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斑斕大猛虎正在悄無聲息接近,那強健的體魄、雄壯威武的身軀,目光凶猛中帶有捕獵的耐心,一經發現,目光立即變得又饑又餓。
蕭羽川一看,臉色也發白了,“媳婦,老虎啊!”
蘇輕月翻個白眼,“不用你說,這種動物我認得。估計白癡都認得。”
“媳婦,我也嚇得全身發抖。”蕭羽川說歸這麽說,卻不著痕跡地將她護在後頭,“媳婦,呆會兒我去跟它博鬥,你趁機逃跑。”
蘇輕月有幾分感動,“三哥,不用這樣吧,你會被它吃掉的!”
“沒事兒,我打得過它。”
“你打得過它的話,我就不用逃了。咱倆合力把老虎抬回去。”
“這隻老虎估計得六七百斤。”蕭羽川不著痕跡地抽出腰間的柴刀,“我怕你小胳膊小腿抬不動。”
兩人雖然嘴裡在說害怕,氣勢上卻無一絲懼意,反倒像是在輕松的聊天,要是真的畏懼,老虎的觀察力是最敏銳的,越是害怕,它越會迅速攻擊。
蘇輕月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身後就是萬丈高崖,上山能走的道正好被老虎佔領了。向左側倒是還有崎嶇不平的山道,只是逃跑的話,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老虎。
這隻老虎很聰明,剛才埋伏著接近,肯定是想靠近了她與蕭羽川這兩隻‘獵物’,再出其不備咬死。
斑斕大虎目露饑腸轆轆的凶光,蓄勢待發,似乎在評估‘獵物’的實力,不敢輕易攻過來。
許是餓狠了,虎嘯一聲,它一躍而起,一道弧度過,瞬間撲攻了過來。
要不是這隻老虎想吃她,蘇輕月還想誇它躍得漂亮呢。
“媳婦,你快走!”蕭羽川怕蘇輕月受傷,竟躲也不躲,拿著柴刀劈了過去,若是一柴刀把老虎劈死就好了,可惜猛虎格外凶殘,那縱空一躍,是直接將人踩翻壓在地上,下一瞬直攻人的脖子。
它也是要咬‘獵物’的致命處。
那強悍得雷霆萬均的力道,巨大的虎爪騰空躍擊住蕭羽川的胸口。
蕭羽川被虎掌壓在地上,他手裡的柴刀以砍出去的姿勢,砍不中虎頭,在它低頭咬下來的一瞬,他手裡的柴刀再砍出,砍了虎身一刀。
羽川眼看老虎的血盆大口向自己的脖子咬下來,又吼子一句,“媳婦快走!”
虎口的利齒已貼近蕭羽川的頸項,只差利齒入肉,忽然猛虎巨嘯一聲,向旁側轟然倒塌。
它的脖子上插著一把尖銳的匕首,整個匕首都沒在老虎的脖子裡,隻留個匕首柄在外面。
蘇輕月拍了拍手,“這叫聲東擊西,三哥你對抗老虎,我趁它不備,一刀捅死了它。我厲害吧。”
“厲害……”蕭羽川被虎掌那一壓,已受了嚴重的內傷,一口血嘔了出來。
蘇輕月還來不及看他的傷勢。
忽然,轟隆隆重一聲,山崖上的一塊巨石崩落。
原來兩人是處在崖邊騰空延伸出來的巨石上,老虎撲過來,那重力超過巨岩的承重,本就均裂了,一下整塊巨岩連帶蘇輕月、蕭羽川與虎屍一道滾落萬丈高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