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張大嬸。”蕭愛流客氣地道,“張大嬸好久不見了,張老爹還好吧。”
“好得很,總比你這種沒良心的女人過得要好到哪兒去。”
蕭愛流臉色掛不住,匆匆向前頭走了。
一路上沒幾個村民對她友善的。
村子井邊上的大柳樹下,坐著好些個人在聊天,大家看到蕭愛流,全都竊竊私語了起來,都在說她這人德行怎麽差。
蕭愛流尷尬得想走,王七姑眼尖,朝她吆喝道,“蕭家妹子啊,你難得回村,過來聊會天唄。”
“沒什麽好聊的。”
“跟你弟妹有關的事,你也不想知道?”
蕭愛流這會兒可就感興趣了,“什麽事啊?”
王七姑把她拉到一邊,“我跟你說啊,你弟妹偷人!”
“什麽!”蕭愛流驚了一把,心裡頭是樂開了花,這回,蘇輕月還不死!嘴上還是假意地道,“王七姑,這話可不能亂講啊!”
“這麽大的事,誰敢亂講啊?”王七姑壓低著嗓門說道,“我昨兒早晨看到蘇輕月跟李貴兩個人從南邊的河埂拉拉扯扯地走過來,也沒旁人,明顯兩人獨呆了好一會兒了。兩人本來一塊的,看到我,蘇輕月就嚇得馬上跑了,還蒙起臉的,明顯有鬼。李貴也匆匆地走了,那兩人都一臉的心虛……”
王七姑是想通了,李貴既然不娶她女兒,她也沒必要保他的名聲。
好幾個村民都拉長著耳朵在聽這事。
王七姑早就跟村裡好些個人說過了,其實就是不拉耳朵都知道她講的什麽。
王翠花正好也在,聽到了,馬上說道,“王七姑你個老婆子,胡說啥!蘇輕月怎麽可能偷人?你都說了跟李貴拉扯的女人蒙著臉,人家蒙著臉,你還瞧得出來是蘇輕月?”
“蕭家媳婦在鎮上布店裡買的那身湖綠色帶繡紋的衣裳,村裡除了她,誰還有?”王七姑插腰說,“我還真就看得清楚了。她既然敢偷人,還給人看到,那就得認,我有什麽不敢說的!”
蕭愛流也氣憤地道,“河邊上那麽多塊苞米地,指不準蘇輕月跟李貴在苞米地裡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檔!”
大家夥兒這回是全看向蕭愛流了。
王翠花不可思議地說,“蕭大姐,你是吃錯藥了吧?你不幫自己的弟媳澄清誤會,還往她身上抹黑。偷人的罪名可非同小可,坐實了,要是夫家追究,那是要浸豬籠的!”
“你們是不知道蘇輕月這女人有多惡毒啊!”蕭愛流指著自個的一張腫臉,“看看,我臉都腫得半天高了,大家夥兒都看看……”又撩起衣袖,露出青紫的淤痕,“我臉上身上到處是傷,都是被蘇輕月跟川子兩人打的。蘇輕月那賤人,自己下作,還教唆我三弟打我。還好我二弟有良心,給我買了藥,不然真是爬都爬不起來……”
說著,就流下了兩行淚,“我這麽多年沒回來,就是回來看看三個弟弟,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