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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雙牟能在南詔橫行十幾年,靠的就是一身抓不住打不死的本事,連蒙羽也未必能留的下他們,可在他們眼前的這個漢人太厲害了,輕輕松松就壓製了他們,甚至這兩兄弟還明顯感覺到對方是在耍他們,從對方的進攻角度來看,完全能夠很快的擊中他們的要害,卻因為不願意扭身回頭,或者姿勢有些不雅觀,而放棄了很好的進攻機會,這是鬧的那門子啊。
但凡是行盜竊之事的人,都會有一門不錯的逃跑功夫,黑白雙牟意識到對方的武功深不可測,完全是在戲耍自己二人之後,就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從懷裡掏出一個塊壯事物,這東西是他們在山裡采出來的一些特殊植物製作而成,別的功能沒有,就是能夠快速燃燒冒煙,這種煙霧彈一旦釋放,對手就會在滾滾濃煙裡完全看不到近在眼前的敵人,蠍子的武功太過妖孽,有豐富作案經驗的黑白雙牟迅速的釋放了那種塊狀煙霧彈,逃命的才是他們最拿手的絕活。
“姑娘小心。”
煙霧散發的速度很快,瞬間衝刺了大殿,久在江湖闖蕩的蠍子心裡有一條逢煙必毒的條件反射狀態,瞬間閉氣的同時,身體已經向那個在煙霧中隱隱約約的身影躍了過去。
蒙娜多的眼睛很大,很水靈,但當這樣的眼睛遇到煙霧的時候就是一種災難,哪怕那種煙霧其實並沒有什麽毒性,可被熏出來的淚水瞬間迷糊了她的眼睛,外加屋內滾滾的濃煙,她就更加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隻感覺身體一輕,自己就好像被什麽人抱著飛來了。
蠍子武林高手(.2.)的直覺很敏銳,小小的煙霧還不能奈何的了他,當蒙娜多的護衛捂著口鼻慌慌張張的揮散煙霧的時候,蠍子的腳尖已經在梁柱上**了兩**,抱著蒙娜多筆直的飛出了大殿的正門。
宮牆之上,耳旁風馳電掣的感覺讓蒙娜多有些不適應,當她抹了抹雙眼,睜開自己的美目的時候,放下她走出去兩米開外的蠍子已經將自己迷戀的看著蒙娜多的眼神收了回去。並將身體轉了過去,他很後悔自己怎麽沒蒙個面巾,卻不知道,就是他沒有蒙面這一**,卻讓他的形象在蒙娜多的心裡更加的像個老天派來拯救自己的黑馬王子,這可是城牆,一個人能抱著她飛身上城牆,這得要什麽樣的輕功跳躍能力,至少南詔第一勇士蒙羽是做不到的。
“這位。請問您是什麽人?”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宮室,卻又好像對自己沒有惡意的人,蒙娜多心裡還是有幾分忐忑的。
撚了撚自己的手掌,蒙娜多的體溫猶存。那柔若無骨的身軀和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正在刺激著蠍子的感官,其實此刻他的臉色有些紅潤,男女親密接觸時的那種臉紅。
“我是救你的人,那兩個小賊就要逃出你的王宮了。姑娘要不要我去將他們擒來。”沒了煙霧,蠍子的目力就能看到很遠,數百米外。黑白雙牟剛剛跳下了城牆,收取了自己的攀牆繩索,這一切都落在了蠍子的眼中。
“不必了,相比於他們,我更在乎你的身份,聽你的口音,應該是個中原的漢人,你為什麽要到南詔來,為什麽又要救我?”蒙娜多是聰明人,聰明人都要有個習慣,求解求真理的好奇心特別重,從地上起來站直了身子,蒙娜多試圖離蠍子更近一些道。
“沒錯,我是個中原人,聽說女王閣下在招親,閑的無聊就跑來看看,不巧兩個毛賊打攪了我的興致,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蠍子常年闖蕩江湖,心理素質自然好,很快就平複了,故作輕松道。
“你們漢人也來參加我的招親大會?”蒙娜多很是意外的問道。其實現在她已經確定了蠍子的身份,此刻前來大理的漢人,只會是唐軍的人,用這樣的武林高手(.2.)做先驅,唐軍的實力究竟是強到何種程度了?
“怎麽,不可以嗎?”蠍子進入了狀態,繼續故作瀟灑道。
“之前從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不過也不是不可以,祖先只是規定了我蒙氏族人不與本族人通婚,沒說不能與漢人通婚,你可以來參加,不過你萬一真的被選中了,可就是我蒙氏的上門女婿了,你們漢人對入贅這**似乎頗有介懷,公子如果不能接受,還是莫要徒勞的好。”
蒙娜多美目一挑,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故意略帶笑意的道。
“如此甚好,其實像我這樣的人,早就不在乎什麽誰嫁誰娶的事情了,不過姑娘還是做好嫁給我的準備吧!或許這樣能讓你們蒙氏少死些人。”蠍子突然加快了腳步向城牆下飛身掠去,蒙氏的族兵已經發現了城牆上的二人,召集了大隊人馬分兩頭向這裡堵來,這不是他要走的關鍵,最主要還是蒙娜多已經快要看到他的臉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在唐軍裡是什麽職位?哎,先別走,我的屬下不會傷你的......”
蒙娜多追到了城垛邊,卻只看到了在空中飄逸飛行的蠍子的背影,遠遠的朝他的背影喊道。
“哈哈哈哈哈,你的護衛又怎麽傷的到我,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蠍子,你未來的夫君。”
蠍子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是那麽的狂妄不羈,攪的蒙娜多一顆沉穩聰慧的心怦怦的跳個不停,武林高手(.2.)泡妞就是那麽簡單,至少現在很輕易的就俘獲了蒙娜多除理智以外的那一****不理智的內心。
“妹妹,今夜有人闖到宮裡來了?”
渾身酒氣的蒙羽從宮外得了消息就急匆匆的趕回來,此時那個縮小版太極殿裡的煙霧已經被排出了,蒙娜多正在訓斥著一些侍衛,見蒙羽進來,蒙娜多便斥退了侍衛。
“大哥,沒事了,怕是有人雇了黑白雙牟來盜取招親的試題,這些家夥都知道我飽讀漢人的詩書,在招親的條件上,一定著重於文試,所以都沒有什麽信心,他們又怎知,能配的上我蒙娜多的人,文武之道,少了一門都不成。”蒙娜多挺著自己的胸口仰著頭道。
如今大殿裡只有他們兄妹二人,她無需隱瞞什麽,一個嬌弱無比,不會任何武功的人,又怎麽可能面對黑白雙牟這樣的大盜時鎮定自處,外間隻傳揚著她的智慧之名,卻是因為,自打蒙娜多出生下來,需要她親自動手對敵的情況還沒有出現,蒙羽作為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哥哥,自然是知道這個妹妹的武功也是不弱的,她的武學師父是一個漢人,一個連他也打不過的漢人。
“那城頭上的事又是怎麽回事,大哥可是隔著老遠都聽到那陣狂妄的笑聲,用你漢人師父的話說,這個人的內功恐怕深不可測呀!”蒙羽的一對虎目中放著精茫,能到南詔之地來雲遊的漢人,莫不是武功高強身手了得之輩,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既然遇上了,自然要切磋討教一番,這種好戰的光芒,在早些時候經常出現在蠍子的眼中,不過蠍子現在已經內斂了,蒙羽卻是剛剛外放,差著一個大層次。
蒙娜多歎了口氣將整件事情的經過講給了蒙羽聽,看來招親大會的事怕是有些變動了,搞不好還要弄假成真,若真的是有唐軍方面的人介入,那聯合抗敵的事情就不能拿到台面上來說了。
“聽那人的口氣,似乎唐軍對我南詔諸部勢在必得, 如今他們的大軍已經到了朵腮部駐守的紅河寨附近了,大哥可以立即啟程去實地觀摩一下唐軍的戰力,至於朵腮部,救的了就救,救不了就讓他們自然的消亡吧!”蒙娜多的眼裡更多的還是理智和政治,她能從很細微的的事情中分析出政治方面的情報,朵腮部駐守的紅河寨和木鹿部駐守的南屏寨是南詔比較偏遠的兩個寨,卻也是南詔的南大門,交趾人從南方來,多數是要先經過這兩寨的,至於真正抵達蒙氏的城寨,唐軍至少還有一個月路程,而她的招親大會,十日之後就要召開了。
“哼,救的了我也不會救,除非他們肯消除部落番號,完全加入我蒙氏,否則他們只要還有一個青壯活人,我就不允許他們向我們的城寨裡撤退。”蒙羽悶雷一般的哼了一聲道。他的思維更簡單粗暴一些,順我者生,逆我者亡而已,他也不認為唐軍能在叢林中勝過自己,但是不管如何,沒有了戰略縱深的朵腮部是鐵定會滅亡,跟著就是木鹿部。
三四月天裡正是百花開放的季節,雲南之地的山間,更是五顏六色的花朵成片成片的扎堆開著,讓人看了心情很是舒爽,陽林的象鞍上就堆滿了白玫瑰采來的野花,各種氣味衝刺著陽林的鼻孔,倒是激的陽林拿起吉他唱了一曲‘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白玫瑰才住手。