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意思,好像倭人很了不起?”沈非冰冷的聲音就像凍了千萬年的刀子一樣刺在空中,校長痛喊聲更加劇烈,邊痛叫邊狂吼道:“如果是一般人,當然沒有什麽,但是倭人,那就是很了不起的大事!倭國一旦發難,上面的人一定會將任綺柔交出去,還有你也不能幸免,所以,你趕緊解除我的痛苦,我可以當成不知道,否則,你慘了。”
“可惜,現在慘的是你!別大喊大叫了,沒有用的,現在,你該說出真話了!”
“我說的就是真話。”
“你覺得我會信嗎?當然,如果你能再撐過一秒鍾,我就相信!”
沈非淡淡說來,校長陷入無盡痛苦與恐懼中,他本來想用倭人用國際事件來威脅沈非,讓沈非不要亂動,可沈非根本甩都不甩他,依然給他莫大痛苦。
他哪裡還能撐過一秒,幾乎就在沈非說出話的刹那間,校長就狂吼著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原來,校長之前說的完全是反的。
不是任綺柔喜歡糾纏那個小鬼子,而是那個小鬼子糾纏任綺柔,不管任綺柔是在教室裡還是寢室裡,小鬼子都糾纏。
任綺柔已經明確告訴小鬼子,他們沒有可能,可小鬼子還不依不饒,他見著用錢用他倭人的身份誘惑不了任綺柔,便開始威逼。
到最後,這個叫山本義良的喪心病狂,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任綺柔,利用任綺柔的室友,讓任綺柔到了樓頂天台,他在那裡等著任綺柔,想強佔了任綺柔的身子。
可任綺柔竭力反抗,無意中踹中了山本義良的那個東西,拚命往外跑去,任綺柔想著就是跳樓自殺也不能讓山本義良得逞。
然而,山本義良瘋狗似的撲過來,還想將任綺柔拖回去繼續為非作歹,可推拉之中,任綺柔無意間將山本義良推了下去,摔在地上,摔成了一團血肉,而任綺柔卻倒在了地面上。
立馬有人報了警,可警察還沒有來,國安的人就把任綺柔帶走了,至於帶向何處,校長自然是不知道的。
校長繼續說著他所做過的貪汙行賄等違法犯罪之事,沈非則問了任綺柔的室友,轉身走了出去,校長在後面哀求不已,卻毫無用處。
這樣的蛀蟲,沈非當然不會留下他。
而且,借著校長出事,任綺柔與小鬼子的真相也好浮出水面,讓世人得知。他相信,這事曝光出去,絕大部分的人會支持任綺柔。
可是,網絡上的支持力度再凶猛,也是有限的,且有關部門用上手段,總能拖過去,拖到熱聞變冷,大事化小,小事了了,或者用更激烈的新聞掩蓋。
總之,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真正要救任綺柔,還得靠實際行動。
其實,沈非心中一直有著疑問,校長所說的真相,確實符合任綺柔的性格,整件事情聽起來也很正常。
但是,他剛剛在倭國收割了海量的資金,這邊叫山本義良的小鬼子就出了事,出手的還是和他有關的任綺柔。
他越來越覺得這件事,真正對付的不是任綺柔,而是他!
沈非先是去了天台,查看了打鬥痕跡,痕跡是被人弄亂過的,卻也能看出個大概,和事實相差不多。
旋即,沈非去找校長所說的那位任綺柔室友,可這位室友卻是請假了,不知去了哪裡!
“有意思。”
沈非神情更加冷了,短時間內就處理得如此之好,說沒有蹊蹺沒有布局都不會有人相信。
現在,他要等的就是電子找出任綺柔被帶到哪裡去了。
可讓他就這樣等著,實在是有些難受,忽地,沈非想到了朱海成,朱海成是朱家之人,朱家在十大家族中排名第四,朱筠又是出身那個部門,他應該有所消息才對。
當即,沈非讓人找到了朱海成的號碼,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此時此刻,朱海成正在驚訝和後悔沈非的那一戰,驚訝的當然是趙子秋他們做到了幾乎不可能的事。
差不多是一己之力攪動了亞洲風雲,還重創了周圍數國的經濟,更是讓小鬼子的經濟一塌糊塗。
當趙子秋帶著一部分資金脫離趙家,去結好僅僅只是大二學生的沈非,創立沈氏集團的時候,無數人在嘲笑趙子秋是傻逼是白癡是腦袋被門夾了。
可現在誰敢嘲笑?
誰又有資格嘲笑?
表面上看,是趙子秋創造了奇跡,可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趙子秋是因為有沈非的支持才創造了奇跡,沒有沈非,趙子秋根本做不到。
要不然,在趙家危機的時候,趙子秋完全就可以布下這一場蛇吞鯨的大局,一旦趙子秋成功,誰敢動趙家?
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有對國家的貢獻,那絕對是難以估量的!像那些蠢蠢欲動的沈家、唐家,趙家只怕隨便說一句話,他們兩家就吃不了兜著走。
但趙子秋那會兒沒有做,因為他做不到。
想想那些恐怖的流動資金,誰能在一天時間裡找到上千億的資金?
很少有人能做到,但沈非做到了。
沈非還沒有什麽牛逼的靠山、身份、地位,他靠的只是他自己。
沒有那些流動資金,趙子秋如何能完成布局?
“趙子秋真的是押了一把超級大好牌啊!”朱海成感歎著的時候,後悔之心洶湧而起,他之前竟然還想著去壓沈非,要給沈非一個好看。
更後悔的是,他說出了要幫助沈家對付沈非話,雖然最後他沒有那樣做,還在生命有危險的情況下,按沈非所說的做了一些事。
但那是被逼的,不是主動的。
還後悔的,便是他沒有抓住機會,拿出大量資金去賭一把,以他們朱家的能量,弄個五六百億也是沒有問題的。
想一想,五六百億投進去,就算是跟在趙子秋後面撿骨頭喝湯,至少也能賺一倍回來,破一千億都有可能。
僅僅是一戰,就能得到這麽多資金,那他在朱家的地位將更加鞏固,不出意外,下一屆的朱家家主都有可能是他,哪怕他沒有在官場上混。
可惜,他沒有,他只能想!
越想越後悔的時候,朱海成的私人手機響了,知道他這個電話的人絕對不多,也絕對不會有什麽騷擾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
所以,這個電話就是打給他的,就是找他的。
會是誰呢?
朱海成接通了電話,耳朵裡傳來一句話,“朱老板,我欠你一個人情,怎樣?”
話音入耳,朱海成渾身一震,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因為說這話的人。
這人,不是別人。
正是讓他又驚又悔甚至是又愛又恨的沈非。
沈非打電話給他,要欠他人情!
朱海成覺得有些不真實,沈非那樣的猛人,要錢有錢,要實力有實力,權力也不小,還會有他辦不成的事?
如果是沈非都辦不成的事,那事情將多大?
雖然心中疑惑,但朱海成的反應卻不慢,開玩笑,沈非的人情那是再寶貴不過,剛剛才後悔了,他怎能錯過?
朱海成立馬說道:“好,只要我能做到!”
“對你來說很容易!我有一個同學,叫任綺柔,在省城上師范大學……”沈非將事情簡潔說了一遍。
朱海成聽完後,當即怒了,“這個山本義良簡直是畜生,這樣的人就該死!沈非,你放心,我一定會關注此事,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
隨後,朱海成就掛了電話,電話剛放下,朱海成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他剛才的憤怒確實有三分真味道,可還有七分卻是故意而為之,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引起沈非更多的好感,好讓沈非把這個人情欠得更大一點。
至於這件事,根本不算什麽事,國安嘛!回去跟老爺子說上一聲就行了,相信老爺子也很看好沈非欠的這個人情,上次沈家約去喝茶,老爺子都是表明態度支持沈非的。
然而,當朱海成將電話打到老爺子手機上時,得到的回應卻是老爺子在睡覺,任何人不得打擾。
朱海成知道老爺子這個貼身警衛的原則,當即驅車回到朱家老宅,想面見老爺子, 可他得到的回答仍然是老爺子在休息。
這個點,早過老爺子休息的點,但警衛卻說老爺子還在休息,朱海成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跟他想的好像很有出入。
他可是在沈非面前打了包票的,現在老爺子不出面,他的手就別想伸到那裡面,國家的秘密部門啊,不是那麽容易伸的。
怎麽辦?
朱海成眉頭都皺成了一座山,要是沒有做到,沈非會不會覺得他是故意的,然後再報復他?
想到招標會場那姓唐的和姓方的下場,朱海成渾身打了個寒顫。
不行,得想辦法才行,一定要見到老爺子。
忽地,朱海成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老爺子見不到,他女兒卻能見到啊,沈非傷了女兒的手腳,女兒不僅沒有怪沈非,還找沈非治好,然後遠赴邊境。
趕緊的,朱海成將電話打給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