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麽東西,都得由著市場來定價的。雖說你也能等下一陣子便宜下來。搞不好哪天便宜到一百三、一百文也不一定。可是,你能等,你媳婦能等不?她能等,你老父親能等不?”她循循善誘,“你爹養你這麽大可不容易,錢可以再掙。可不能為省一點錢,虧待了你自個的媳婦跟老爹。”
“蕭家嫂子說的是。”張順一咬牙,“好吧,四斤都買了。”遞給蘇輕月一點碎銀子。
她接過銀子,也不知道這是多少錢,估計著份量,應該是一兩左右,她說了聲“稍等。”便進主臥,把銀子扔給蕭羽川,“三哥,四斤毒蛇收五百七十六文,找錢。”
反正所有的錢都在炕上的木托盤上。
蕭羽川與蕭熤山都對媳婦很是佩服,四斤毒蛇竟然讓媳婦這麽一下給賣掉了。其實要是一次買四斤,能賣上一百三十文一斤都不錯了。他們本來想著毒蛇四斤要是能賣個四百文都不錯的。價錢比預計的好多了。
“好勒。”蕭羽川收了碎銀子,數出銅錢用一根線串了給輕月。
她問,“這裡串了多少枚銅錢?”
“二百二十四枚。”
她嘀咕,“原來剛才那點碎銀是一兩。”
蕭羽川指了下木托盤裡的碎銀,問道,“媳婦,你不知道那點碎銀是多少錢?”
“廢話,我怎麽會知道。”她在現代用的是紙類的幣種,又不是銀子。
“媳婦不知道不是很正常麽。”蕭熤山聲音很沉穩。
蕭羽川點了下頭,“也是,朱家那老娘小氣得很,媳婦以前肯定連銅板都難得見。”
“確實。”她以前收藏過一些古董銅錢,普通銅板平時是見不著,也懶得去見。
輕月去雜物間裡把扎藥材的長草抽了根出來,走到廚房把幾段蛇肉都用草扎起來,連同找的串好的銅錢一並遞給張順,“找你的錢。這蛇肉生稱的時候,肉段加起來剛好四斤,當時好些村民都在場。現在烘得半幹了,自然輕了些,但毒蛇都是照生肉價賣的。這點你應該清楚的。”
張順略有些猶豫。萬一生肉沒那麽重,豈不是虧了……
她又道,“你看看這肉截的段數、大小、長度,也知道生的必然不會少於四斤。同村的,我是不會騙你的。烘乾的份量輕了都是照幾倍的價賣的。你拿回去也是要磨蛇粉。你要是買的純生的回去,還要自己處理、烘。我這已經烘得半幹了,還少去你不少功夫,也不收處理費了。你要是不想買,我賣給別家也行……”作勢要將蛇肉段拿回來。
張順不給,“信嫂子了。還是我佔了便宜。”
蘇輕月可沒打算真拿回來,不然一時讓她上哪賣蛇去。就是去鎮上賣,也一下未必找得到人要,“那好,你拿回去再烘一烘,幹了磨粉,一人一天服一次,每次服拇指那麽點就成了,能服很久的。”
“好的。”
“找給你的銅錢數一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