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她隨口瞎掰，“認識個做生意的大戶，人家要收新鮮的蕨菜，半文一斤，讓我代收，有多少要多少。與其蕨菜拿去喂豬或放壞了，不如賣給人家。對方說了，有多少，要多少。”

  “真的？”原本一乾賣不掉蕨菜的村民，全都眼亮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蘇輕月掃了眼二十來個村民挑的二十多擔蕨菜，估計總的有二千兩斤呢。還真就張順運氣好賣掉了。

  “半文錢一斤算錢，過秤，我付現錢給你們。”蘇輕月衝大夥兒喊了一聲，“要賣新鮮蕨菜的，都跟我來啊。”

  她率先往蕭家走，小雜毛乖順地跟在主人腳邊。

  二十多個人挑著擔子跟在她後邊。

  一些不明情況的村民，問了情況，家裡還有蕨菜的，也紛紛回家準備挑蕨菜去蘇輕月家賣。

  蕭家主臥炕上的三個男人見到輕月回來，起先很高興，見她身後跟著那麽多人，又很疑惑。

  “媳婦，這是幹嘛呢？”蕭羽川不解地問。

  “我先不同你說了。我代人收購新鮮蕨菜。”她隻道，“先什麽也別問，我回頭再向你們解釋。”

  她直接對蕭熤山說，“二哥，半文一斤的新鮮蕨菜，有多少，我要多少。”

  蕭熤山聽了，心知媳婦許是有新點子掙錢了，點頭，“都依你的意思。”

  馬上把她上交的銀子全都給了她。

  蘇輕月頓時有點愧疚。

  先前還覺得上交錢給二哥，再問他拿，很是麻煩來著，二哥全都交出來，卻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就連三哥與四哥，也對她一臉信任。

  她忽然覺得，她應該試著相信他們。

  此時，跟在後面的好幾十人也擔著挑子走到了蕭家院門口。

  王翠花也來了，輕月從雜物房拿了砰出來，對她說，“翠花，能不能麻煩你去幫我摘個三四十片芭蕉葉？”

  “好嘞！”她也不問原由，轉身就出去了。

  倒是也跟著丈夫來賣蕨菜的錢張氏問了，“蕭家媳婦，你要芭蕉葉做啥？”

  “等會兒墊在雜物房裡。”她說道，“收了的蕨菜總不能倒地上吧？那多髒。”

  “也是。”錢張氏認同。

  蘇輕月拿起秤，指了下自家的兩隻空籮筐，對著大家說，“翠花摘芭蕉葉要點時間。我家的空籮筐我先稱了下大約兩隻筐子六斤重，我看大家的籮筐跟我家的也差不多大。一整挑的蕨菜過完秤後，再減掉六斤，等於你們的蕨菜淨重量，誰能接受的，就先過秤。當然，每家的籮筐也有輕重稍不同，你們或者我，都可能吃點虧。要是想實稱你們籮筐重量的，那就小等一會兒，等翠花回來，把芭蕉葉墊進雜物房後，稱完一挑蕨菜，你們把蕨菜倒進雜物房裡，實稱你們籮筐的重量，按實際扣除。”

  “那我先稱吧，輕重個一兩斤把子的，無所謂。”丁二說了。

  蘇輕月給他的一挑蕨菜過完秤，“一百二十斤，再減掉六斤筐，一百一十四斤，每斤半文，共是五十七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