難一個女子。”

  “是她以前我給她臉，她不要臉，我逮著了機會，當然不會放過！”阿興板著臉說，“你們都跟我去見老爺！”

  伸手拽莫娘，她掙扎，“我不要去！”

  他原本想伸手去拖蕭熤山，看他巨壯的塊頭，那沉著的臉色嚇人，怕他一拳頭打過來，還是不敢。

  “發生了什麽事？”一道女聲適時插進了話。

  莫娘一看，原來是小姐的隨侍丫鬟蓉兒，她為人向來不錯，便忙說，“蓉兒，你快幫我向阿興說說情！我就是留了點菜給蕭哥哥，阿興非得拉我去見老爺。你知道，老爺一向討厭人偷竊，我非得被打個幾十板子不可，那可是半條命都沒了……”

  “莫娘不止偷竊，還跟蕭熤山通-奸！”阿興憤憤地道，“我就要把這事說出去，讓這對狗男女身敗名裂！”

  “你瞎說什麽，我跟莫娘根本什麽關系也沒有！”蕭熤山臉色鐵青。

  阿興才不信，“你說沒有就沒有？我親眼看到我，我說出去，別人是信你還是信我……”鼓足了勇氣這麽說，蕭熤山臉色太嚇人，他都有些瑟瑟發抖了，要不是受人所托，真不想得罪他。

  李蓉兒看著盛怒的蕭熤山，心裡也怕他動手，趕忙說，“阿興，我相信蕭哥的人品。他不是那種人。至於莫娘偷留了點菜給蕭哥的事，就算了吧。”掏出一兩銀子塞給阿興，“這給你，意思一下，你就當沒看到這事，怎麽樣？”

  阿興掂量著手裡的銀子，說道，“換成別人肯定不行。蓉兒姐的面子，肯定是要賣的。”

  松開了莫娘的手，罵咧了兩句，阿興就走了。

  莫娘氣咒道，“阿興真是個見錢眼開的貨。”朝李蓉兒瞥一眼，“你也真是，咱的薪水不過二百文一個月，你出手就是一兩，咱得白做四個月！我都忘了，你是小姐的隨侍，大丫鬟，有三百文一個月，比我多一百文。那也得白乾好久……”

  “那也比你挨上幾十板子的好。”李蓉兒說，“半條命被打去，可不是一兩銀子救得回來的。”

  莫娘總算不說了，“也算了，給都給了。那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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